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鳳族是界內公認的好孕聖體。

我是鳳族萬年難得一遇的火鳳，是鳳位的繼承人。

鳳族世代與仙界皇族聯姻，上一世，我嫁給了仙界帝君，而師姐嫁予了身份卑微的五皇子。

因我肚子不爭氣，千百年來未曾有動靜。

帝君沈少宇便日夜和掌事仙姑苟且，還反咬我一口，到處宣揚我與人魚族少主陸銘苟合。

掌事仙姑懷有身孕後，設計將我推下誅仙台。

她猩紅了眼對我說：“自此，你生生世世都要受輪回之苦。”

跌落幽冥界前我吞下了陸銘給我的保命仙丹。

再睜眼，我回到了仙界來鳳族選親那日。

帝君毫不猶豫將寶器遞給了師姐顧清清，不顧帝尊阻攔當眾立誓：“今生，我隻有清清一位妻子。”

他看向我時滿臉嫌惡，我知道，他也重生了。

他以為娶了師姐就能順利誕下皇子。

她不知道，上一世師姐的孩子是偷的下界狐族的，她隻是一隻花費上萬年修煉成型的野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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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靈兒輕輕戳了戳我的胳膊說道：“小鳳君，鳳帝和你說話呢。”

她是我在凡間叢林裏撿到的水凝獸。

傳聞水凝獸一族在萬年前的仙妖大戰中早已滅族，我便將她帶回了鳳族放在聖水池中孕育化形。

五百年前她化形成功後便一直跟在我左右，親如姐妹。

我看著對麵坐著的帝君沈少宇問道：“師傅，您剛剛說什麼？”

師傅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回道：“師傅問你可有中意之人？”

我看了看身旁的師姐顧清清說道：“師姐比我年長，讓她先選吧。”

我自出生時便是鳳族認定的鳳位繼承人，上神之資。

而顧清清修煉萬年好不容易化形躋身仙君之列。

我知道，她心中記恨我。

表麵上對我十分尊敬，以姐妹相稱，實則處處給我使絆子，企圖讓師傅認定我品格不端。

可她不知道，堂堂鳳皇豈是她一人之言可以蒙蔽的。

鳳皇聽聞後點了點頭說道：“那就由皇子們欽定吧，孩子們的婚事還得看他們的意願。”

帝尊也點頭同意。

上一世帝尊對我極好，自我嫁給沈少宇之後，他隔三差五便往宮內給我送奇珍異寶。

我被推下誅仙台時，也是帝尊下界巡視之際，否則給掌事仙姑十個膽子也是萬萬不能殺死我的。

帝君是帝位繼承人，自然擁有優先選擇權。

剛剛說話間，我故意施法將我的身上染上了梔子香氣，我記得沈少宇最嫌惡這味道。

沈少宇拿著上古神器“行止”緩緩向我走來，一旁的顧清清眸中盛滿怒意。

師傅對著我頻頻點頭表示滿意。

在世人的眼中，火鳳和帝君最為相配。

我不斷在心中默念不要過來，結果沈少宇湊近我說了句：“這一世，你就跟我的五弟好好過日子吧。”

仙界隻剩下一位五皇子尚未婚配，他也是上一世顧清清的夫君。

上一世，五皇子英年早逝，下界曆劫後仙衣破損魂飛魄散。

顧清清為此淪為寡婦，我被掌事仙姑恨之入骨也有顧清清的功勞。

沈少宇勾唇一笑走到顧清清麵前將神器遞給她說道：“我對姑娘你一見鐘情，不知姑娘可願嫁予我？”

這時帝尊出聲勸道：“少宇，自古以來火鳳都是帝君的命定神獸，你須多加思考才是。”

誰知沈少宇走近一把拉著顧清清的手說道：“今生，我隻有清清一位妻子。我沈少宇此生非她不娶！”

顧清清抬眸看向他，眼中閃爍著淚光，緊緊攥著他的手點頭回答道：“我願意。”

帝尊和師傅見沈少宇滿臉堅定，便也不再多勸。

帝尊當場擬定了旨意，沈少宇於半個月後迎娶顧清清。

沈少宇走前，顧清清還將腰間的香囊贈予了他。

上一世，沈少宇腰間的香囊幾乎半月一換。

我睨了顧清清兩眼，勾唇一笑。

*

送走他們後，顧清清跑到我房中拉著我的手腕假意心疼地對我說：“師妹，今日我搶了你的既定姻緣，你不會怪我吧？”

確實，我是上古時期以來唯一一位沒有被帝君選做妻子的火鳳。

可，我並不後悔。

顧清清以為她贏了我一局，可這盤棋才剛剛開始。

我看著顧清清手腕上佩戴的神器陷入沉思。

火鳳是先天好孕體質，上一世我嫁給沈少宇八百年，肚子卻毫無動靜。

而我整日隨身佩戴的首飾隻有神器行止。

我指了指神器問道：“如若師姐不介意的話，可否借我看一看？”

顧清清先是滿臉狐疑，而後緩緩開口道：“那師妹可得看仔細了，上古神器可不是日日能看得到的。”

上古神器乃是真神開天辟地留下來的寶物，非仙界盛事輕易不贈予。

我趁顧清清愣神之際施法存儲了一縷行止的氣味。

顧清清拍拍我的肩，又假意安慰了幾句便快步離開了我的寢宮。

她說大婚還有諸多事宜需要準備。

靈兒嘟著嘴走進來為我打抱不平道：“小鳳君，你為什麼看起來一點都不生氣？”

“你的夫君都被她搶走了，你居然還能如此冷靜地和她談笑風生？”

看著靈兒滿臉的詫異，我“噗嗤”笑了出來。

我確實不是個省油的鳳君，自降世後，師傅便一直要將鳳位傳遞給我。

我屢次拒絕，時常女扮男裝下界遊曆。

遇到不公之事，我總是會出手幫助。

靈兒一直跟著我自然是了解我的脾性的。

往常遇到顧清清這般在我麵前炫耀之人，我必定會打得她滿地找牙叫爺爺。

可有了上一世的經曆，我不但不懊惱反而很慶幸沈少宇也重生了。

不然我還得想盡一切辦法退婚。

帝君迎娶鳳族顧清清一事半日之內便傳遍了三界。

三界之中對我的議論不絕於耳。

甚至有人說我是命煞孤星，才會逼得帝君迎娶鳳族其他女子。

也有人傳，說我樣貌醜陋無比，讓帝君下不了手。

更有甚者傳我是個殘疾，不能生育。

......

我想，沈少宇要是聽見這些定會很欣慰，畢竟上一世我確實是個不會下蛋的鳳凰。

師傅聽聞後找我下棋，借機窺探我的心緒。

贏了她兩盤後，她不禁感歎：“我的徒兒長大了。成熟了，心態十分沉穩。”

我笑笑回道：“師傅，你該不會以為一張婚事就能讓我徹夜以淚洗麵吧？”

回去後，我將保存的神止的一縷氣味交於靈兒，請她施法幫我探究。

上一世，我總隱隱覺得夜間行止會發出一縷香味。

我問過沈少宇幾次，他都稱是我夜裏多思。

重活一世，我必須時刻注意細節才能防止自己重蹈上一世覆轍。

*

半個月後，沈少宇和顧清清在仙界大婚。

宴席上，王母的蟠桃酒被眾人誇讚。

王母笑稱：“這是仙界五千年來最大的盛事，掏空我的庫房我都願意。”

品嘗著熟悉的蟠桃酒，眾人看見我後自然忍不住在我背後議論一番。

鳳族天生聽力異於其他仙族。

我聽見顧清清在和其他仙子談論我落選的原因。

顧清清捂嘴淺笑道：“我們家師妹最愛下凡遊曆，說不定早已和凡人行過魚水之歡，被帝君識破了。”

顧清清自詡一直守身如玉，等待良人。

一踩一捧，高下立現。

靈兒在一旁小聲說道：“小鳳君，你就任憑她如此造謠？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我笑笑並未作答。

我在心中默念道：我得抓緊我的真命天子。

靈兒忍不住驚呼：“什麼？誰是你的真命天子。”

我竟忘了她可以讀我的心聲。

我作噤聲狀解釋道：“回去跟你細說。”

帝君與顧清清成婚，神界以神光作為賀禮，一時間顧清清忍不住翩翩起舞，將沈少宇迷得七葷八素。

顧清清羞紅了臉撲進了沈少宇的懷裏，沒等宴席散場，沈少宇便抱著她向寢宮走去。

在場的未婚女子哪裏見過如此奔放的場麵，紛紛別過了頭。

回去後，我和靈兒說過兩日我要下界一趟尋找真神之子元川。

靈兒滿臉詫異地說道：“小鳳君，如果能嫁給元川，那豈不是就能狠狠打顧清清的臉了？”

上一世到最後我才知曉，真神之子元川並不在神界，他3歲那年突然失去了真神之力。

他的母神不得已將他發配下界修煉去了。

我本是想找他借神器一用探查神器行止的怪異氣味，誰曾想還沒等我和元川說上話，便被掌事仙姑推下了誅仙台。

好在我記得上一世尋覓到他的大致路線，等兩日後顧清清省親結束我便可以向師傅告別動身出發。

*

顧清清省親那日的排場可以和當日大婚媲美。

她穿著一襲紅羽衣，帶了整整十車禮物回鳳族。

她滿麵春光，唇色桃紅，脖頸處的粉色印記毫不遮掩，挽著沈少宇笑著向我走來說道：“師妹，幾日不見怎麼感覺你麵色黯淡，是沒休息好嗎？”

我自降世起便疏於打扮，最愛在花園裏擺弄花草。

她的一身華貴的衣裝在我一身素淨衣裳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耀眼。

我上下打量了她，這身衣服做工極為細致，羽毛是上等的紅雀羽。

一隻紅雀的尾巴隻有十根羽毛，而她這一身起碼得上百隻紅雀貢獻出自己的羽毛。

真是人靠衣裝，如今一打扮誰還將麵前這位容色逼人的帝君之妻和昔日鳳族的野雞想聯係。

顧清清見我上下打量著她有些不悅地說道：“師妹，你眼中的嫉妒都快要溢出來了。我可不允許你覬覦我的夫君。”

此刻，站在他身旁的沈少宇順勢握住她的手親昵說道：“夫人，我的心裏眼裏僅你一人。”

說完沈少宇抬眸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兩眼。

這句話，上一世他也對我說過。

顧清清見我目光追隨著沈少宇，說話愈發肆意起來。

“師妹，師姐對三界的傳聞也有所耳聞，要是實在寂寞的話，不妨到妖族找個男子嫁了，也好度過寂寞之夜。”

我們鳳族到了適婚年歲之後，到了夏季會有發情期，如若不及時......將有靈力爆體的風險。

隨後沈少宇勾唇譏笑道：“就她如今這名聲，怕是妖族的皇室也是看不上的，不如去凡界看看吧？能尋得一人短暫相伴也是極好的。”

顧清清見沈少宇和她統一戰線，也忍不住譏笑道：“我師妹可是未來的鳳凰，普通人怎能入得了她的眼？”

我聽聞，麵色平靜回道：“師姐有這閑情逸致關心我，不如多努努力，生出皇子再笑也不遲。”

顧清清急紅了眼回懟道：“師妹，你這是什麼意思？帝君允諾我此生僅我一個女子，皇子易如囊中取物。我們要多生幾個，讓帝尊熱鬧熱鬧。”

沈少宇也點頭附和：“是，我們多生幾個。”

沒有人察覺到沈少宇在說這句話時眸中一閃而過的慌張。

他們留下用完午膳後便先行離開了，席間顧清清還假意操心了一番我的婚事。

師傅看著我一臉淡定也沒有多說什麼。

飯後我背上行囊和師傅辭行，師傅打趣道：“莫不是真的打算去凡界找一個？”

我笑笑回道：“且等我好消息。”

元川在凡界修煉的山洞我是可以找到的。

但是我在洞中尋覓了半天也沒有看見金光。

上一世我是誤入洞內療傷發現了在更衣的元川，我羞紅了臉跑走冷靜了好一會兒。

我查閱了典籍，按照年歲推斷元川也到了適婚之年。

這一次我一定要鼓起勇氣。

我一路摸索到他的寢殿發現他並不在，正當我疑惑之際，耳邊傳來了聲音。

我尋到聖水池旁，看見了麵色潮紅的元川正在沐浴，那俊美無雙的側臉讓我愣了神。

進洞之前靈兒給了我迷情散和媚香，見到他之後我差點愣神忘了用靈力散香。

正當我抬手之際，他從池中飛身將我擁入懷中說道：“不用對本君用這些。”

“本君等你等的好辛苦。”

*

他施法褪去了我的衣衫，我羞紅了臉僅僅環住他的脖頸。

他眸中盛滿欲意問道：“都送上門來了，難道不是想和本君交歡？”

我緩緩閉上眼說道：“是。”

他輕咬著我的唇說道：“大聲點，是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大聲喊道：“是，我想和你交歡！”

話音未落，他的吻便如狂風暴雨般落了下來，熱烈而霸道。

我的呼吸漸漸急促。

上一世沈少宇鼓足了氣和我行房事，事後除了給我留下滿身酸痛，肚子卻無任何動靜。

見我愣神，元川重重在我肩上咬了一口問道：“難不成是本君魅力不夠，這種時候你還膽敢想別的仙君？”

“啊！”我吃痛回神，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我隻是想到了一些往事而已。”

元川皺眉，“嗯？什麼往事竟然能讓你在此時分神？”

我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沒什麼，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

元川顯然不信，他緊緊地盯著我。

我別過頭，不想讓他看到我眼中的悲傷，“真的沒什麼......”

元川猛地將我轉過來，強迫我看著他，“不說實話，本君可是會懲罰你的。”

我心中一緊，無奈地歎了口氣。

緊接著我說道：“要不，之後我們再談論？”

下一秒，他說道：“好”。

一番雲雨過後，我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鑽進他的懷裏任憑著他將我抱到榻上。

元川身上有一股木質淡香，讓一向喜歡擺弄花草的我欲罷不能。

我雙手搭在他的身上哼哼唧唧說了句：“你好討厭。”

沒等聽到他的回答便沉沉睡去。

*

再醒來，身旁已不見元川的身影。

而我的脖頸處戴了一枚魚丹紫玉佩。

看著色澤，非千年魚妖不可得。

好友陸銘和我提過，魚丹紫有調養理氣之效。

看著榻上散落的衣裳，我不由得再次羞紅了臉。

回憶片刻後，我小心翼翼摸著小腹，這一次一定穩了！

出來之後，靈兒看著我麵色緋紅的模樣笑紅了臉問道：“小鳳君，進去這麼久是不是得償所願？”

我將她的手放在小腹見，水凝獸天生感知靈敏。

過了幾秒，靈兒激動地喊道：“我能感受到一絲氣息，此次定會成功的！”

我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采了兩株靈藥送進了洞裏。

靈兒好奇地問我：“小鳳君，神君受傷了嗎？為什麼給他送傷藥？”

雲雨之間，我恍惚間記得我抓破了他的後背。

不論他是否介意，哪怕是為了感謝我也得給他送過去。

走之前，還順帶給他施法做了一枚丹藥水晶球。

靈兒不經感歎：“小鳳君，你可真是財大氣粗，做枚普通的傷藥耗費了這麼多天材地寶。”

我戳了戳她的鼻尖說道：“你不懂。”

她拉著我的胳膊追著我問：“我不懂什麼？”

我笑笑沒有說話，這大概是我降世以來最美好的一夜。

*

我帶著靈兒在凡界繼續遊曆了幾天才回鳳族。

一進門便聽到顧清清談笑風生的聲音。

見我風塵仆仆回來她打趣我道：“師妹，好歹也是要繼任鳳皇的人，平日裏也收拾收拾自己。”

我遊曆時喜歡扮成男子模樣，自是和神采奕奕、衣著華麗的帝君之妻無法想必。

我點頭微笑後就準備離開，被顧清清連聲叫住。

坐下後，顧清清讓仙子給我端上了兩盤水果說道：“這可不是普通的水果，吃一口長十年靈力，是妖皇侄子前日給我送來的，今日我正好帶一些給你們嘗嘗。”

我簡單嘗了兩口後誇道：“確實很可口。”

顧清清順勢開口說道：“今日我來就是想代十尾天狐有蘇傑來提親的。”

看著她不懷好意的笑容，我立馬回道：“我暫時還不想成親。”

顧清清臉色鐵青反問道：“師妹，你不會真的和人界男子有染吧？”

說完，她走近我嗅了嗅說道：“你身上有男子留下的氣味，原以為師妹你去遊曆真的是為了增長見識，如今看來不然。”

說完她掀開我的衣袖看見了一道抓痕喊道：“師傅，師妹真的失了貞潔，你看這疤痕，一看就是男人的手筆。”

我強忍著怒意一把甩開她冷笑回道：“師姐不虧是嫁了人夜夜笙歌，光憑一道疤痕就企圖定我的失貞之罪了？”

“你！師妹你怎麼能對我如此不敬呢?”顧清清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漠視著她，她見我不搭理，隻好向師傅求助。

師傅出聲說道：“既然晚晚暫時不願意嫁人，那便由著她去吧。”

師傅一向寵溺我，顧清清之前對此也是頗具微詞。

有一次師傅下山驅邪給我帶了一朵冰山雪蓮，顧清清向我討要幾次我都沒給。

後來聽說她嫁給沈文宇後，向他要了一池的雪蓮。

顧清清仍舊不死心道：“有蘇傑也是狐族萬年難遇的十尾天狐，日後是要繼承皇位的，和你不甚相配，要不師妹再多加考慮一下吧？”

我冷哼兩聲說道：“按年歲，那小子怕是要叫我姑姑。”

話音剛落，顧清清急紅了眼說道：“師妹，年歲小好啊，難不成你要嫁個老仙君？”

說完，我狠狠地瞪了顧清清兩眼。

“師姐，你這麼殷勤給我介紹，莫不是收了狐族不少好處？”

顧清清一向如此，稍微給她點好處，她便屁顛屁顛地幫別人通傳。

光是我親眼所見就不少次。

顧清清趕忙擺擺手解釋道：“我才沒有！我如今已是帝君夫人了，我要什麼沒有？！”

顧清清越是表現得一臉正氣，肚子裏越是沒裝好藥。

我沉思片刻想到，傳說狐族有個族內至寶燃香燈，傳聞點燃此燈一月，女子便可成功受孕誕下仙胎。

我忍不住反問道：“師姐莫不是肚子還未有動靜，著急了吧？聽聞狐族有個至寶可以助人懷孕......”

我話還沒說完，顧清清便一把捂住了我的嘴說道：“閉嘴，休要胡說。”

沈文宇極其注重子嗣。

上一世，沈文宇也是大婚後沒幾日便開始對我念叨子嗣問題。

我想顧清清也是感受到帝君的壓力了。

*

我不願和顧清清多作交流準備起身就走，被她用鎖仙繩一把捆住。

她拿出帝後的架勢威脅道：“師妹，要是你實在不從，我就隻能回仙界請帝君頒聖旨了。”

“天命不可違，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事到如今，我隻能坦白，“我已經失了處子之身，是斷然不能嫁給有蘇傑的！”

不論仙族還是妖族，都十分注重名聲和貞潔，此話一出，顧清清滿臉驚慌。

看見她這副神情我更加確信她確實將我作為換取神器的籌碼了。

我在顧清清的手腕上嗅到了上一世相同的氣味。

我冷著眼看向她，很想知道沒有子嗣繁衍的她最終會不會和我落得同一下場。

顧清清是帝後，她若真用帝君施壓，連我師傅也不好阻攔。

這時，一道金光閃過，我身上的鎖仙繩順勢而解。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是誰膽子如此之大，竟敢對我的夫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