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落後山區九溝山成績最好的孤兒貧困生,我被著名秦氏富商挑中,認作女兒。
鄉親們在最後的分別中不忘叮囑我,“機會來之不易,要老老實實,本本分分。”
我被秦家作為商業噱頭工具擺弄三年,也被秦妙羽虐待了三年。
秦家狂賺百億,我死在高考的前一天……
霸淩者把我從水桶裏拔出來,大團的血從我的胸腔湧出。
秦父大度的跟施暴者說不追究。
我一直老實,本分,卻是這樣的下場……我好恨……如果,從一開始我就不老實呢,結局會怎樣?
……
我睜開眼,看到秦氏集團董事秦高邑的臉,我以為是秦家良心發現把我搶救回來了。
秦氏夫婦正在微笑的問我願不願意做他們的女兒。我看看頭上的烈日,看看左右,這難道是……我重生了,重生在我被秦家領養的儀式上。
我又一次高估秦家了,在他們眼裏我從來都隻是個棋子,怎麼會花錢救我。就像秦父說的,如果是女兒,當然要好好養護,但隻是顆棋子,棋子碎了,當然是扔掉換一個好的。
重生都比秦高邑這個狗資本當一次好人的概率大。真是諷刺。
我看向台下來送我的九溝山鄉親,他們流著眼淚,卻抬手示意我快答應。
我好想他們,我好想跑過去抱住他們大哭一場,告訴他們我在秦家過的不好,我想回九溝山。上一世,我就是這樣離開,再沒能回來一次。
之前知道我被選中,王大娘他們來我家給我縫補衣服,幫我收拾行李,勸說我一定要答應,她說都怪她沒本事,隻能給我一口吃的,什麼也給不了我,我呆在九寨溝長大了也隻能出去打工,沒有前途。李嬸、王哥他們也說,我這麼聰明,應該有更好的人生,隻希望以後,我有時間,可以回來看看他們。如果我有能力,回來幫幫他們的崽……
我從小名列前茅,長得美貌溫婉,我也一直以為我會有好的人生,我可以報答王大娘他們,所以上一世,秦氏夫婦問我要不要跟他們走,我很痛快的就答應了。
可是……,可是我沒能……
王大娘看我遲遲不答應,怕我舍不得九溝山,衝上台來,劈頭蓋臉的打我:“你哭喪個臉幹什麼,你倒是答應啊!”
我臉上一陣火辣,梗著的酸澀湧進眼睛裏,眼淚嘩嘩的掉下來。
秦父趕緊攔著:“沒事沒事,別打孩子,孩子沒見過世麵,膽怯而已。”
王大娘:“我打死她!留在九溝山能有什麼出息!就算你考上了哪裏有錢上!吃我們的,喝我們的,讓你不聽話,讓你不聽話……”
長這麼大,王大娘從沒打過我,這是第一次。她脫了鞋攥在手裏,使勁的打我,讓我鬆口答應。李嬸他們也都衝上來攔著,一時間場上亂作一團。
我躲在秦父身後,順勢撲進秦母懷裏,我說:“我願意。”
秦母長舒一口氣,懸著的心放下來,開心的大聲重複著:“她願意,她願意!”
台上的混亂終於停了,王大娘用手抹了一把鼻涕,穿上鞋子,頭也不會的下台去了。
秦母摟著我,跟台下的媒體說,我一定會像親生女兒一樣疼愛她。
媒體拍照,照片是淚眼婆娑的我可憐的撲在微笑的秦母懷裏。
媒體標題:收養儀式上貧困孤兒仍被鄉親欺負,秦氏夫婦暖心嗬護
秦母拍拍我:“我們走吧。”
我可憐巴巴的抓緊的她的胳膊,像是膽怯的小孩找到了靠山,顯得放心又依戀。
秦母看著被她“搭救”的我,跟秦父對了一個眼神,仿佛再說:“好控製的很,一切盡在掌握。”
隻有我知道,從現在開始的每一刻都將跟上一世截然不同。我要好好活著,我要學會他們的逢場作戲、要學會裝腔作勢,要學會借勢,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要不枉九溝山把我養大,我要不枉此生。
上午收養,下午秦氏夫婦就帶我去參加了隔壁場館的慈善拍賣會。
這場拍賣會是熱衷公益事業的a市大佬殷樹人籌建,殷樹人祖上7代經商,涉及行業眾多,人脈很廣,常常旅居各地,在a市是個傳奇般的存在,在a市商圈都尊稱其為殷老。殷老目前有一個全國福利院籌建改造計劃正在籌備招標,據說投資很大,承建公司預估收益近百億,他非常重視這個項目。提前預熱了多長慈善拍賣會等活動,希望在商圈中挑選一些熱愛公益的承建商,為福利院籌建計劃多一層保障。
網絡時代,信息擴散隻是一個眨眼的事情。因為領養儀式傷的鬧劇,我被秦氏夫婦收養的事情傳的比其他新聞更快。剛進會場就引起一波騷動,會場議論紛紛。
路過的地方人人都跟秦氏夫婦握手,稱讚他們仁義、善良。然後打量跟在後麵的我,像是打量一隻山裏來的野猴子。
一進內場,秦母就拉著我的手,寸步不離,時不時的擁著我,如果不是我的破衣爛衫和這裏的一起都格格不入,我真的會錯覺我就是她的親生女兒一樣的。
秦父在另一邊緊緊攥著我的手,不時拍一拍。
秦父:“不怕了,以後你也是有爸有媽的孩子了,好日子都在後頭呢。”
上一世,看秦父秦母在收養典禮上痛哭流涕的述說,說見到我時我多麼可憐讓他們動容,說看見我覺得就像是他們失散多年的女兒有多麼驚喜,還說要如何收養我,如何像親生女兒一樣照顧我……
我感歎自己多麼慶幸,多麼幸運,當時我一直在想,該拿什麼來報答他們,後來的我不斷的配合,無盡的忍讓,也是因為這場戲他們演的好真……
現在的我,帶著答案看問題,感歎著秦氏夫婦演戲技藝的高超。
落座不久,就有人來彎腰對秦父說殷老想約他們明天在內場小聚。
秦父秦母難言激動,欣慰的撫摸我的頭。
這可比上一世進展快的多了。之前一直拒絕秦氏的殷老這一次主動接觸,這意味著,秦氏離得到殷老的全國福利院籌建項目又近了一步。
晚上,踏進家門的那一秒,大家就立刻不裝了。
秦妙羽衝過來,一把扯走收養儀式上秦父送我的衣服和文具,惡狠狠的告訴我:“不要碰我的任何東西,山裏來的土狗!不要惹我,不然我不介意打死你。”
上一世出現這一幕時,我真的嚇壞了,我驚慌失措的想要去拉她,告訴她我會讓著她,我什麼都不會搶,我隻想好好上學。被她又掐又擰,推到狠狠推在地上。
我回頭去尋秦母,被她嫌惡的甩開,他們隻是揮揮手叫來保姆給他們按摩。
我驚恐的看著瘋狂打我的“妹妹”,暈倒後被扔進逼仄的保姆間……
現在的我沒有那些虛妄的期盼,自然不想被她欺負。看來我的第一個任務,是要減少這些無端的傷害。既然他們不裝了,那我就要裝一裝了。
秦妙羽靠近準備推搡我,我扭捏虛弱的說:“你別這樣,我心臟不好,嚇到了明天就沒有狀態陪叔叔阿姨去見殷老了。”
秦父輕蔑的哼了一聲,好像我說了什麼淺薄可笑的事情。秦妙羽更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你一個貧困生要什麼狀態?你隻要不死,能證明我爸媽是行善積德的大企業家就可以了。難不成我爸我媽還指望你養老嗎?半死不活才是你該有的狀態,是吧爸爸?”
秦父不置可否。
原來我的生命、我的未來在他們看來根本屁都不是,他們隻需要用慈善的名頭拿下慈善的項目就夠了,所以我多吃一口飯,多買一件衣服,再唯利是圖的他們眼裏都是沒有必要的支出。項目拿到以後我就徹底沒有用,連我的命都是多餘的,所以我後來的死也不是偶然,是注定的。我不禁打了個寒戰,狗資本,比我想象的更惡毒。
我強迫自己冷靜,既然他們唯利是圖,那我第二個任務就是讓自己有更大的用處才行。
我把臉伸過去,像是下定了決心要犧牲一樣誇張:“如果這樣能對叔叔阿姨好,那你打我吧。”
秦妙羽是個直性子,看著我裝模作樣,氣的大喘氣,鉚足勁準備給我一個大耳貼,我言辭懇切有唯唯諾諾的繼續:“我本來想著,明天有機會一定要跟殷老說說,叔叔阿姨是很懂照顧我這樣的弱勢群體的,這樣殷老如果有相關的項目肯定願意給叔叔阿姨做的。多一些把握總是好的。既然妹妹說的對,那就按妹妹的來”
秦父秦母應該是覺得有道理,直接從按摩一樣跳起來,衝過來攔住秦妙羽:“幹什麼幹什麼,你姐姐第一天來,你,不禮貌!”
秦妙羽簡直要氣顛了:“你挺會說啊,我踢死你。”
秦母一把推開秦妙羽:“秦妙羽!”
我哭唧唧的嘟囔:“叔叔阿姨,我從小沒有遇到過你們這樣的有能力有善良的人,我不知道怎麼跟殷老描述你們對我很好,我想今天晚上你們肯定會對我很好的,沒想到一回家……”
秦母親昵慈祥的把我攙扶起來:“還叫叔叔阿姨啊,我們收養你了,你就該叫我們爸爸媽媽了。”說完給秦父使眼色。
秦父:“是啊是啊,這些書包、裙子都是給你的。”
秦父從秦妙羽手裏奪過來書包裙子,有指著剛剛按摩的保姆說:“去,馬上收拾出來一個房間,所有妙羽房間裏的東西,都來一套。”
秦父秦母拉我坐在沙發上。
我:“謝謝爸爸,可是我不想改名字,可以嗎?”
秦母:“可以可以,還叫李理,反正今天媒體報道了,知道你是秦家的,叫李理,就叫李理。”
秦父:“李理啊,殷老這個福利院的項目,對爸爸來說真的非常重要,但是你是小孩子,隻說爸爸媽媽對你好就行了,其他的不要亂說。”
我挽著秦父的手臂:“那我可以這樣挽著你嗎?”
秦父:“可以可以。”
我看看秦母:“我可以像今天一樣拉著你嗎?”
秦母:“可以可以。”
我回過頭,發現秦妙羽還杵在剛剛的位置,看著我們三個像其樂融融的一家人。發現我看她,轉身上樓去了。落寞無聲的背影,看的我心疼了一下。
我雖然沒爸沒媽,但是不缺愛的。村裏的人都對我很好,我吃穿用度他們都操心,王大娘、李嬸她們真恨不能讓我住他們家裏,家裏的雞下個蛋都要跟我說。
秦妙羽太缺愛了,秦父秦母都是商人,又重男輕女,所有的關愛都給了他哥哥,對她總是冷淡,她的學習生活都不關心,都是交給保姆、管家。她為了得到秦父秦母的注意,從小學著看父母臉色,讓她做惡人她就做惡人,讓她做傻子她就做傻子。這麼小就給她定了親,她也接受,隻要能讓爸媽開心一點,她都願意。
現在看著爸媽對一個外人都能比對自己親昵,心裏應該很難受吧。
秦妙羽上樓後,房間裏的燈剛亮起來,很快又滅了。
今天要去見殷老,一大早起來秦父秦母打我好好改造一番,把我打扮的像個印度阿三,恨不能搞個地下埋了300年的尿素袋子給我穿上。
我覺得有錢人對祖國目前的發展和農村的風土人情、鄰裏關係可能不是很了解,講真,我在老家真的當貧困生的時候我都沒有穿的這麼慘烈。
山區的貧困主要是見識的貧困,穿衣上的表現可能是審美能力不夠,可能是個人風格不明顯,風格色彩上穿的會亂,大小上會不合適,但是非常臟和破破爛爛是不會這麼誇張的,我們上學學校也會要求幹淨整潔啊。怎麼說呢,這樣穿看起來不像貧困,像是腦子不好使。
秉承剛來要聽話的原則,為了減少不必要的爭端和傷害,我選擇閉嘴。因為我知道殷老是真正在乎孩子的人,他在乎的不止是表麵的東西。今天這場見麵對我來說也非常重要,決定我在秦家是否有比“貧困生”這個名頭有更大的價值。
內室的大門打開,一個白發背頭中山裝的老頭看向這邊,然後房間裏的所有人都看向這邊;老頭走向這邊,所有人都圍攏過來。人數不多,但都是闊背大肩的大高個,讓我想起了《功夫》的“斧頭幫”,不,比斧頭幫要更文鄒鄒一點,老頭像是杜月笙。
殷老熱情的湊過來關心我的時候,打量我好幾遍,我看到殷老那本來不明顯的抬頭紋慢慢皺起,皺的簡直能擠死蚊子。好尷尬。好在大佬真的是大佬,他不在乎這些,甚至一直忍著我奇怪的穿著認真的跟我聊天。
殷老:“還習慣嗎?”
我:“叔叔阿姨,見識廣,講了很多我之前不知道的事情,說要帶我去科技館、圖書館、少年宮,我覺得世界很大很精彩是我之前不了解的。剛來,確實有很多不習慣,但是我會努力的。”
殷老:“好好好,這孩子一開口就知道是個堅韌有前途的孩子。”殷老看向秦夫婦:“沒想到你們對孩子還是很上心的。”
秦父秦母:“是是是。”
殷老又問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叔叔阿姨對我的教育也很上心,怕我耽誤學業,這兩天就準備把我送到a市最好的貴族學校去上課,我一定會好好學習。不讓叔叔阿姨失望的。”說著我回頭看秦夫婦。兩人對視一眼,趕緊答:“對對對。”
我沒有非常直接的跟這樣有地位、有權勢的人對話,雖然是有些膽怯,但作為學校的尖子生,在學校的演講、表演、見領導這樣的事情總是不少的,殷老鋪天蓋地的氣勢壓來,我盡量讓自己不卑不亢,充滿自信,讓殷老注意我的談吐、忽視我的穿著。
可能正是穿著和談吐的巨大差距,讓殷老對我的表現十分滿意,他甚至問我:“我有一個項目,是麵對全國像你這樣需要幫助的孩子,你有什麼建議?”
我知道這個回答不止是關乎我,也是關乎後麵所有的孩子,我想了很久,想上一世我在秦家的遭遇為何會那麼慘,是秦家對我的絕對統治,是秦家對我的一手遮天,是我身為孩子對感情的錯誤判斷,是我作為無知孩童這個弱勢群體在狗資本欺壓過程中的孤立無援。
我說:“任何一個孩子的健康成長都是社會各個環節的共同結果,不單是某一個人、某一個家庭、某一個機構的事情,如果是關於弱勢群體的孩子,應該需要社會各界的監督。您覺的呢?”
殷老定定的看了我一會兒,又飛快的打量了一眼我的衣服,他脫下無名指上的玉環遞給我:“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跟你聊的投緣,這個戒指送你。裏麵的深色絮狀的,是冰種,身體好的話,會長得。你拿去帶在脖子上不要離身了。”
說著示意身後的人拿走去綁一個結實的繩子來。
秦父趕緊伸手在我前麵客套:“使不得使不得~怎麼能……”
殷老一個眼神看過去,像是激光紮在了秦父手背上,仿佛縮回來晚一點都會受傷。
殷老慢悠悠的說:“不打緊的,這孩子討喜。”
我知道,殷老這是怕我在秦家受欺負,把這個易碎的玉環掛在我脖子上,我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走好後麵的路,不能讓殷老失望。
吃完飯,殷老說:“這個項目之前肯定是不準備考慮你們的,據我之前掌握的信息,你們在對待孩子的成長、教育還是有很大的問題。不過你們對待李理的問題上,讓我刮目相看,回去可以盡快準備相關材料,參加競標吧。”
殷老看看我,又對秦父說:“如果李理成績好,大學學習相關專業,我還會有另外的項目給你們。”
秦夫婦點頭如小雞啄米。
回來的路上我聽到秦母偷偷的問秦父:“李理不會是殷老的私生女吧?”
我看看身上的衣服,以後應該都不用這樣穿了。
累了一天,把自己扔在床上。我很餓,我閉上眼睛想讓自己睡著,因為我知道,聰明的秦妙羽現在已經在廚房等我了,如果我覺得我可以去找吃的,其實是去找打的。
可是我閉上眼睛,總是看到九溝山的鄉親們,是他們一口一口養大了沒爸沒媽的我,是他們看我成績好湊錢供我讀書,一心想把我送出大山,是他們看到有富商可以收養我雖然千不舍萬不舍,還是勸我去,想讓我幸福的一直是他們。
這也是我這一世依然選擇接受秦家收養的原因,因為隻靠九溝山,我可能上不完高中,上不起大學,對不起九溝山的他們。
九溝山還有很多像我一樣的孩子,父母出去務農再也沒有回來,爺爺奶奶上山菜藥,再也沒有下山……
還有很多十年寒窗苦讀的孩子剛出山因為單純,被狗資本欺騙壓榨……
好在我回來了,我想為九溝山拚一次……我要再快一點才行
早上一個書包重重的的砸在我的胸口,我差點一口血噴出來。緊接著一隻腳狠狠的踩在我臉上。
我定睛,是穿著香奈兒套裝的秦妙羽,簡潔華麗。隻是配上那陰陽怪氣的嘴臉有點分裂。
秦妙羽:“乞丐,我們該上學了,不一樣的是我坐的是勞斯萊斯的星空頂,你坐的是出租車,哈哈哈哈哈。”
笑畢她又惡狠狠的說:“看到了吧,不要以為爸媽真的會接納你這個垃圾。”
我知道秦妙羽在意的是什麼,是父母的愛。她爸媽重男輕女,所有的關注都給了她的哥哥秦妙騫,對她隻有一個安排,嫁給殷氏十二代準繼承人殷世衡,為秦家找一個穩定的資金大盤。即便她在父母麵前乖巧努力也沒有得到過父母絲毫的誇讚,他們對她的要求隻是才華拿得出手,外貌十分好看。
我是她的發泄工具,借口是我搶走了她父母的愛。嗬嗬,笑話,我怎麼可能搶走一個不存在的東西。
我之前容忍她是因為我覺得我是真心珍惜來之不易的家,我一個山裏長得孩子,173的個子,怎麼會真的打不過嬌生慣養的她。
我毫不客氣掀起她的腳扔了個趔趄,她驚慌中左顧右盼,想抓點什麼趁手的工具,正要找作案工具時我已經變臉。
“哈哈哈哈哈哈哈,妹妹~我山裏來的沒有見過星空頂,我也想坐坐~”
我也沒想到,我還是個表演性人格,茶藝使的這麼得心應手。
上一世見識了貴族學校的勢利,這一世願意被領養就是想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有資源當然能蹭則蹭啊。今天是第一天,坐出租車和坐勞斯萊斯的意義還是不言而喻的。
趁著秦妙羽愣神,我趁熱打鐵。
“妹妹~爸媽要是知道你自己在家把我照顧的這麼好,該多欣慰。”
秦妙羽:“可是爸媽說……”
我用手比了一個噓製止她。
“爸媽那麼忙,家裏的事情畢竟考慮的有限,你就不想像哥哥一樣為爸媽分擔一下嗎?怪不得……”
從她的表情,我看出了她內心的渴望,她太想得到父母的認可了,也是可憐的孩子。
她依然假裝強勢:“那你說要怎麼樣?”
我趁熱打鐵“我去慈善晚宴可以穿的破爛,那是需要!平時的穿著可不一樣,多多少少也說明了秦家的實力啊,要是秦家多養一個人的實力都沒有,那……”
秦妙彤:“那怎麼可能?!你閃開。”
So,開學第一天,我穿的是秦妙彤最貴的衣服,坐的是勞斯萊斯。
這一次班主任對我的態度和上一世真的是天差地別。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我倒不是虛榮,隻是希望不被孤立,能有更好的環境學習。
除了老師這一關,下一個任務,就是給自己一個更利於學習的班級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