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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當我自作多情權當我自作多情
我能封神

第一章

六年前,我的未婚妻死在了那場大地震中。

臨死前,她讓她的姐姐俞瑩關照我。

六年的時間,我漸漸愛上了她。

直到那次她喝多了將我壓在床上,我們都失控了。

後來,我在她櫃子裏看到了男士戒指,慌忙去定製女士鑽戒。

我是男人,求婚的事,怎麼著也該我開口。

這是我等了許多年的渴求,我欣喜若狂的趕回家,想著應該再給她一場盛大的求婚的。

可當我打開門,卻看到她和白月光正在沙發上顛鸞倒鳳,連臥室都來不及進。

我轉身就想逃。

俞瑩喘息著喊住我:“蕭默,幫我們買盒套。”

我攥緊拳頭,快要不能呼吸。

送來了那盒東西,她的白月光滿臉惡意的看著我。

“瑩瑩,你這妹夫不是未經人事嗎,怎麼這麼懂?”

俞瑩冷冷道:“臭小子,我怎麼教你的,別看那些臟東西。還有,你這幾天先去住酒店。”

我如她所願,再也沒打擾她和白月光。

可為什麼,她卻瘋了。

1

我跑出家門,用最快的速度點火開車。

我隻想快點逃離那個讓我窒息的地方,快點,再快點。

“砰”的一聲巨響,巨大的失重感裹挾全身,我一頭猛撞在方向盤上。

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下一秒,眼前一片黑暗。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

這個時間正是醫院最吵鬧的時候,我感覺頭痛欲裂。

旁邊的護工見我醒了,忙叫來醫生。

醫生問了我幾句話,我一臉懵的沙啞著嗓子回答。

他們對我檢查了幾下,“沒啥大問題,你真是福大命大,車都成那樣了,人隻是擦傷和輕微腦震蕩......”

我疑惑開口:“什麼意思?我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了?”

我才知道,我在十字路口跟一輛司機疲勞駕駛的貨車撞了,幸虧那個司機反應快,猛打方向盤,我們才沒有撞的更狠。

“建議你最好再做一下全麵的身體複查。”

我點了點頭。

醫生見慣了生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立刻為我安排了複查。

醫生要我找家屬來簽字。

我無奈地拿出手機,習慣性地按下了置頂的那個號碼,想要聯係俞瑩。

然而,電話隻嘟了一聲就被她掛斷了,速度比我還要快。

我苦笑著對醫生說:

“我沒有家人,隻能自己簽字了。”

我看著俞瑩抽空發來的信息,是一張酒店預訂的截圖,還附帶了一句:

“這幾天除非大到要命的事,不然別打擾我,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當我看到那個男人手上眼熟的戒指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可笑的是,我還在自欺欺人,以為那枚戒指是俞瑩為我準備的。

更可笑的是,我還以為她至少會記得我們那一整晚的抵死纏綿。

我躺在病床上,隻覺全身無力,心中充滿了絕望。

我顫抖著手,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師哥,你之前說的去前線抗震救災的事情,還算數嗎?我想加入。”

師哥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但同時也帶著一絲擔憂:

“蕭默,你之前不是說你姐姐不放心你去支援嗎?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你們吵架了?”

“沒有,你別擔心。我隻是想去幫忙,順便散散心。”

我知道師哥在擔心什麼。

俞瑩和我共度一夜後,我實在有些怕,趁她睡著時悄悄離開了。

我怕她因為這件事趕我走,或者不理我。

沒想到事後,她也像沒事人一樣,對我依舊像個大姐姐一樣溫柔體貼。

但我卻無法忍受,我氣她不負責任,明明是她先開頭的,明明是她堅持的,憑什麼就我一個人心煩意亂。

我收拾行李,連聲招呼也沒打,就跑出去旅遊了。

俞瑩為了找我,發動了所有資源,把這裏翻了個底朝天。

所有人都知道,她把我這個妹夫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我也真的這麼以為。

可昨夜我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我的自作多情。

如今,她為了她愛的白月光你儂我儂,讓我去住酒店。

以後呢?

她眼裏再也容不下我的存在,就該再也沒有我的身影了吧。

“師哥,這事兒她已經同意了。你就幫我報名吧。”

“好,那我這就給你把名字報上去。一會兒我把資料發給你,你提前準備一下。”

看著師哥發來的資料,我給自己定了七天後的機票。

我想,這七天就正好讓自己好好休息,等身體稍微好轉一些就離開。

至於需要帶的東西,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似乎沒有什麼是我必須帶走的。

自從那場地震後,我就失去了家。

現在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俞瑩給我的。

她負擔了我的生活開銷,以至於父母留下的遺產,我都分文未動。

現在,我想把這些錢還給她。

我給自己留了一點生活費,然後把剩下的錢轉到了她給我的銀行卡裏。

做完這一切後,我沉沉地睡去。

在睡夢中,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場地震中,四周一片混亂和恐慌。

電話鈴聲一遍遍地響起,但我卻像是被夢境困住了一般,根本無法醒來。

直到門被急促地敲響,我才從夢中驚醒。

“蕭默?你在裏麵嗎?快開門!”

2

耳邊響起俞瑩若隱若現的焦急聲音時,我的意識還恍惚。

我迷迷糊糊地打開了門,俞瑩看見我沒事,先是鬆了口氣,隨後怒氣衝衝地對我喊道:

“裴蕭默,你到底在幹什麼?電話不接,信息不回,故意嚇我很好玩?”

我拿起手機,這才發現俞瑩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

而在我昏睡的這段時間裏,竟然又發生了地震。

“抱歉,我睡得太沉了,沒聽到。”我解釋道。

“騙誰呢!你平時最怕地震,哪次不是稍有晃動就嚇得睡不著!”俞瑩反駁道。

確實,每當那種時候,俞瑩都會守在我身邊一整夜,告訴我她會保護我。

哪怕真的發生了災難,她也會陪在我身邊一起麵對。

我注意到她襯衫的扣子扣錯了,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她終究還是在乎我的。

可一轉眼,她脖頸下密密麻麻的曖昧痕跡卻讓我清醒過來。

她隻是因為妹妹的臨終托付才一直照顧我。

“可能是太累了。”我無力解釋。

俞瑩顯然不信,她盯著我的臉看了幾秒,然後冷冷地責備道:“大半夜的,你為了騙我過來,竟然還畫了個妝?”

我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不耐。

以前地震時,她會對臉色慘白的我說別怕,如今我出了車禍麵色蒼白,她卻說我是為了騙她。

內心卻如同被冰水浸泡一般,已經痛到麻木了。

我扯了扯嘴角,“打擾到大姐的好事是我的錯,你趕緊回去陪魏城吧。”

我稱呼她為大姐,這是我們久違的稱呼,也讓她的表情凝滯。

“你跟我一起回去,萬一一會兒有餘震,你在我身邊,我和魏城也放心。”

俞瑩說道,“省得你又出什麼岔子。”

“我不會的,你走吧!”我倔強地站在原地不動。

俞瑩眉頭緊鎖,語氣也失去了耐心:“就因為你不接電話,我把魏城一個人留在了家裏,你就不能懂事點嗎?”

我出了車禍沒叫她,如今也已經決定要離開,這難道還不算懂事嗎?

不等我說話,俞瑩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一個委屈的男聲帶著哭腔問道:“瑩瑩,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有點害怕......”

“阿城別怕,我馬上就回來!”俞瑩一邊溫柔地哄著他,一邊給我使眼色。

她能在地震的第一時間想到我,我已經很知足了。

畢竟,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她能照顧我這麼多年,我已經很感激了。

如果我再不識趣,那就是背信棄義了。

俞瑩的電話一直無法掛斷,我也不肯走。

她強行將我拽住往電梯裏去。

我掙紮讓她放開,又不敢使太大力氣傷到她,不小心將她的手機碰掉在地上。

她氣性上來了,伸手便一巴掌拍在我的屁股。

清脆的巴掌聲在走廊裏回蕩,驚得我們同時渾身僵硬。

她掌心的熱度透過薄薄的布料傳來,讓我感到一陣不自在。

路過的小姑娘捂著嘴偷笑跑開,轉頭和朋友發語音八卦:“我剛才遇到一對賊有性張力的的情侶,我賭他們能三天不出酒店門!”

俞瑩本就因為自己的唐突行為而愣住,聽了這話更是臉紅到了脖子根。

她立馬將我丟下,一向冷靜自持的她此刻也變得有些慌亂。

“讓你乖乖跟我回家,你偏不聽,非要跟我強!我就不該來管你!真丟人!”

她撿起手機一個人離開了。

我用盡全力站穩身體,一直撐到電梯門即將合上才終於撐不住了。

強行要帶走我的是她,越界的也是她。

如果這就算丟人,那她之前對我的種種又算什麼呢?

情緒激動之下,我感到一陣眩暈,身體搖搖欲墜。

路過的小姑娘連忙大喊:“姐姐,你男朋友暈倒了!”

3

那個正吃瓜吃到一半的小姑娘衝過來將我扶起。

她注意到我本來被衣服掩蓋住的車禍傷痕,氣憤不已:“你這是怎麼了?你女朋友就這樣丟下你跑了?”

我苦澀一笑,搖了搖頭:“你誤會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她卻自動解讀為我們倆鬧了矛盾。

我借著她的攙扶想回到房間,但剛邁出兩步,便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眼前是一片雪白。

熟悉的消毒水味告訴我,這裏是醫院。

“你醒了?”護士見我醒來,鬆了口氣,隨後絮絮叨叨地說,“你那緊急聯係人咋回事?打了好幾次電話都直接掛斷了。還是送你來醫院的小姑娘幫你墊付了醫藥費。”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通話記錄,心中已然明白,俞瑩是真生氣了。

但此刻的我已無心去解釋和求和。

更慶幸她沒有接電話,不然我車禍的事,就瞞不住了。

在醫院安心休養了幾日,我回到酒店去拿行李。

卻被告知俞瑩已經為我辦理了退房手續。

服務員歉意地將我的行李遞給我,但眼神中卻帶著幾分玩味。

離開時,身後服務員的議論一字不落地傳入我的耳中。

“他這是被拋棄了吧?”

“俞總都已經訂婚了,自然沒他這個妹夫什麼事了。”

“還以為他在俞總身邊多年,最後能近水樓台先得月,結果還是不如人家的白月光!”

巨大的屏幕上,正播放著俞瑩和魏城明日訂婚的預告。

我恍若未聞,攔了輛車,準備去機場。

車禍加上一次又一次的傷心,我太累了,閉上眼休息。

但過了很久,我還是沒到,才發現不對勁。

驚慌中,我通過後視鏡看向司機,他瞥向我的眼神,如同一條毒蛇。

我強自鎮定,摸出手機準備求救。

口罩男發現我的意圖,冷笑一聲,猛踩刹車:“現在發現,已經晚了。”

他下車將一塊濕布捂在我的嘴鼻上,我頓時感覺意識模糊。

他一把搶走我的手機,滿是戲謔地說:“想找人求救?不如我們打個賭,姓俞的要是接你電話,我就放你走,她要是不接,嗬。”

男人用我的指紋解開手機,撥通了置頂的電話。

果然,俞瑩沒有接。

後麵更是直接掛斷了。

最後一通電話,她總算接了,我試圖朝她呼救,但發出來的聲音卻微弱如蚊。

她在電話那頭怒火衝天:“裴蕭默,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妹妹已經死了,你對我而言,充其量就是個陌生人!不要再試圖和我攀扯關係!”

她的嘶吼震耳欲聾,混著口罩男的嘲諷,刺痛著我的耳膜和我的心。

到了一個廢棄工廠,口罩男把我從車裏拖出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雙皮鞋映入眼簾,不待我看清男人的麵貌,他二話不說,狠狠踹了我肋骨兩腳,正踹在我的傷口上。

我痛得發不出聲音。。

“裴蕭默,你真是個賤人!”

“阿瑩把你當親弟弟,你卻下賤地給她潑臟水!”

熟悉的嗓音,讓我瞬間意識到是誰。

那天我撞見魏城和俞瑩親密,他看我的第一眼就充滿了敵意。

見我不吭聲,魏城拿出手機質問我:“這張照片是不是你叫人放出來的?”

“要不是我發現得早,阿瑩處理及時,真就被你得逞了!”

我喘著氣忍痛,費力的抬頭看向那張照片,心裏一緊。

4

那張照片,是俞瑩將我狠狠甩在地上。

【我親眼看到了渣女!男朋友剛出車禍做完手術,她求歡不成就暴力分手!】

我劇烈的咳嗽,嘗到了血腥味。:

“不是這樣。”

“不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不就是看俞瑩要和我訂婚,你就急了!”

“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連這種拙劣的借口都編得出來!要不要臉啊你!”

俞瑩不認賬也就罷了。

現在魏城也來綁架我還辱罵我,真當我好欺負嗎!

我猛地用力將魏城踩在我臉上的腳猛地掀開。

他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惱怒的他舉起手想打我,卻不知為何又收了回去。

臉上浮起一抹我看不懂的陰笑。

“裴蕭默,同為男人,我一眼就看出來你喜歡俞瑩,不如賭賭看,你對她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突然,魏城狠狠地給了自己兩拳。

又在我驚愕的目光中,把戒指摘下來套在了我手上。

最後把雙手抓摳得血肉模糊,才讓口罩男將他綁了起來。

他對著我哭得聲嘶力竭:

“裴蕭默,你約我來這裏,就是為了綁架我?欺辱我嗎?”

他話音剛落,一道身影猛地踹開大門衝了進來。

即使俞瑩逆著光,我也一眼認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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