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當初我整整追了江曼五年，她才終於答應嫁給我。

一直以來我都對她百依百順。

她是如何都想不到我會主動提離婚。

看著離婚協議上我的名字，她終於慌了。

緊緊咬住下唇，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拿出一支筆示意她簽字。

她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拉著段曉寧給我跪下。

“敘言，千錯萬錯都是我自己的錯，我不該沒有征求你同意就捐卵給沈高陽，但是現在孩子都這麼大了，實在不該為大人的錯誤買單。”

“他都已經八歲了，不能沒有書讀啊。”

“寧寧，快給你爸爸磕頭。”

段曉寧這孩子是個倔強的。

看到江曼哭紅了眼睛，以為我在欺負他們，硬是不肯向我低頭。

無奈之下江曼隻能抱著我的腿苦苦哀求。

哭得梨花帶雨，兩頰微紅，無端惹人憐愛。

以前一看到她哭，我的心就痛得難受。

但是現在她的眼淚已經不能再調動我的情緒。

“江曼，你好意思讓我養你們的孩子？”

我厭惡地推開她。

仿佛多看她一眼就覺得汙了我的眼睛。

“不準欺負我媽媽。”

段曉寧突然衝過來不斷踢打我。

他是發了狠的，鉚足力氣往我腿上舊傷的地方踢。

以前就是因為他在馬路上亂跑，為救他我才出的車禍，傷到了腳踝骨。

每到陰雨天腳踝都會疼痛難忍，可是這孩子和他媽一樣，是個沒良心的。

專挑我的痛處踢。

鑽心的疼痛自腳踝傳來，我反手製止了段曉寧，並把他丟到地上。

他哇的一聲號啕大哭。

“段敘言，你敢傷害寧寧，我和你沒完！”

江曼立刻跑過去把他抱起來。

轉頭怒瞪著我，五官都變得扭曲。

我懶得理會這裏糟心的一幕。

毫不猶豫轉身離開，去鄰市出差了幾天。

等我再次返回家裏時，發現玄關處擺了一雙不屬於我的皮鞋。

客廳裏靜悄悄的，隻有我的臥室裏時不時傳出幾句交談聲。

“嘔......”

“曼曼，你不會是有了吧？”

看到江曼不停地幹嘔，沈高陽關切地把她抱在懷裏。

兩人順勢倒在我的大床上，親密了好一會兒。

江曼才滿臉春色地推開他。

“想得美，我應該隻是腸胃不適，我才不要生孩子。”

兩人又在床上嬉笑一陣。

江曼才窩在他懷裏，憂心忡忡的樣子。

“沒想到讓段敘言發現了我捐卵給你生孩子的事，現在他不同意給寧寧上戶口，煩死了。”

“這還不是我最擔心的，要是他知道他媽媽是被我害死的，我怕他會殺了我，你是沒看到他那天恨不得撕了我的眼神。”

沈高陽無所謂地吻著她的臉，一路向下。

嗓音漫不經心，“有我在，怕什麼。”

“要不是老太婆發現你調換了我和段敘言的檢驗報告，我也不會痛下殺手，推她下樓。”

“嗬嗬，他得了癌症都要死了，隻要你不和他離婚，以後這處房產都是我們一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