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懷了她養弟的孩子,被我發現了。
她還理直氣壯地說:“我這是為了還陰債,是為了你好,你別不識好歹。”
我冷冷一笑,扭頭就讓老婆的親妹妹懷上我的孩子……
“小川,你說我們以後的孩子會長什麼樣啊?”
“我希望是個女兒,最好長得像你,這樣姐夫看見孩子才不會生氣。”
主臥裏,我老婆孟婉正靠在我小舅子孟宇川懷裏。
孟宇川的手放在她肚子上,兩人含情脈脈地對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倆才是夫妻。
我去a市出差了半年,好不容易熬到項目結束,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來。
我沒提前告訴孟婉,就是想給她一個驚喜,沒成想她倒是給我準備了個大驚喜!
我站在臥室門口,透過沒關緊的門縫看到這幅場景,當場氣得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氣血翻湧,我一腳踹開門,怒吼:“你們在幹什麼?”
兩人看見我,臉上各自閃過慌亂,急忙分開。
孟婉快步走到我跟前:“時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去機場接你。”
我止不住地冷笑,咬牙切齒道:“我要是提前說了,還能看到這麼精彩的畫麵嗎?”
我要是沒有偷偷回來,還不知道自己居然被小舅子戴了綠帽子!
我越想越氣,死死盯著孟宇川,拳頭握得咯咯作響,恨不得現在就一拳砸過去。
孟婉一把抓住我的手:“不是這樣的,時舟,你冷靜點,聽我解釋!”
“好,我聽你解釋!”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倒要聽聽她能把出軌這件事解釋出什麼花來。
孟婉緊張地瞥了眼孟宇川,開口道:“我最近總是夢魘,去醫院做了好多檢查都說身體沒問題。”
“所以我找人算了命,那個算命的說最近臨近七月半,我被陰債纏上了,如果不盡快解決,會影響到你的事業。”
“你好不容易才打拚到今天的位置,我怎麼舍得看你這些年的心血付諸東流!”
“算命先生說我隻要找個擁有純陽之體的人生孩子,就能擋了這一劫。”
“小川剛好就是純陽之體,都說債重壓身,我也沒辦法。”
“我是為了給你還陰債才這麼做的。”
聽到孟婉這義正言辭皆是為我好的言論,我都氣笑了。
她說陰債就是她之前流掉的孩子,孩子心存怨念陰魂不散,便會找上做過壞事的人當宿主,日夜纏著他,直到那人氣運衰退,甚至死亡。
我隻覺得又氣又惱,簡直離譜!
孟婉之前流掉的孩子跟我也沒任何關係啊!
什麼叫替我還陰債?我做過什麼道德敗壞的事嗎?
我一向不信鬼神之說,但我信善惡有報。
況且我做事從來都是光明磊落,沒有做過半點對不起別人的事情,又怎麼會招惹上這種玩意?
我立馬反駁她:“什麼亂七八糟的,這都是你們為了出軌找的借口!”
“陸時舟,你怎麼能這麼說!”
孟婉情緒激動,漲紅著臉跟我據理力爭:“我知道你不信這種東西,你不信不代表它就不存在!”
“你半年不在家,你壓根就不知道我整夜整夜睡不著的時候有多難受,我還瘦了好多。”
“自從我懷上這個孩子,身體才慢慢好轉起來。”
“我們夫妻一體,我要還債,你就得還,這都是為了你好!”
“它纏住的是我們整個家,人命當前,你還計較那麼多幹什麼?再說了,小川又不是外人。”
孟宇川緊跟著點頭附和:“姐夫,我姐說的都是真的。”
“不過你放心,以後這個孩子隻會管你叫爹,我不會認的,這個秘密我會一輩子爛在肚子裏。”
“隻要能幫到你們,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聽完他們的解釋,我更火大了!
他都做到我老婆身上去了,他當然願意了。
出軌就出軌,還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無私。
我再也忍不了一點,當即衝上前,揪住他的衣領,狠狠一拳砸了過去。
孟宇川沒想到我會直接動手,懵了一瞬,在我揍第二拳的時候,他試圖還手。
可惜他不是我的對手,很快就被我按在地上暴打。
畢竟孟宇川這些年一直無所事事,都是靠我養著他。
他好吃懶做,也不鍛煉,自然比不上我這個常年健身的。
孟宇川是孟家的養子,是孟家二老為了彌補生不出兒子的遺憾才領養的。
孟婉是從山溝溝裏出來的,不僅迷信,骨子裏還是個扶弟魔。
但因為孟婉救過我,我又愛她,所以這些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我都可以接受。
這些年我為她家裏掏錢又掏力,花出去的錢如流水。
但我沒想到孟婉居然又跟孟宇川搞在一起。
是的,又!
因為他倆在很久之前就搞在一起了。
孟婉有寫日記的習慣,剛結婚不久時,我無意間看到的。
才發現孟婉剛畢業時為了賺錢補貼家用,去酒吧打工,被人在酒裏下藥。
是孟宇川及時趕到救了她,兩人稀裏糊塗發生了關係。
事後孟婉還懷孕了,他們雖不是親生,但戶口本上是姐弟。
所以這個孩子必然不能生下來,打掉了。
我當時大腦一片空白,氣得手抖,很想拿著日記本去質問她怎麼能跟自己的養弟搞在一塊!
可是那種情況下,孟婉也是受害者。
如果我再去質問,無異於是往她陳年舊傷口上撒鹽。
日記本裏就記錄了兩人那荒唐的一夜,往後翻也沒有再看到這種荒唐的劇情。
我以為兩人就此結束,畢竟孟婉也跟我結了婚,拎得清是非曲直,正常人也該忘了那一夜,隻保持親人的關係。
那是我認識孟婉之前的事情,所以我忍住了,沒有挑破這件事。
哪怕看到孟宇川的時候,心裏總是有幾分膈應。
現在想來,這個所謂的陰債隻是孟宇川惋惜當年被打掉的孩子,趁我不在家搞上了,想彌補當年的遺憾吧。
孟宇川花我的錢就算了,還敢偷我的人!
這個畜生,連他姐結婚了還敢動這種歪心思,現在還敢跟我掰扯什麼破歪理。
往日回憶湧上心頭,我打得更來勁了,拳頭很快見了血。
孟婉嚇壞了,在旁邊不停尖叫,還想上來拉我。
可是我正在氣頭上,又怎麼可能被她輕易拉動?
孟婉拉不動我,情急之下,拎起櫃子上的小花瓶就朝我腦袋上砸。
我被砸懵了,孟宇川趁機推開我,孟婉立馬擋在他麵前,生怕我再動手。
孟婉急切地關心起孟宇川來:“怎麼樣?有沒有事?”
“還傷到哪了?快給我看看。”
溫熱的鮮血沿著腦袋流了下來,我伸手摸了一把,滿手的血。
我這麼明顯的傷口,孟婉卻連一句關心都沒有,滿心滿眼都是她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養弟。
不過也是,她要是那麼在乎我,就不會拿花瓶砸我了。
我的心瞬間沉了下去,沉默地拿了紙巾捂住傷口,讓它不再流血。
好在她隻是為了阻止我,沒用多大的力氣,傷口不深。
孟婉轉頭看見我臉上的血,眼裏有一絲心虛,但還是繃著一張臉,沒好氣地開口。
“陸時舟,我們都是一家人,你不要這麼斤斤計較行不行?”
“你要是真接受不了,那我們就離婚好了,反正這個孩子我是絕對不會打掉的。”
我一怔,其實我沒想過要離婚,但也沒想到她會先提出這件事。
我的臉色也很難看:“孟婉,你真要為了這個孩子跟我離婚?”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過嚴肅嚇到她了,她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哭哭啼啼地走到我麵前。
“誰想跟你離婚了?還不是你不懂我的用心良苦嗎?”
“我隻是想好好活下去,想維持住這個家庭,如果他一直纏著我,我還怎麼活啊?”
孟婉長得清純,哭起來的時候當真是楚楚可憐,特別是她淚眼朦朧盯著我看的時候,心一下子就軟了。
我最見不得她哭,雖然態度還是很冷,但語氣終究是緩和了幾分。
“行了,別哭了,我又沒說讓你打掉孩子。”
孟婉身體不是很好,再次流產會傷及她的身體,往後我倆想要有自己的孩子恐怕就難了。
孟婉眼睛一亮,淚眼婆娑地抬頭看我:“你同意了?”
我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壓製著怒火。
我沉默了許久,半晌,艱難開口:“我可以認下這個孩子,但是他!”
我看向鼻青臉腫的孟宇川,冷冷道:“今天開始,他必須搬出別墅,否則我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孟宇川慫了,立馬就同意了。
“姐夫,你別生氣,我搬就是了。”
孟婉明顯有些不樂意,但是見我肯認下這個孩子,明顯鬆了一口氣。
她心裏也清楚,如果再吵下去,我倆說不定就真的離婚了!
她放軟了語氣,懇求我:“時舟,你工作忙,小川搬走了就沒人照顧我了。”
“卿卿工作的地方離咱們家不遠,能不能讓她搬來家裏照顧我?”
“隨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反正不是孟宇川照顧她就行。
我頭上的傷口隱隱作痛,丟下這句話後我就打電話給司機,讓他送我去醫院。
傷口雖然不深,但也縫了個三四針。
處理好傷口,在醫院拿了一點消炎藥後,我就回家了。
一回家,我立馬讓人把孟宇川所有的東西都丟了出去,連帶著把人也趕出去了。
我站在主臥的落地窗前,看著孟宇川狼狽地搬行李的樣子,依舊覺得不夠解氣,心裏堵得慌。
孟婉辦事速度很快,第三天就把孟卿卿接到家裏來了。
孟卿卿是她的親妹,但我們結婚三年,我從沒見過她,隻從孟婉嘴裏聽過她幾回。
看見孟卿卿的第一眼,我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