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小姐,您不在的這些日子,宋先生非常想您,生病的日子裏,時不時偷偷看著您的照片發呆。但是先生的性格您也知道,強得很,從來不肯表現出來。”
從小爸爸在我心中,就是個無所不能的英雄,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如此脆弱的他。
兩鬢斑白,麵容枯瘦,虛弱地坐在輪椅上,如同往常我放學回家時一般,他朝我招招手:“昭昭,回來了。”
我眼睛泛酸,趁眼淚沒掉撲進爸爸懷裏。
原本強大到可以支撐一個家的爸爸,現在卻比紙片還瘦。
“爸爸,我錯了......昭昭知道錯了......”
“回家了就好,我家幺兒在外麵受委屈了,誰欺負我的幺兒了?爸爸替你討說法。幺兒不要哭,爸爸心疼。”
我淚水更加洶湧,決堤般落下。
我乖巧地黏在爸爸懷裏,向他訴說兩年來的思念,直到他睡著我才離開。
迎麵卻送撞上送藥的保姆,我示意她晚些再送。
“不行,太太說這藥一頓都不能落下。你算哪根蔥?先生的病耽擱了,你擔得起責?”
“啪——”
我抬手,一個清脆的耳光甩在保姆臉上。
目光森冷警告道:“這個家,永遠都隻有我媽有資格被叫太太!再讓我聽見,你們誰喊祝馨太太,都給我滾蛋!”
仗著跟我媽三分相似,便東施效顰的跳梁小醜,妄想占我媽位置吞我家產,做夢!
10.
“小姐,您不在這段時間,先生生了場大病。祝馨原本隻是護工,先生說在她身上看見了太太的影子,就留她在身邊照顧。
剛開始還客客氣氣,誰知先生一把她領回家,她便和她女兒開始作威作福,把家裏好多老人都換了。”
難怪家裏多了不少生麵孔。
不過奇怪的是,記憶中爸爸隻是氣急攻心,加上過度操勞身體一時承受不住,醫生說慢慢調理便能痊愈,但是看爸爸的狀態,像是越來越差。
這樣看來,祝馨怕是光顧著費盡心思上位,根本沒有好好照顧我爸,巴不得我爸早點死好獨吞家產。
“你怎麼回來了?”
熟悉的嗓音打斷我的思路,抬頭是祝雨靈嫌棄的表情。
“你媽都死了,你還回來幹什麼?現在這個家,我媽說了算。你個死掃把星,趕緊滾遠點啊,小心把你爸也克死了!”
說著,她從包裏拿出一隻手鐲,炫耀道:“這是你男朋友送我的,好看吧姐姐?聽說你倆最近在鬧分手了,他是不是怕你也克他,所以才想把你甩了啊?”
“是嗎?”
我麵無表情地靠近她,搶過手鐲往樓下砸去,翠綠的鐲子霎時碎成渣渣!
趁祝雨靈愣神的功夫,我抬手一推,下一秒她宛若個斷了線的木偶,尖叫著滾下樓。
“宋昭昭,你簡直是個瘋子!!”
“是啊!我就是被你們逼瘋的!”
上輩子蔣耀光花光我給他的生活費,卻仍然無法滿足祝雨靈的消費欲。後來她聽信祝雨靈讒言,為了給她買一隻包親手將我送進了黑心診所,取卵子抽血賣!
我死後,祝雨靈在祝馨的安排下嫁入豪門,進軍娛樂圈成為當紅小花;而蔣耀光榜上了白富美,入贅後資源無數,一路直博。
想到這兒,我一腳狠狠踩上祝雨靈的臉!
上輩子,我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曾無數次向祝雨靈求助,她卻像看死魚一般看著我,甚至開心地笑了。
“你怎麼現在才死啊?沈玠為什麼會看上你這麼個蠢貨!你快去死吧,早日和你的短命媽團聚,一個賽一個蠢,死了也是活該!你放心,等你死了我會把你和你爸媽的骨灰放一塊兒,然後丟進糞坑......”
現在,輪到我用同樣的目光蔑視她。
“啊啊——”
她尖叫哭泣,求饒的聲音越大,我腳上用的勁越大。
鐲子碎渣劃破她嬌嫩的臉,嵌進肉裏,留下無法修複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