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空被黑雲籠罩,雷聲在遠處轟鳴,仿佛在預示即將到來的災難。
我還沒有完全找到所有散落在城市各個角落的身體殘骸時,爸爸便接到了局裏的緊急召喚。
外麵的大雨如注,整個城市在電閃雷鳴中瑟縮。
警員們在雨中忙碌,警犬在街頭巷尾嗅尋,試圖找到我的每一塊殘缺的身體。
劉隊回到警局時,全身濕透,手中提著一個帶血的袋子。他的神情陰沉得像是要滴出水來。
“這袋子沒被淋濕,老淩,你看看上麵能不能檢測出凶手的生物痕跡。”
他將袋子遞給爸爸。
爸爸接過袋子,手指微微顫抖。
他打開袋子的一瞬間,我看見他的眼睛瞬間充滿了血絲,呼吸變得急促,仿佛在竭力壓抑心中的憤怒。
“這個畜生簡直毫無人性!”
爸爸低吼道,“這些肉塊是在受害者還活著的時候,被一塊塊生剔下來的!”
我從未見過爸爸如此失控。
五年來,他一直保持著冷靜的麵容,麵對各種凶惡的案件都能冷靜處理,而這次,他的眼中卻充滿了痛苦與憤怒。
隨著一個個裝滿我殘骸的袋子被陸續找回,我的身體在爸爸麵前逐漸拚湊成形。
整整一個晝夜,他都沒有離開過解剖室一步,身體微微佝僂,眼中布滿了血絲。
當那具血淋淋、沒有皮膚的身軀終於拚湊完成時,劉隊忍不住轉身跑到一旁嘔吐。
他勉強平複了情緒,聲音嘶啞地問道,“沒有皮?是凶手怕留下線索嗎?”
“不,”爸爸深吸一口氣,聲音中帶著極大的克製,“這是刑訊,受害者是在活著的時候被剝了皮。凶手不是怕留下線索,他是在享受折磨的過程。”
爸爸的聲音裏充滿了痛楚,“而且,根據部分組織的狀態,凶手很可能在剝皮後撒上了鹽,然後一刀刀地割肉,看著受害者在極度痛苦中掙紮,直至死亡。
他不隻是為了殺人,他是在享受這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