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葛星文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身上。
公婆的臉色一直不好看,直到走的時候,都沒有跟我說一句話。
媽媽語重心長的跟我說,“真的是肺炎嗎?”
我勉強勾起嘴角,點了點頭。
將兩邊的父母都送走,我看著正在打掃的葛星文說,“你這麼說,有意思嗎?”
“總應該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難道你還要耍小孩子脾氣。”
我笑的諷刺,什麼叫合適的理由,明明就是因為他的虛榮心罷了。
“葛星文,你把兩邊的父母叫來,不就是想給我施壓。”
“既然在你心中沒有我的位置,為什麼還要繼續下去。”
他放下手中的碗筷,看著我淺笑,“沒有,你想多了。”
我隻覺得疲憊,拿父母朝我施壓,一直都是他慣用的手段。
但凡有點什麼問題,他都會將所有的責任推到我身上,然後告訴所有人。
是我的無理取鬧,而他無條件的包容我。
這次,我真的不想再忍了。
葛星文進入房間的時候,我正在收拾行李。
“你這是做什麼。”
“我去啾啾家住段時間。”
“你非要讓別人看笑話嗎?有點什麼事,非要弄的人盡皆知。”
“趙然,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葛星文抓住我的手腕,哪裏還有下午好男人的形象。
像是不折不扣的瘋子。
“放開我。”
我掙紮著,重重推了他一把。
葛星文看著我,胸口劇烈起伏,極力壓抑著此刻的怒火。
“你是不是瘋了。”
“或許是吧。”
我拉著行李走出小區,伸手打了一輛車,就直接去了閨蜜啾啾家。
城市的建築,不停在我眼前倒放。
思緒也回到之前的衝突。
“你為什麼要動我的東西,這是月月的遺物。”
我皺眉不解,“就算是你想要留個紀念,也沒有必要在我們的婚房內,將所有的東西都擺出來吧。”
“既然是懷念,不天天看著,要是有一天我忘了怎麼辦。”
葛星文小心翼翼將所有的東西擺放出來,甚至書房的桌子上,都是他和李明月的合照。
我擦桌子的時候,將那些東西收到了雜貨間。
他下班回來看到以後,就朝著我怒罵一通,那種發自內心的厭惡。
“說了多少遍,你不要動我的東西,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那時候,我隻是笑著流淚,忍不住問他,“我和她誰重要。”
沉默了很久,他這才跟我說,“月月已經死了,你非要跟死人爭個高低嗎?”
可我從來就沒有贏過。
眼淚流了滿臉,到了啾啾家,她打開門的時候,嚇了一跳。
聽到我的經曆以後,更是氣的想要去替我討回個公道。
我拉住她的手,好像多日來的心情壓抑,終於有了宣泄的出口。
隔天晚上,啾啾帶我去樓下的烤肉店。
幾杯酒下肚,我開始抽泣。
去洗手間回來的路上,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