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芸撞了撞我的肩膀,一下子將我從回憶裏拉了回來。
我抬頭,就對上了薑川那雙怒氣衝衝的眼睛,我站起身看向她,“怎麼,來找我要報銷酒店住宿費啊?”
薑川像是沒聽到我的話一般,拿起我的外套,拉起我的胳膊,就要往外走,“段子瑜,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
“我幼稚?!”我冷笑一聲,一把將她甩開,“薑川,你要不要看看自己,有多惡心人?!”
薑川慌亂地撥弄著手機屏幕,叫道:“你不信是吧?我打給徐老板!你問問她不就知道了!”
他這副樣子,像極了被逼到絕路,卻還要拚命掙紮的困獸,醜陋又可笑。
都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想騙我。
怒火瞬間吞噬了我的理智,我抄起桌上的煙灰缸,想也沒想就朝他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煙灰缸砸在薑川腳邊,玻璃碎片飛濺,他被嚇了一跳,手機掉在地上,憤怒的瞪大了雙眼,“段子瑜!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自嘲的笑了笑,“我以前是什麼樣?舔狗嗎?”
薑川大概沒有料到,以前對他百依百順的我,現在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他頓了頓,還想來拉我,被我一個側身躲了過去,“別碰我,我嫌臟。”
他站在原地,氣的渾身發抖。
突然一股酸臭的味道直衝我的鼻腔,我胃裏又是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嘔起來。
“嘔......”
不偏不倚,我朝薑川吐了一臉。
“草!”薑川尖叫著,拚命想把臉上的嘔吐物抹去,卻越抹越多,狼狽至極。
他發了瘋似的大喊:“段子瑜!你明明就窮得要命!你裝什麼啊!”
“我不去和富婆睡!能有你今天?!我這都是為了誰啊!?”
“現在公司掙到錢了,臟的是我,就你清高是吧?!”
這時手機震動了兩下,是下午拜托段氏私家偵探查的東西發過來了。
我點開一看,一長串的開房記錄,時間跨度長達五年。
大部分都是同一個女人,她的資助生,沈霖。
還有一些合作過的老板娘,之後就是一些非主流地痞少女,年齡從20到50不等。
真的太......惡心了!
我盯著薑川,說道:“怎樣,沈霖的床上功夫很好?”
聽到沈霖這兩個字,薑川有些慌張,“你什麼意思?沈霖隻是我的資助生,我的好妹妹!”
“還有你別開口閉口就是床上床上的!我看你就是自卑,覺得自己無論是胸還是屁股都比不上人家!”
我氣極反笑,將手機裏的開房記錄以及酒店裏的監控畫麵遞到他眼前,“薑川,你自己犯賤別扯上我!這就是你說的老板?你資助她,花的還是我的錢吧?不對,不該說資助,包養才對!”
“還有徐老板?怪不得你想她給他作證呢!”
“其他那些黃毛,嘖嘖,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口味是這樣的,我感覺自己都受到了侮辱!”
“一晚三個!你都不嫌臟!”
他顫抖著之間滑動著我的手機屏幕,看完張了張嘴,一時無言以對。
我不想再看他一眼,撞開他就往門外走去。
回到家後,我開始翻找沈霖的社交賬號。
不找不知道,一找竟然發現,她和薑川儼然是一對熱戀的情侶,他們一同踏過冰天雪地,一同穿越過沙漠,一同渡過大洋。
各種親密合照,各種秀恩愛的文案,刺眼至極。
那些曾經答應和我去經曆的事,原來他都已經和沈霖經曆過了。
口口聲聲說為了我,嗬......
我深吸一口氣,給段氏管家打去電話,“陳叔,跟我爸說一聲,我明天就回去繼承他的產業。”
既然薑川那麼不要臉,理所當然的拿著我的錢,養著他的資助生和其他女人。
那我就讓他一生都為自己的選擇而感到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