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同學在錦初離開後一分鐘,頓時炸開了鍋,八卦的精神堪稱極致。
“喂,看見了嗎,真是炎月集團的車,有人恐怕要哭了!”
“哼,活該!鬱北驍是天之驕子,是鑽石級單身漢,不知多少豪門大戶想將自己的女兒嫁到鬱家呢,錦初算什麼,連螢火蟲都比她亮,還敢妄想耍手段嫁入豪門,現在好了,一定是鬱老爺子要親自懲罰她!”
“瞧好吧,她一定會被鬱家驅逐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就是嘛,她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當鬱家的傭人都不夠格!”
同學們此起彼伏的嘲笑咒罵,這種排斥,是會令人精神崩潰的,錦初能堅持到現在真是全靠她有著堅韌的內心。
先前帶頭欺負錦初的人,詹穎,躲到教室外邊打電話去了。
跑到無人的角落,慌張地摸出手機......
“喂,嘉瑜姐,事情不妙啊,錦初被鬱老爺子派人接走了。鬱老爺子的助理看起來好凶,我......”
“多大點事兒啊,看你嚇成這樣。放心吧,沒事。我家還有客人,晚點再聊。”鄧嘉瑜匆匆說完就掛了電話,臉色鐵青。
原來詹穎之所以會那麼對待錦初,是鄧嘉瑜在背後教唆。
鄧嘉瑜最近一直都有派人跟蹤錦初,所以在錦初到醫院剛檢查出懷孕時就被鄧嘉瑜知道了消息。
......
靜謐的客廳裏,一老一小麵對麵坐著,氣氛壓抑至極。
鬱鴻章雖然已經七十多歲了,但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威嚴十足,令人產生強烈的壓迫感。
鬱鴻章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在俯視著渺小的眾生。
“你叫錦初,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把你從學校叫出來。”
錦初心裏咯噔一下,卻還是強作鎮定地說:“我知道,但是我不是很清楚您什麼意思啊?”
鬱鴻章精深的眸子裏赫然閃過一道寒芒,手中多了一張紙:“到現在你還要裝腔作勢嗎?你處心積慮地接近我孫兒,不僅懷孕了,還把這件事捅到媒體去,目的不就是為了攀上鬱家這棵大樹嗎?妄想嫁入鬱家的女人多了去,不缺你一個。這是一張空白支票,你可以隨便填一個數字,然後拿著錢離開,去把孩子打掉。”
鬱鴻章是半點不會顧及錦初的感受,他是生在豪門貴族的人,地位崇高,在他眼裏,錦初不過是一顆塵埃罷了。
錦初感到了一種強烈的屈辱,內心瞬間竄起憤怒的火苗。
鬱鴻章地深深地踐踏她的尊嚴,她一個無依無靠的人能做什麼?
至少她還能做一件事,那就是......拒絕。
錦初忿忿地說:“你可以用錢來買到任何東西甚至用錢來踐踏別人的尊嚴嗎?我是很愛錢,但是愛錢和貪錢,這是兩回事。對我來說,還有比錢更重要的東西,你們有錢人是不會懂的。”
敢這樣對鬱鴻章說話的人,沒幾個。
鬱鴻章眼裏有異樣的光芒一閃而過,他突然想起了年輕時候自己遇到的一位女子,當時也像錦初這麼決然而倔強。
鬱鴻章似乎被勾起了往事的回憶,戳中了某根神經,表情變得怪怪的,讓人猜不透什麼想法,竟然沒再逼迫錦初,沉默著離開了。
鬱鴻章走後,錦初在沙發上失神發呆,腦海裏全是鬱北驍的影子。
這典型的就是陷入戀愛的人才會有的表情。
說不清從哪個時候開始,錦初的心就被鬱北驍占據了,她無從追溯。
尤其是此刻這種被全世界敵視唾罵的時候,錦初想得最多的是鬱北驍的懷抱,想念那種安全感。
朦朧的感情,在這一刻變得清晰起來,思念,從骨子裏浸透出,鑽進每個細胞。
鬱北驍早上才出去,不過才大半天的時間,錦初卻感覺分離了很久,此刻特別想見到他。
不知道他是否看到了熱搜。
錦初實在忍不住了,撥通了他的手機,可是,沒人接。
還要再打嗎?
錦初在猶豫中,忽地,手機響了,是鬱北驍的號碼。
錦初頓時來了精神,趕緊地接起了電話,興奮地喊了一聲:“鬱北驍!”
錦初感覺自己的心都要飛起來了,堆積在身體裏的思念就像是找到了突破口。
電話那端的男人卻沒有錦初預想中的反應,聲音異常淡漠:“我問你,你真的懷孕了嗎?”
錦初身子一僵,剛才那欣喜的心情一下子降到穀底,有種十分不妙的預感。
錦初心亂如麻:“我......是懷孕了。”
電話那邊出現了令人窒息的靜默。
時間每過去一秒都是煎熬,他會說什麼?錦初感覺自己的心跳在不斷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