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到家,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後。
推開門,家裏濃煙彌漫,陳卓腳下已經丟了十幾個煙頭。
婆婆見了我就冷哼道:“你還敢回來,你們居然做出扒灰這種事,你還要不要臉了?”
“你們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我怎麼這麼命苦,遇上你們這樣的人!”
說著,婆婆又小聲地啜泣起來。
我轉臉看向公公,想問他要個解釋。
上輩子,我甚至還沒見到公公的麵就被打死了。
我隻記得他自從搬到城裏來之後,每天都在找借口往外跑。
後來我意外看到他手機裏的消息,還有意無意地提醒過陳卓。
陳卓反應不過來:“你瞎說什麼呢,難道我爸還能出軌,他都多大年紀了!”
我也不好戳破,隻能委婉地去提醒公公。
“現在這個世道,多得是小姑娘想不勞而獲,就想找個有錢的,年紀大點不要緊,有錢就行。拿著錢去購置產業,到最後人死了,錢全歸她,爸媽你們說這風氣!”
婆婆當時笑嗬嗬道:“是啊,還好你爸不這樣,我和你爸雖然文化不高,但家教好,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我們肯定幹不出。”
公公當時的反應則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這一世,我先發製人道:“媽你誤會了,我怎麼可能,我雖然學曆不高,我也讀過書,為什麼要扒灰?說句不好聽的,公公平時對我就摳摳嗖嗖的,又喜歡喝酒,身上有哪一點值得我背著你們做出這種丟人的事的?難道陳卓不好嗎?”
公公聽我說話難聽,咳嗽道:“那誰知道你怎麼想的,有些年輕人就是找刺激唄。”
“你勾引我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婆婆一下子哭聲變大了,將那一遝開房記錄砸到我麵前。
“你還不承認,你自己看看,開房都是用的你的名字!”
我淡淡地瞥了一眼。
陳卓依然在抽煙。
頭也不抬。
也是,他一貫如此。
在自己爸媽麵前,他總是這個樣子,什麼都不說,覺得我可以自己解決一切爭端。
前世這些開房記錄就是我的催命符。
我一句話說不出來。
這回,我卻頭腦清醒,有條有理地反駁道:“總不能僅憑爸一個人的話就認定是我吧,還有別的證據嗎?這幾天我都在單位裏加班,白天一刻也沒離開過單位大樓,很多同事能作證啊。”
“而且偷情和扒灰,你們覺得哪件事更難啟齒?為什麼爸會這麼坦然地承認偷情對象是我?”
“媽,打死我不要緊,但那個真正跟爸偷情,在您頭上拉屎的賤人,可就便宜她了!看著我們家鬧的這麼雞犬不寧的,她指不定在哪個角落偷偷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