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挽歌為自己母妃看了一下傷勢,隻有小腹那塊有輕微的刺痛感,其他地方沒有大礙,可因為傷在腰腹處也隻能靠著她扶著走路。
她將母妃放躺在床上,麵對床下的慘叫聲,兩人心照不宣的選擇了無視。
最終在沈長風虛弱的叫聲下,季挽歌才大發慈悲的開口道:“季白,住手吧。”
季白停了手,從被打的不成 人樣的沈長風身上起來,這才不甘心的來到了季挽歌的身邊直愣愣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跟來的時候一樣悶聲悶氣的跟個悶葫蘆一樣。
“母妃,他意圖強要了我,我將此事說與父皇聽他會取消婚約嗎?”季挽歌坐在床邊為母妃揉著肚子說道。
這畢竟是護國公用一身功勳找先皇換的婚約聖旨。
求皇室一女與他後代喜結良緣。
“母妃回去會去求見你父皇的,別擔心。”淑妃拍了拍女兒的手。
“殺了他!”
耳畔傳來一股殺意,季挽歌一愣偏頭看向一旁的季白溫潤如玉的臉上陰雲密布。
“季白你在說什麼?”她不解的問道。
“殺了他,你就不會被欺負了。”季白一臉認真的像是在談論明天早上吃什麼一樣的輕鬆。
季挽歌以為對方在開玩笑,她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乖,咱不殺他,殺了他會臟了咱們的手。”
要真是可以一了百了就好了,可是她還有皇兄還有母妃,殺了護國公被封為少將軍的世子,她和皇兄因為皇嗣原因不會死,但母妃肯定會。
下一秒,白光閃爍,季白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來一把匕首大步就朝著沈長風的方向去了。
“季白!”季挽歌慌張的喊道,趕緊衝過去抱住了季白焦急道:“你殺了他,我也會死的!”
“你忍心讓我死嗎?”她試探著問道。
季白瞬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刀尖與沈長風的額頭隻有一毫米的距離,卻被他輕而易舉的製止住了,他搖了搖頭:“不要,你不能死。”
季挽歌鬆了口氣,這失憶的人怎麼跟個三歲小孩一樣還需要哄著。
不過也幸好是這樣,在剛剛,才沒有像遣走其他下人一樣,將季白也支開,不然她可就慘了。
而沈長風剛從昏迷中醒過來,就看見一把尖刀懸空在他的麵門上,他驚恐的睜大了雙眼,瞬間又暈了過去!
季挽歌無視他的慘狀,柔聲對季白說道:“季白,你在這裏好好照顧我母妃,好不好?”
順便她還將季白手中的刀給拿走,太危險了。
季白聞言,就直勾勾的盯著她看,好長時間也不說話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良久之後,季挽歌敗下陣來。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季挽歌無奈說道:“你跟我一起去但是不可以添亂。”
每次都是用這招讓她妥協,她還真就招架不住。
她歎息口氣叫來了一些下人:“你們照顧好我母妃,順便將地上那個人給丟出府去,永不接待!”
隨後,她迫不及待的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父皇讓其見識一下沈長風的真麵目。
可是在真正到禦書房的時候,卻等來了這樣一句話。
“不過就是個妾氏,而你是正妻,還是公主有父皇給你撐腰,你怕什麼。”父皇站在禦書房那裏批閱奏折,甚至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
“可他意圖強要女兒啊,這種登徒子怎麼配為女兒夫婿!”季挽歌急了她抬起頭望向她最尊敬的人,眸中滿是不解。
而父皇卻還是在批閱奏折,對這種小事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她知道入宮請旨廢除婚約可能會失敗,卻沒想到連一點水花都沒有濺起來。
“反正你們也是要成婚的,早晚的事情,公主未免也太介意這些了。”一旁端茶的太監掐著嗓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場麵一度寂靜,季挽歌見這個太監如此以下犯上父皇還在低頭批閱奏折,她今日的委屈終於憋不住了,站起身抬起手就打在了太監的臉上。
“誰叫你這麼說話的!當著皇上的麵就教訓起他的女兒嗎!”季挽歌冷聲說道:“還是說,這將軍府給了你什麼好處。”
太監自然是不敢說的,可是他一張口求饒的話就變成了另一種:“是又怎麼樣,那少將軍給我們禦前的下人每人十兩銀子呢!”
瞬間太監就跪在了地上猛地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收受賄賂,到聖上跟前,這是大忌諱啊。
果然父皇抬起了頭,眸光危險的注視著地上的太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每人十兩,禦前伺候的近百人,那就是小千兩,沈長風一下子拿出千兩銀子賄賂您身邊的人,其心可誅啊!”季挽歌找到了把柄立馬跪了下來:“這樣的人心思不純,真為駙馬才是大禍!”
“父皇不信大可以給女兒三年時間,女兒定會向您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