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賣香為生,必須保證香火永不熄滅。
由於身上沾染的香味與公司廁所的相似,同事們總說我是「廁香女」,還嘲笑我模仿另一個貌美同事沈墨濃的熏香。
那天我加班到深夜,回家的路上卻被尾隨之人用刀劫持。
沈墨濃將那人迷暈了過去,冷笑一聲:「倒是製香的好材料。」
......
做香者,需保證香火永不熄滅。
為此我每日下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查看香火。
每日兩點一線。
同事不齒我的迂腐,可我卻甘之如飴。
他們不知道的是此香供奉的是那些怨靈,香滅則人亡。
由於我身上的香味與大樓廁所香味類似,他們便開玩笑給我取了一個外號:「廁香女」。
可分公司的同事沈墨濃轉來時,他們卻誇讚她的香味高級。
沈墨濃的追隨者,趙新踹了一腳我的桌子,吊兒郎當,「林清洇你別天天模仿別人了,就你這樣還敢模仿墨濃熏香,真是東施效顰。」
可明明沈墨濃比我後到公司。
見我默不作聲,他俯身拍拍我的臉,「耳聾了,我的話都不聽了?」
和我同期進公司的同事許心伊擋在我的身前,「清洇隻是比較內向。」
我感激得看了她一眼。
趙新卻一把把她推開,「你一個試用期的員工怎麼敢和我頂嘴。」
我趕忙拉起許心伊。
趙新卻不滿我的忽視,扯過我的手臂,「爺和你說話呢。」
他突然看向自己的手,原本白淨的手上已經沾滿了灰。
趙新誇張地向後跳開,「我去,你這身上的灰比我這個老煙槍還多。」
說著舉起了手朝其他同事展示,「林清洇你該不會偷廁所的香當飯吃吧,不然身上怎麼有股臭味,哈哈哈哈,廁香女。」
趙新是個富二代,不過是來這個公司過渡,他出手極其大方,甚至隨便一個電話就能給公司帶來足夠的資源。
因此連公司的老板都不敢得罪他。
他們的嘲笑聲令我十分難堪。
「現在有很多異食癖,林清洇吃廁所香,我們也得尊重她,畢竟她是廁香女,守護廁所香的使者。」
「林清洇你身上的香該不會是為了掩蓋你其實真正是喜歡吃屎吧。」
「要不以後叫你廁屎女。」
「哈哈哈哈哈.......」
趙新十分滿意所有的同事孤立我。
許心伊擔憂地看著我。
「你們這是職場霸淩懂嗎,不要占著自己是富二代就為所欲為。」
趙新挑了挑眉,扔下手裏的煙盒。
「呦,還敢和我叫囂了,膽子還真不小,我可以為公司拉來合作對象,你們可以嗎?」
趙新拿著槍型打火機對著我額頭假裝開槍,「砰,沒用的廢物,還要人幫你。」
我拍開他的手,嫌棄道:「請你離開,別影響我的工作。」
他坐在我的桌子上晃著腳,「嘖,喊一句爺爺我錯了,就放了你。」
我冷笑一聲,「我爺爺早就過世了,你難道也不想活?」
他一聽,怒地揚起了手。
這時沈墨濃帶著一身清淡的木香款款而來。
趙新立即狗腿地跑到他的身邊,「墨濃我給你買了水果,你上班幸苦了,多休息一下。」
沈墨濃高傲地瞥了他一眼,語氣清冷,「我不喜歡太吵鬧的環境,請你控製好音量。」
趙新立即做了一個封嘴的手勢,轉頭卻狠狠瞪了我一眼,「你給我等著。」
我勾起嘴角,再歡迎不過。
由於我不向趙新道歉,他便故意把公司所有的活交給我。
而他們則去幫沈墨濃開歡迎儀式。
我加班到淩晨一點才回家。
昏暗的老式小區並沒有多少人,忽明忽暗的燈光將我的身影拉長。
這時孤單的影子裏突然出現了另一人。
我揚起了嘴角,狩獵終於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