顧家大少對我一見鐘情,追了我兩年。
他受人追捧,卻處處維護人人喊打的我。
直到在畢業晚會,我鼓起勇氣想告白的那天。
卻看見他將我舍友摟在懷裏,輕笑道。
我已經拿下她了,這下你開心了?
要不是為了你,我看她一眼都嫌惡心。
在陳萱回國的那一天,我正匆忙地趕往顧承澤的畢業晚會現場。他上周曾邀請我一同參加,但我卻拒絕了他。
當時他顯得有些失望,問我為什麼不能去。
我告訴他,我的畢業論文遇到了一些問題,導師要求我麵談。
實際上,我撒謊了,因為我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我緊緊攥著我精心準備的情書,手裏拎著一個自己親手製作的蛋糕。
雖然這個蛋糕的賣相可能無法與外麵買的相比,但這是我做過的所有蛋糕中最成功的一個。
我想他應該會開心吧。
我推開了包廂的門,發現顧家大少的畢業晚會實際上更像是一場朋友之間的聚會。有人嘻嘻哈哈地開口問,“誰啊,澤哥和他的女神回來了?”
但當他們看到我時,卻突然噤聲,熱鬧的氛圍在一瞬間凝滯了。
我掃視了一圈包廂,發現顧承澤並不在這裏。
沉寂片刻,終於有人開口,“澤哥應該是去洗手間了,你等等吧。”
“好。”我點頭。
可包廂裏我一個認識的人也沒有。
等了半小時,我如坐針氈。
見顧承澤還是沒有回來,我決定出去透透氣。
在走廊角落處,我看見了他的身影。
而他身邊,還有一個女生。
他緊緊地摟著那個女生,神情溫柔,動作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懷中的珍寶會不翼而飛。
我愣住了,反應過來後,我躲在他們身後的轉角處,清晰地聽見了他說的話。
“我已經拿下她了,這下你開心了嗎?”他語氣裏滿是寵溺。
“要不是為了你,我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而我也終於看清了那個女生的臉。
竟然是霸淩了我四年的大學舍友,陳萱。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心痛到幾乎窒息。
陳萱是萬眾矚目的校花。
原本和我這種小透明沒有任何交集。
可自從陳萱的好友江笙向我表白之後,一切都變了。
她怨恨我搶走了她青梅竹馬的關注,逼著我拒絕江笙後,又帶頭造謠誹謗我。
於是我成了眾人眼裏,阻撓校花感情的第三者,被全校唾棄,而她則以失去愛人的受害者身份申請到國外交流,對外宣稱是為了療傷。
從那以後,我都沒見過她,但對我的霸淩,一直沒有結束。
身後不停傳來兩人說笑的聲音。
我痛苦地閉上眼,不受控製的回憶起我剛認識顧承澤的時候。
我跟顧承澤原本毫無交集。
他是人見人愛的高富帥,而我卻是被眾人唾棄的第三者。
然而就在陳萱出國的那天,顧承澤突然開始大張旗鼓地追求我。
他毫不在意我身上的汙名,堅定地告訴我,那些流言蜚語並不是我的錯。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曾經充斥在我耳邊的辱罵聲漸漸消失了。
我知道,這都是他對我小心翼翼的保護。
所有人都說,顧家大少這是用情至深,非我不可。
我也曾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正的幸福。
但現在,我才明白,這一切都是陳萱設計的遊戲。
而我,就是這場遊戲裏的小醜。
我不敢再聽他們對話,踉蹌著逃開。
晚上,我租住的出租屋門鈴響了。
門一開,顧承澤站在外麵。
他看著我,神情中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與不安。
“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今天會來?”
“忘了說。”我盡量讓自己語氣平靜,“有事嗎?”
他沒有回答,隻是目光閃爍地避開了我的視線。
我沉默著,不經意間看到了他那微微紅腫的嘴唇。
那抹紅色刺痛了我的心。
我強忍著內心的痛苦,垂下眼簾。
“下次記得說一聲。”他笑了笑,“而且你怎麼突然走了?”
我頓了頓,盡量控製自己的語氣,“我剛到包廂就感覺身體不太舒服,所以就走了。”
聽到我的解釋,他似乎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也更真切了。
看著他絲毫沒有要關心我的意思,我死灰般的心還是抽痛了起來。
之前他不是這樣的。
哪怕我隻是咳嗽兩聲,他都要買上一大袋的藥,各種關心叮囑我。
現在這樣一句也不多問,是因為懶得再演了嗎。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顧承澤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眼神瞬間變得複雜。
他迅速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怕我發現端倪。
我低下頭,裝作一無所知,心中卻如翻江倒海,難以平靜。
“我接個電話。”
說完,他轉身走開了幾步。
可昏暗的樓梯燈下,我依舊能清晰的看見他神情變得格外柔和,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電話那頭的聲音。
“等我,我很快就回來啦!”
聽著他溫柔的聲音,淚水卻不受控製地模糊了我的視線。
他察覺到我的不對勁,立刻掛斷了電話,“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沒什麼,隻是……舍不得你。”
他歎了口氣,“下次再陪你,今天家裏有事需要我回去處理。”
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傷。
我知道,那個電話是陳萱打來的。
因為他從未像今天這樣慌亂過,也從未如此急迫地想要離開。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因為他本就不屬於我,也是時候結束這場鬧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