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棄富家千金身份,打工供男友上大學四年,他卻在外養綠茶。
拿我啃饅頭吃榨菜省下的錢租跑車裝闊少,給綠茶買鑽戒名牌包包。
後來錢不夠,他把我送進黑心診所,抽我血取我卵子賣。
最後我眾叛親離,慘死在惡臭肮臟的病床上,無人問津;他卻榜上富婆,一路碩博。
再睜眼,回到打工供男友的第二年。
體育課上,他正陪著我那要暈不暈的綠茶繼妹跑步。
我勾唇一笑,在旁邊當即拍手叫好:“在一起,在一起。”
畢竟婊子配狗,才能天長地久呀。
1.
“宋昭昭,你瞎幾把亂說什麼?”
蔣耀光氣急敗壞地把我拽到角落,目光從我身上橙色的環衛服一掃而過,嫌棄之意幾乎要溢出。
“你來我學校幹什麼?跟你講過多少遍,沒要緊事別特麼來找我!還穿成這樣......”
上個月蔣耀光一句“真想天天見到你”,我不惜辭掉本校輕鬆工作,來他學校當個又苦又低薪掃地工。
我點了他愛喝的奶茶,在烈日下站了一個小時,不顧被汗泡濕的衣服,隻為等他下課給他個驚喜。
誰知......
“蔣同學,她是誰呀?”
上一秒還健步如飛的祝雨靈,這會兒又虛弱地倒進蔣耀光懷裏,一臉無辜地盯著我。
蔣耀光溫柔地替她擦汗,“我一瘋狂追求者,死皮賴臉追了我好多年還不死心,居然追到學校裏了。魅力太大,沒辦法。雨靈,口渴嗎?要不要喝奶茶?”
蔣耀光自然地接過我手中的奶茶,卻被我躲開,前世的恨意倏然湧上心頭,我反手一個巴掌狠狠甩他臉上!
“家裏沒鏡子尿總有吧,幾個媽啊這麼普信。”
“宋昭昭,你......”
蔣耀光捂著紅腫的臉,滿臉驚愕等待我的解釋。
我直接無視,朝他身後剛從籃球場上下來的校草走去。
“嗨帥哥,喝奶茶嗎?”
沈玠明顯一愣,骨節分明的手抓了把濕潤的劉海,墨黑的眸子深深盯著我,遲遲沒有動作。
“這清潔工想男人想瘋了?穿成這樣跑來追沈校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看她校徽,大專的吧。沈玠連隔壁專業係花都拒絕了,能看上這麼一個破大專的?要我都沒臉踏進校門。”
“不過她身材確實好!這小細腰大長腿,要是換個黑絲包臀......嘖,那啥起來肯定帶勁兒。就是大專出來的,估計早被玩爛了吧。”
......
輕蔑的視線,裹挾著尖銳刻薄的評價,他們站在教育資源的最高位,妄圖用高校鄙視鏈勒住我的脖子,讓我羞愧而死。
蔣耀光也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就等我出醜。
可於我——一個死過一次的人而言。
人言,屁也。
是最不可畏的。
2.
回想上一世,和蔣耀光在一起後,他整天用學曆對我進行洗腦,一邊貶低我的學校,一邊向我灌輸上“大專無用論”,我的未來隻能依附他這個985尖子生,嫁給他才有出路。
在他經年累月的pua下,我漸漸失去了自我,菟絲花一般將希望寄托於他,甚至為給他創造更好的學習環境,休學全職打工。
最艱苦的時候,我一天要打四份工,凍瘡遍布的手剛從冰冷的洗碗水裏拿出來,麻木的無法屈伸,又頂著大雪跑去便利店收銀。
那天晚上我發燒四十度,舍不得花錢看醫生,買了盒最便宜的感冒藥。可蔣耀光隻回了一句“在忙,你多喝開水”,收了轉賬便毫無音訊。
後來我才知道,我高燒的那夜,他和我的綠茶繼妹徹夜雲雨,然後大手一揮,用我積攢了大半個月的工資給她買了個包。
想到這,心尖冒起徹骨的寒意。
沈玠盯著我,思忖了會兒才伸手接過。
“不好意思,你讓我等太久,過了這村沒這店。”
說著,我掰開奶茶蓋,將奶茶倒在蔣耀光頭上。
3.
突然意識到,蔣耀光還沒我的晾衣杆高,我踮個腳就能超過他,也不知道當初怎麼看上他這隻河童。
“宋昭昭,你瘋了嗎?!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