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本來選了我爸出差的日子去做產檢,顯然是想避開他的注意。然而,我怎麼可能錯過這樣好的機會?
早餐時,我笑著對我爸說:「爸,廈門那邊的項目我替您去吧,今天媽要產檢,您陪她一起吧。」
我媽立刻露出不安的神色,手中的湯勺差點沒握住:「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我不依不饒,依然微笑著:「怎麼能不陪呢?您可是大齡產婦,爸陪著更好,這也是胎教的一部分。」
我爸聽到我提及孩子,顯然想起了自己老來得子的喜悅,笑著對我說:「那行吧,小晴,你替我跑一趟廈門,那裏的人你也熟。」
雖然我爸的態度輕鬆,但我能看出我媽的神色越發緊張。家裏的傭人悄悄告訴我,這幾天她幾次想找借口去私人醫院做檢查,都被我爸拒絕了。
越是緊張,我爸就越懷疑,自然堅持去公立醫院產檢,防止她在檢查過程中做手腳。他甚至還安排了兩位保姆全程陪同,不讓她有單獨行動的機會。
在做B超時,按照規定,男性不能進入檢查室。我爸便讓保姆們緊盯著,確保我媽沒有機會與醫生串通。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了:胎兒已經五周零三天。
看到報告的那一刻,我爸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他緊盯著我媽,冷冷質問道:「那幾天我根本沒碰過你,我當時在英國出差,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我媽強壓著心虛,努力鎮定地說道:「可能是我記錯了,有一天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可能那時候發生了關係。」
她避重就輕,不敢正麵承認真相,繼續狡辯:「我們結婚這麼多年,老夫老妻的,我也沒在意這些。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查家裏的監控,看看那天是不是我扶你進了房間。」
我爸回想了一下,那段時間他確實有天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醒來時我媽確實躺在他身邊。想到這,他的神情稍微緩和了一些,開始動搖。
「是這樣嗎?」他試探性地問道。
我媽一邊繼續編造謊言,一邊假意委屈地說道:「當然了,老夫老妻,你懷疑我?難道老來得子不好嗎?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疑心?」
她的眼淚含在眼眶中,仿佛隨時都會落下。多年的演技此刻派上了用場,她曾是個演員,表情拿捏得恰到好處,看得我爸心生憐憫。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語氣溫柔了下來:「好好養胎,如果這真是個兒子,家產以後都是他的。」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我知道,我爸心裏的疑慮並不會這麼輕易消除。果然,第二天我提出找私家偵探跟蹤我媽時,他並沒有反對,甚至對我說:「找個可靠的人,我付錢,別讓你媽知道。」
「爸,您放心,我絕不會讓外麵的野種染指家產,除非那孩子真是我弟弟,我也認了。」我的這番話讓他感到格外舒心,顯然,他把我當成了堅定站在他一邊的盟友。
掛斷電話後,我的手機上多了一筆五百萬的轉賬,備注上寫著:「多的算你的零花錢。」
我不敢掉以輕心,立刻找了兩家私家偵探,一人負責調查我媽,另一人負責調查我爸。我知道,他們兩人肯定都有問題。
畢竟,上輩子我被我媽設計陷害時,我爸什麼也沒說,默許了那一切的發生。很明顯,我的存在擋了他們的路。
想到這裏,我的心情沉重起來。如果他們兩個都有問題,我該如何自處?這種複雜的局麵讓我感到自己就像夾在中間的夾心餅幹,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