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看到客廳有兩張酷似程嘉的老人遺像。

沒想到，她爸媽已經去世了。

桌上擺滿了那個女生的芭蕾舞獎牌。

程佳。

原來，他們早就讓另一個女孩取代了程嘉。

連名字都不願意取一個新的。

房間裏傳出程善保證。

他說自己隻在意她，如果不是為了爸媽，根本不會讓我留在這裏。

他在哄那個女孩，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親妹妹在樓下聽到會是什麼感受。

我想在這裏房子裏找到程嘉曾經存在的印記。

左邊這間應該就是她小時候的房間。

不知道和她描述的有沒有差別。

我推門進去。

可是這裏已經變成了衣帽間。

掛滿了女生的衣裙和首飾。

而程嘉說過最喜歡的芭比娃娃，和每天必須抱著睡覺的草莓熊被扔在一個角落。

用簡易塑料袋打包裝著。

和旁邊成堆的奢侈品紙袋顯得格格不入。

我無法將這間房間和程嘉記憶中快樂的童年劃上等號。

突然，心口感到一陣絞痛。

我捂住心口，深呼吸好多次才緩下來。

還好，程嘉沒看到。

我一個以前在山裏跟野豬打架，騎著豹子跑的人，想象如果是程嘉，她會做什麼。

打開煤氣，再失敗5次後，我終於做出了一碗羹。

她說過，小時候她哥哥最喜歡爸媽做這個。

所以這些年，她一直都在學。

“好燙！”

餐廳裏，呼痛聲和碗盤摔破的聲音一起響起。

我趕緊過去。

程善拉著程佳的手在衝水。

看到我過來，他把剩下的羹往我腳下砸過來。

“剛回來就害得佳佳受傷，你可真是掃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