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巨響從頭頂傳來。
樓頂一個巨大的花盆突然從天而降。
我被重重砸倒趴在地上,感到身體的某個零件似乎錯了位。
陽台上,把花盆推下來的罪魁禍首向下張望,聲音中帶著虛假的關切。
"澤川,你快過來,季念姐好像受傷了!"
我丈夫顧澤川敞著睡衣,從她身後的臥室走出。
他整理著淩亂的頭發,語氣充滿不屑。
"受傷?嗬,季念什麼時候這麼嬌弱了,不會是在演戲博同情吧。"
他漫不經心地朝我這邊瞥了一眼,眼神像在看一條喪家犬。
見我仍然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顧澤川有些不耐煩。
"行了季念,別裝死了,趕緊爬起來,我都嫌丟人了。"
他以為我會像往常一樣,把他的話視為聖旨。
然而這一次,幾分鐘過去了,我依然一動不動。
顧澤川開始有些惱火,給我下了最後通牒。
"季念!你是聾了嗎!你要是再不起來,就給我永遠趴在地上!"
這時,他一旁的沈佳突然假惺惺地說道。
"澤川,別生氣嘛。氣壞了身子多不值得。我們還是下去看看吧,季念姐看起來好像真的傷得不輕。"
顧澤川冷哼一聲,滿臉不屑。
"能有多重?一個小花盆能把人砸死?又不是紙做的。"
雖然正常情況下一個花盆確實砸不死人,但從高層陽台上掉下來砸在頭上,怎麼想都不會毫發無損。
這麼簡單的道理,顧澤川不可能不明白。
或許,他隻是根本不在乎我是否真的受傷。
他可能是真的希望我去死。
可惜,我不能如他所願。
因為真正的季念已經在三年前離開了人世,我隻是她臨終前製造的AI陪伴機器人。
我沒有名字,隻在左臂上刻著一串編號"AI-003"。
我完美複製了季念的外貌、記憶和行為模式。
她希望我是更完美的她,繼續替她照顧顧澤川的餘生。
而顧澤川始終沒有察覺到我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