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在對著我指指點點的同學們被這一幕嚇壞了,顧不上營救薑時序,全部落荒而逃。
管家半天才回過神來,推搡著我大吼大叫:
“你瘋了嗎,這可是薑大少爺和薑大少爺的母親,你怎麼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臉上也挨了我一巴掌:
“先管好你自己,這裏沒有你多嘴的地方!”
管家瞠目結舌,揉著腫脹的臉頰,滿眼都寫著震驚。
我滿意地看著大家錯愕的樣子,牽起發財,大搖大擺走進客廳。
客廳正中央的牆上,已經被保姆掛上了薑時序的大幅寫真,角落更是堆滿了禮物。
不僅如此,我的所有痕跡都被他們收起來,換上了薑時序的用品。
看來上一世為了這場生日宴,薑時序母子可沒少下功夫。
我踮起腳,摘下薑時序的寫真隨手扔在地上,大聲呼喚管家:
“把這些臟東西都給我扔出去燒了,五分鐘內完不成,你們就一起滾蛋!”
聽到我的呼喚,一群人全都陰沉著臉走了過來:
“薑時序一直拿你當親生哥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害他!”
“他不過是想好好慶祝一下生日,你怎麼就不能讓著點他呢?”
我抿唇一笑。
升米恩,鬥米仇,上一世我對他們太過仁慈,竟養出一群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來。
我鬆開狗鏈,指向對著我出口不遜的幾人:
“發財,誰敢再多說一個字,就給我狠狠地咬!”
發財掃視過眾人,喉嚨中發出威脅的低吼,此時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怒喝:
“沈清遠,誰允許你傷害時序的?”
“你個逆子,還不給我滾出來!”
聽著這道聲音,我眉心一跳。
光顧著收拾這些下人,怎麼把這個便宜爹給忘了?
我迎著大家幸災樂禍的目光,一步步走到門口。
隻見爸爸正心疼地查看著薑時序被咬傷的胳膊,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薑時序母子哭正嚎啕大哭:
“沈總,孩子就是想在大別墅裏過個生日,這難道是什麼大錯嗎?”
“大大少爺他縱狗傷人,還趕走了時序的朋友們,我可憐的孩子,以後可怎麼活啊......”
薑時序麵色慘白,垂著淚撫摸保姆的臉頰:
“媽,他今天敢當著大家把你打成這副樣子,以後就能殺了咱們母子。”
“咱們走,以後咱們寧願過貧苦的生活,也不能為五鬥米折腰!”
他們互相攙扶,踉蹌著奪門而出,被我爸一把拉住:
“你們不許走!”
“沈清遠,你給我滾過來,給他們賠禮道歉!”
我無所謂地摸了摸發財的狗頭:
“一個保姆兒子,撤掉我的照片換成自己的,還當眾說我是馴犬師,我給他點教訓怎麼了?”
薑時序哆哆嗦嗦拉住爸爸的手:
“沈叔叔,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我會離開的!”
說完,他虛弱轉身,踉蹌起步,左腳絆右腳,摔翻在地。
爸爸和保姆同時驚呼一聲時序,一起飛身撲過去查看。
而我掏出手機,看向視頻對麵正在參加家庭聚會的媽媽:
“你說我爸怎麼會這麼關注一個保姆的兒子呢,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