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婷婷啊左婷婷,你到底是什麼人啊?又有家世背景,又有絕世容顏,想氣死別的女人不成?”
周遠收回目光,搖了搖頭,便轉身朝雲山市醫科大學方向走去。
今天是周六,並不用上課,而且他也不住在學校裏,而是寄宿在他父親一個關係要好的老同學家裏,而他父親的老同學家,就在醫科大學附近一座小區中。
來到小區門口,經過一家福利彩票投注站時,周遠又忍不住進去買了幾張刮刮樂。
再次出來時,口袋裏已多了一萬多塊錢。
再加上之前的獎金,現在他有一萬七千多元在身上。
這時,他才哼起小調,踏著歡快的步伐,瀟灑的甩了甩頭發,走進了小區大門。
......
周遠來這裏讀書,他父親並不放心,生怕他去學壞,所以就安排周遠到一個關係要好的老同學家住,幫忙約束周遠,順便照顧一下。
不過,住歸住,房租還是要交的。
蔣衛國,就是周遠他父親的老同學。
在周遠印象中,蔣衛國是個古板、嚴厲的人,雖然如此,對周遠還算不錯。
不過,蔣衛國的妻子馬雪梅,周遠就不敢恭維了,在他印象中,馬雪梅是個潑辣、刁蠻、任性,心眼還特別小的一個人。
剛進家門,周遠就聽到馬雪梅的笑聲:“唷,周遠,你還知道回來呀?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麵了呢!”
她說話是難聽,不過周遠跟她相處了三年,早已習以為常。
坐在沙發上,正看報紙的蔣衛國微微一皺眉頭:“小遠,你昨晚上哪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你知道不知道,我跟你嬸子有多擔心你?”
蔣衛國的家風向來很嚴,所以周遠的父親,把周遠托付給蔣衛國,蔣衛國自然也用著自己的那一套來約束周遠,每天晚上,十點之前,不準出門,如果出門,必須回來。
“你再不回來呀,我們都準備去太平間認屍體去了呢!”馬雪梅陰陽怪氣的道。她一向都不喜歡周遠,一旦有機會嘲笑和數落他,絕對不會放過。
“不好意思,叔叔、嬸嬸我昨天晚上跟同學喝酒喝醉了,就沒有回來,讓你們擔心了。”周遠強忍著心中的不悅,畢竟蔣衛國跟馬雪梅是他長輩,而且如果他表現不好,兩人就會打電話給他父親告狀,到時候又少不了父親一頓責罵,加上蔣衛國對他也不錯,所以他不想因為一點小事情而跟兩人鬧翻。
“誰擔心你了,我隻是擔心我的房租而已。”馬雪梅哼道:“小遠啊,你不知道,你爸可是連續兩個月都沒有交房租了呢,一直說手頭緊手頭緊,所以,你這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上哪要房租去?”
“連續兩個月沒交…”周遠微微皺起眉頭,他家的條件雖然說不上很好,但也不是很差的那種,而且吳家還是一個不小的家族呢,雖然他父親沒有占到家族什麼好處,不過也有一個自己的海鮮檔口,收入也挺樂觀,不至於交不起房租。
肯定我是媽的病又需要花錢了,所以我爸才沒有錢交房租。
周遠暗自長歎一聲。
他自打懂事以來,她母親就瘋了,一直沒有醫好,花了不知多少錢,可他父親仍然沒有放棄對母親的治療,所以他母親的病,一直是家庭的負擔。
而周遠考取醫科大學,最大的原因也是她母親。
他希望自己學業有成,然後治好母親的病,讓一家三口,過上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