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後,宋凝玉眼裏始終沒有他,隻愛白月光。
就連他一手帶大的孩子,也不喜歡他,隻愛黏著白月光。
當得知孩子上馬術課從馬背上摔下來時,他匆忙趕了過去,卻看見宋凝玉也趕了過來。
她一身墨綠色長裙勾勒出窈窕身姿,白皙的皮膚如羊脂般細膩,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視線,卻沒有人趕上去搭訕。
隻因她挽著穿著一身深灰色西裝的男人,劍眉星目、身姿挺拔,遠遠看去兩個人極為登對,似是天作之合一般。
校醫隔著簾子叫了起來。
“祁寧安的父母來了嗎?”
祁方源正要應答,宋凝玉脆聲先應了,牽著沈遇的手就走進了進去,看都沒看他一眼。
一旁的班主任是知道他是孩子父親的,見狀滿眼驚訝地看過來,祁方源回了他一個尷尬的笑容後,垂下眼跟了上去。
校醫細細囑咐了一番後,宋凝玉就扶著一瘸一拐的女兒走了出來。
五歲的祁寧安身量雖然不太高,但神態脾性卻像極了她爸爸,哪怕受了傷也很冷靜。
一看見她腿上裹著的厚厚紗布,祁方源滿眼都是心疼,連忙俯下身想要抱起她。
“安安,傷得重不重?上藥是不是很痛?爸爸抱你好不好?”
麵對爸爸的關切,祁寧安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冷著臉避開他,對著一旁的沈遇伸出了手。
“沈叔叔,我要你抱。”
沈遇連忙抱起她,輕聲地哄了起來。
落了空的祁方源看著眼前的一幕,直接僵在了原地。
宋凝玉神色冰冷,“你是怎麼帶孩子的?安安要騎馬,你連防具都不提前準備好嗎?”
祁方源著急解釋著,“我昨晚就把防具放在她包裏……”
話剛說了一半就被宋凝玉打斷了。
“準備了她會不穿嗎?你怎麼能想出這麼離譜的借口?”
眼見著夫妻倆要當眾吵起來,沈遇連忙開口打圓場。
“既然孩子沒事,凝玉,你就別怪方源哥了,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天下哪有爸爸會害自己的親骨肉的呢?”
這話一出來,祁方源卡在喉間的解釋隻能生生咽下去,頹然地站到一邊。
眼見著事態過去了,趴在沈遇肩頭的祁寧安奶聲奶氣地開口了。
“沈叔叔,你前兩天不是說給我準備了驚喜嗎?”
孩子都開口了,宋凝玉也不想再繼續追究下去,牽著沈遇就離開了。
被落在原地的祁方源看著三道逐漸遠去的背影,眼底的失落和難過怎麼也掩蓋不住。
日暮斜陽裏,他踩著自己的影子慢慢往家裏走,腦中紛紛亂亂的,想起許多往事。
18歲那年,他以全市第一的成績考到了首都,身為護士的爸爸在陪他來學校的路上意外救下了心臟病發的宋奶奶,有著雲泥之別的兩家因此結緣。
宋奶奶為了回報母女倆的救命之恩,非要把他們接到家裏住,還要把宋凝玉介紹給他。
在小鎮上耀眼奪目的祁方源來到這真金白銀鑄就的鋼鐵森林裏,成了天才堆裏毫不起眼的一個。
而宋凝玉,無論是從家世模樣、雙商任何角度來看,無疑都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那一個。
日日對著這樣出眾的女人,他又怎麼會不動心呢?
可祁方源知道,若不是一場意外,他連認識她的機會都不會有。
所以即使有宋奶奶的助攻,他也從來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更不必說宋凝玉是有男朋友的,她和沈遇戀愛長跑五年,若不是宋奶奶不喜歡,她怕是一到年紀就要嫁給他的。
因為她家裏不同意,沈遇慢慢也有些心灰意冷了,大學一畢業就提了分手飛去歐洲進修。
宋凝玉為情所傷隻能買醉消愁,喝得酩酊大醉,躺在床上還念著沈遇的名字。
宋奶奶擔憂她的身體,讓祁方源送醒酒湯上去。
可他沒想到,這一夜宋凝玉會投懷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