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蘇父徹底閉嘴,隻用一種能吃人的眼神盯著蘇千禾。
“蘇千禾,我可是你爸,你竟然這麼對我?”蘇父心裏憋著氣,如果今天不是有求於她,他一定會想辦法弄死她。
“狗不是我放的,也不是我讓它們咬你的。”蘇千禾雙手一攤。
蘇父目光移到薑臨州的身上,目光更加陰狠。
蘇千禾雖然對蘇父並不是很了解,但腦中有他的記憶,此時他已經到了極氣的頂點,往往這種時候,要麼爆發發泄心中的憤怒,要麼在腦中想著報複的法子。
再看看站在蘇父身邊一言不發的單澤辰,他的臉色更加嚇人,再配上臉上的鮮血,蘇千禾隻覺得陰風陣陣。
今天這個仇,不小啊。
蘇千禾轉頭,看向淡定的薑臨州,仿佛這些人被傷成這個樣子與他無關。
“你們來這裏找誰?”
“找你。 ”蘇父幾乎是咬著後槽牙吐出兩個字。
“那......進來吧。 ”
這件事情遲早是要解決的,蘇父雖然隻是一個小廠子主任,但蘇瑾有能力,他很快就要升副市長秘書。
單家的背景更是深厚,如果將他們惹急了,她和薑臨州並不一定討得好處。
蘇父見蘇千禾這麼好說話,先是疑惑,看到薑臨州離開病房門口後,悄悄鬆了一口氣,挪著步子來到病房門口。
屋裏的三條大狗虎視眈眈的盯著他,讓他的後背一陣發涼。
但與走廊竊竊私語的議論聲,蘇父還是硬著頭皮走進病房,一輩子沒有這麼狼狽過,他寧可被咬,也不要被人嘲笑。
蘇千禾還是挺佩服蘇父的膽量,自己重新坐到床上,“你來找我做什麼?”
“千禾,今天是爸不對,爸向你賠不是。”為了自己兩個兒子,蘇父咬著牙,心想,等以後有機會,再好好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孽女。
蘇千禾笑了一下,不接話。
他不是來真正道歉的,就算要道歉也是向原身,蘇千禾不會替原身原諒這些人。
這時,單澤辰走進來。
隻是一會兒功夫,他已經將臉上胳膊上的血處理幹淨,身上重新套了一件軍大衣,嚴肅淩厲夾雜著殺意。
蘇千禾的目光落到單澤辰的臉上,兩顆牙印深嵌在他的臉上,心道,他會不會以後得狂犬病?
“千禾,你大哥二哥真不是想將你賣給人販子,這都是一個誤會。”蘇父將自己所有的脾氣和傲氣壓進心裏,向蘇千禾賠不是,“今天是澤辰和瑤瑤結婚的日子,你給瑤瑤下藥,他們才會......我問過他們,他們隻是太生氣,隨便找了兩個人裝人販子, 就是想讓長長記性,嚇唬你的。”
“嚇唬我?”
都到這個時候,蘇父還不承認他們做過的事情, “蘇同誌,明人不說暗話,你們找人販子要賣我這件事情是事實。”
蘇千禾再看向單澤辰,“還有他,他為了毀掉我,換了藥,想害我也是事實。”
“千禾,根本沒有的事情。”蘇父深吸一口氣,平生第一次對自己這個不太喜歡的女兒賠笑,“這都是誤會。”
蘇千禾不理會他,而是可憐兮兮地看向薑臨州,“老公,事情都擺到他們麵前,他們還不承認,他們是不是過來欺負我的?”
薑臨州饒有興致看著蘇千禾眨眼賣萌,伸手有一下沒一下摸著蹲在麵前的大黃狗,“小黃太沒用了。 ”
明明是在罵狗,卻讓屋裏的人汗毛倒立。
赤裸裸的威脅,蘇千禾眼睛一亮,心裏莫名有些小興奮怎麼回事兒?
“千禾,是我們錯了,我們錯了。”蘇父身子不由打了一個冷顫,顧不得其他大叫起來,“我今天就是來道歉的,我會補償你,你想要什麼我給你。 ”
這才是今天的重點。
他們來的目的。
也是她想要的。
“老公,我能不能相信他的話?他們不會是騙我的吧?”蘇千禾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蘇父,再驚驚慌慌地看向薑臨州。
單澤辰對於蘇千禾唯唯諾諾的模樣更加的厭煩,當初,她會用這種模樣躲在某個角落裏盯著自己,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你想相信嗎?”薑臨州倒是挺配合。
“我......也不知道,他們給我喂藥,還差點賣了我,我怕......”蘇千禾捂住自己的心臟, 一副快要怕死的樣子。
越是這樣,蘇父的臉越是猙獰,這裏的人都知道,蘇千禾就是裝的。
“千禾,你住院花多少錢,我都出。”蘇父連忙從口袋裏麵取出一遝錢,“這裏有三百塊錢,給你繳住院費。”
“你這是替單澤辰出的嗎?”
三百塊錢在這個年代不算一個小數目,但與給她身體帶來的創傷相比,一點都不夠。
單澤辰臉上的輕蔑更加赤裸,從身後取出一個包,裏麵裝著一遝錢, “蘇千禾,我給你一千塊錢,禁藥這件事情不要再提。”
一千塊。
還真是大手筆。
“兩千塊。”蘇千禾伸手食指搖了搖, “兩千塊錢,算是給我的補償,我不會再去公安局告你,至於禁藥,我隻能做到不告別人你用禁藥,別人的嘴我管不了。”
單澤辰以後要走仕途,他們想將這件事情抹掉,隻能來堵自己的嘴。
“......好。”
單澤辰隻是略微思索一下,直接從口袋裏取出用報紙包著的錢,放到蘇千禾的床上。
蘇千禾看了一眼堆在自己麵前的錢,暗道,要少了。
蘇父看到那麼多錢,眼睛亮了一下,再看自己拿出來的三百塊錢,氣得嘴角抽了好幾下。
單澤辰拿出這麼多錢,蘇千禾一定會獅子大開口,三百塊錢,根本打發不了她。
“可以了,你們走吧。”
話已出口,反悔隻會將單澤辰惹毛,蘇千禾直接趕人。
“蘇千禾,記住你答應的事情。 ”單澤辰是有些不放心蘇千禾這個女人。
蘇千禾直接瞥了他一眼, “如果我後悔,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
“你......”
“放心,我跟你不一樣。”蘇千禾在他開口時,將他的話堵在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