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她的喪心病狂,我知道我已經在劫難逃了。
隻是我沒想到,在她前夫即將動手的時候,她竟然攔了上去,用手指不停在她前夫胸口畫著圈。
“你平時看那麼多重口味電影,就舍得讓她這麼輕易的死掉嗎?”
她前夫摟住她的腰肢,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露出豁然明了的笑容。
那天,我被他們打得皮開肉綻,還不斷用鹽水往我傷口上澆。
我疼得撕心裂肺的喊叫,他們卻開心的笑著。
後來,他們又拔光了我的指甲,用開水燙我的眼睛,把火紅的碳火放進我嘴裏......
回憶至此,我已經淚流滿麵,不停嗚咽著。
淩雲誌打著手電四處照了照,即使什麼也沒有,但還是把恐懼寫在了臉上。
雇主讓他把櫃子挪開的時候,我的心咯噔一下停了半拍......
因為暗格,就在櫃子下麵。
淩雲誌顫顫巍巍的準備照做,但恐懼讓他的力氣小了將近一半。
搬了很久才挪動了一點。
“算了算了,隔著屏幕我都感覺瘮人,之後再弄吧。”
雇主的話讓他鬆了一口氣。
掛了電話後,他迅速跑上樓,身上已滿是冷汗。
“媽的,頭一天就搞得這麼嚇人,這還剩下二十幾天......”
話沒說完,他就開始罵起來:“陌芸,都怪你這個賤人。”
即使一夜未眠,淩雲誌還是一大早就去找了竹沁。
隻是因為聽到她咳嗽了幾聲,就帶她去了醫院。
我還記得剛結婚時,他也是這樣待我的。
可是竹沁離婚回來之後,一切都變了,他凡事都是以竹沁為先。
我急性闌尾炎那次,等了他很久他都沒過來,我隻能自己簽了字。
在病房裏麵,我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找不到一個人疼,最後還是一個好心的阿姨幫我帶了飯,幫忙收拾。
後來淩雲徹的媽媽得知消息,才從縣城趕到市裏照顧我。
平日裏,我把她當親媽看待,她也對我與淩雲誌無異。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終於委屈地哭了。
後來我才知道,隻是因為竹沁被老板訓了不開心而已,淩雲誌就帶她去旅遊了......
經過大費周章的檢查,竹沁被確診為感冒。
即便如此,淩雲誌臉上的心疼之色還是絲毫不減。
“天氣變了,怎麼不多穿一點呢?”
聽起來是責備,實則溫柔到了極致。
即便竹沁已經穿上了羽絨服,他還是把自己的大衣脫下,套在了竹沁身上。
竹沁親昵的依偎在他懷中。
“雲誌哥哥,你對我真好。”
“傻瓜,我要把陌芸搶走的這些年都補償給你。”
淩雲誌的話把我打入了無邊地獄。
為什麼?為什麼死了還要讓我忍受這種痛苦?
當初明明是他在竹沁結婚後主動追求的我,如今反倒責怪起我來。
拿完藥後,淩雲誌緊緊摟著竹沁的肩膀,一刻也不願鬆開。
他們來到車的邊上,淩雲誌細心的為竹沁拉開車門,就在她要上車的時候,旁邊的車門打開,正好撞在了竹沁的身上。
淩雲誌破口大罵:“沒長眼睛嗎?”
下一秒,車裏走出來一個女人。
我的眼眶瞬間濕潤了,我不停叫著她的名字:“柳柳......”
楊柳本來是淩雲誌的朋友,後來我跟她熟了之後,她成了我的好閨蜜。
被淩雲誌冷落之後,是她陪我喝酒聊天,度過了那段難熬的時光。
我死後,她曾來找淩雲誌打聽過下落,可淩雲誌一口咬定我是潛逃。
她選擇站在我這邊,徹底與淩雲誌決裂......
淩雲誌看到她,剛想開口,被楊柳噎了回去。
“我是故意的。”
淩雲誌很快回擊了過去:“這裏是醫院,不是精神病院,要發瘋去別的地方。”
麵對淩雲誌的言語侮辱,楊柳依舊麵色不改。
“你還沒跟芸芸離婚,就這樣跟其他女人摟摟抱抱,不合適吧?”
淩雲誌質問:“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不會是陌芸讓你來的吧?說,她在哪兒?我正要找她算賬。”
“我看該去精神病院的是你。”楊柳說:“這段時間我調查過,芸芸就沒有過消費記錄,雖然很不想說,但是我懷疑......”
她終究還是沒把話說完。
不過看淩雲誌遲疑的表情,他應該是聽懂了。
很快,他回過神來,嗤笑一聲。
“你的意思是......陌芸死了?她要是真死了,化成白骨我也要把她找出來喂狗。”
“她要是沒死,那更好,等找到她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楊柳沒說話,隻歎了口氣。
淩雲誌接著說:“沒話說了?我看就是你們合夥卷走了我的錢。”
“我還納悶,為什麼我們做的都是一樣的生意,我的生意倒台了你還過得這麼滋潤,現在答案自己找上門來了。”
楊柳剜了他一眼。
“隨你怎麼想吧。”
說完,她上了車。
淩雲誌不服氣,在她的車上踹了一腳。
楊柳沒有理他,開著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