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靳景州在一起十一年,他從未幫我慶過生。
但在我29歲生日當天,我被他的司機接到了晚宴現場。
滿目的各色進口鮮花,堆砌成山的甜品台。
多巴胺的顏色搭配在一起,讓整個會場都顯得高級且浪漫。
我剛準備給靳景州打電話,大屏幕突然亮了,上麵正播放著顧欣怡的個人寫真照。
“顧小姐,這是靳先生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他說祝你生日快樂!”
靳景州的助理從我身後過來,徑直走到一身高定奢侈品牌禮服的顧欣怡麵前。
錦盒被打開,裏麵是我曾告訴靳景州,我最想要的一套珠寶。
視線緩緩往上抬,對上顧欣怡挑釁炫耀的雙眸,我這才知道,顧欣怡從初見就對我有了的敵意,是來自哪裏。
原來,靳景州早就背叛了我們的愛情。
“楚小姐,抱歉,我忘了今天跟小方換了班,他送顧小姐來這裏,我送您去景園陪老太太用膳。我們現在走吧?”
靳景州的司機小陳意識到把我送錯地址,他忙從身後走來,一個勁的擦著額頭的汗。
時不時還觀察我的反應。
“好。”
我機械的勾起笑容,等待那股涼意從左邊心房一點點蔓延到指尖,再慢慢褪去。
我終於能發出聲音,也沒為難小陳。
知道這不是靳景州給我準備的生日宴,我轉身要走。
“楚靈,你別誤會,欣怡是我得力助手,她生日我給她舉辦這次生日宴,也算是犒勞她對公司的付出。”
“這件外套剛才不小心被酒潑臟了,你拿回去幫我洗好,再讓小陳送過來。”
“晚上我還要跟欣怡一起應酬,這件外套跟欣怡的禮服很配,你辛苦一下。”
靳景州從另外一邊過來,他自然站在顧欣怡旁邊。
一邊蹙眉跟我解釋。
一邊隨意的把搭在手臂上的臟衣服遞給我。
嘴裏說著我辛苦了,可眼神沒有絲毫的心疼和憐惜。
“靳景州,我們分手吧,這衣服,你給她手洗。”
我淡淡一笑,身體也往後退了一步。
沒有像以前一樣接過他的外套。
“你能不能別這麼敏感!我都跟你解釋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靳景州習慣了我的順從,見我拒絕,他雙眸盛滿不可思議和憤怒。
“所以呢?你解釋了,我就應該信?”
我以為,我會歇斯底裏瘋狂質問他,為什麼,憑什麼。
可看到他在我和顧欣怡之間,毫不猶豫站在顧欣怡旁邊那一瞬,我釋懷了。
握不住的沙,不如揚了它。
“顧欣怡,祝你生日快樂!”
我懶得看靳景州一眼,淡淡掀起眼皮瞥了眼一臉得意和驕傲的顧欣怡,轉身離開會場。
坐上車的第一時間,我給靳景沉的奶奶打了電話。
先解釋今晚不能去景園陪她吃飯。
再告訴她,我跟靳景州分手了,以後要照顧好自己。
奶奶方碧蓮聽說我跟靳景州要分手,忙問為什麼?
我實話實說。
掛了電話沒多久,靳景沉的電話撥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