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鸞宮,這裏本是皇後居所。
而賢妃雖未封後,卻可以居住在這裏,足以可見父皇對她的重視。
若是賢妃有了身孕,估計就真的封後了吧,可惜她伺候皇上五年時間,至今未曾有孕。
季挽歌闖進來的時候瞬間駐足,怔怔的望著眼前一幕。
他們正在對季白使用酷刑。
炎炎夏日之下,將人吊在柱子上麵,用煙火熏烤,沾染了辣椒水的皮鞭抽 打。
如此明目張膽,足以可見賢妃之囂張。
“將本宮的侄兒打成重傷,至今下不來床,這就是你應當付出的代價,不過就是一個卑賤的奴才罷了,竟敢下那樣重的死手!”賢妃一身華貴清涼的芙蓉裙端坐在院子正中央,在她的前方擺放著一盆盆的冰塊。
旁邊也有宮女為她殷切的扇著蒲扇。
她就那樣高高在上的看著季白被打的皮開肉綻,甚至還笑的出來。
季白被吊著,一雙眸子滿是迷茫的神色,實在疼痛時會悶哼兩聲,其餘時候始終都是沉默的,可是身上早已滿是鮮血。
賢妃這是要將人打死的節奏!
這一幕落在季挽歌的眼中是如此的刺眼。
在又一鞭子要落下的時候,她猛地衝了出去紅著眼眶握住了行刑太監的手怒斥道:“住手!宮內不許亂用私刑不知道嗎!”
她搶過了鞭子,將鞭子扔在了地上!
太監嚇了一跳,立馬跪了來:“奴婢是按照吩咐行事。”
季挽歌並未回應,而是焦急的將地上的火堆踢走,才一臉心疼的用匕首將季白的繩子劃開,把人也放了下來。
她觸摸到季白身上的傷口鼻子一酸,忍不住說道:“你傻啊,怎麼不知道反抗呢。”
季挽歌心口堵得慌,都怪她,她就不應該管著季白。
不過要是季白真的動手,估計以賢妃的脾氣,早就讓人殺了季白吧。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季白寡不敵眾被人帶走了是她的錯,以季白的力氣,她以後應當請幾個武夫教導了。
這樣也不會在她注意不到的時候,被人欺負了去。
“沒有命令,不能動手。”季白因為疼痛皺巴著臉艱難的說道,他吸了吸鼻子見季挽歌差點哭出來,焦急的語無倫次:“不,不疼,我不疼。”
見季白滿身傷痕,卻依舊還在安慰她的樣子,季挽歌是控製不住脾氣了,鋒芒畢露的目光刺向賢妃:“賢妃娘娘,你教訓的是我的人。”
“本宮當是誰呢,原來是朝歌公主啊。”賢妃從座位上大發慈悲的站了起來陰陽怪氣的說道:“怎麼?本宮教訓個下人還需要你同意嗎?”
賢妃勾唇挑釁:“來人!將公主殿下給本宮拽走,季白這個奴才竟然敢以下犯上冒犯本宮,就該誅殺!”
“本宮就是想為自己的侄子沈長風報仇那又如何?你是皇帝的女兒千金之軀,那既然如此,本宮還不能處置一個奴才嗎?”賢妃輕蔑一笑:“季挽歌,你不給護國公府臉麵,那本宮就不給你臉麵!”
季挽歌輕笑一聲:“自然,娘娘說得對,那本公主處置奴才也不需要你的同意咯?”
不發點脾氣,所有人都當她軟柿子捏,既然如此,她不好過,那誰也別想好過!
她抬起握緊匕首的手,眸中是前所未有的瘋狂!
手起刀落,那個跪在地上的太監成了第一個犧牲品!
多年的隱忍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她握著刀勢不可擋的朝著賢妃娘娘衝了過去,周圍的宮人顧忌她的身份,根本就不敢真攔。
因為真攔,季挽歌是真殺人!
地上已經倒下了三兩個下人,便無一人敢來阻攔。
她一腳踹翻了阻擋在麵前的那一盆冰塊,在賢妃娘娘震驚的目光中,伸出手直接拽起了她淡薄的衣襟。
“你敢對本宮動手!”賢妃惱羞成怒吼道。
“季挽歌!你瘋了,本宮是你父皇的妃子,有協理六宮之權,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嗎!”
季挽歌望著賢妃眸中深處的恐慌,她握緊的匕首輕輕的湊在了對方的臉上:“這人啊,就是賤,對你講和氣時,你蹬鼻子上臉。”
“現在刀架在你脖子上,你知道怕了?”
賢妃呼吸急促,她根本想不到平日裏那乖巧嫻靜的小公主竟然敢持刀對她出手。
“朝歌公主,有話好好說,你先把刀放下。”賢妃軟了語氣勸說道,她可不想自己毀容。
“憑什麼?”季挽歌冷笑一聲,手腕一轉瞬間抬起手!
泥人還有三分血性,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護國公府簡直是欺人太甚!
“啊——”賢妃尖叫一聲,白 皙的臉上出現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