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北驍下了逐客令,沒再說半個字,徑直離開了房間。
錦初穿好了衣服,房門被打開,進來的人是鬱北驍的心腹,洪戰。
洪戰略帶急促地說:“昨晚的事,不管你是有多悲慘的遭遇,總之,昨天之前大少爺不認識你,昨晚誰躺在那張床上誰就是被送去給伺候大少爺的人。你要有什麼怨恨也別衝著大少爺,你快走吧。”
錦初心裏還有疑問,但洪戰催促她離開,她也沒機會再問個清楚,懷著複雜的心情離開了鬱北驍的別墅。
......
錦初回到出租屋,眉頭緊鎖,因為就在她先前坐公交車時,三千塊現金被偷了。
房東就在這等著錦初,得知她沒錢交房租,罵了一頓之後,將錦初的東西全都扔在了過道上。
“沒錢就滾!你要等你媽,關我P事,我隻認錢不認人!”
房東咆哮著將門關上,錦初被趕出來了。
錦初默默地咬著牙收拾東西,不得不接受無家可歸的現實。
樹欲靜而風不止,從錦初被送到鬱北驍的房間那一刻起,她的命運就悄然發生著巨大的變化。
......
鬱家大宅。
高門灰漆,古色古香,彰顯出大氣與尊貴。
這棟占地麵積一千多平米的中式宅院,是鬱家的大本營。
鬱北驍今天回到大宅吃晚飯,各房的人都在,一個個都在談論關於他在酒店房間“叫外賣”的新聞,最終想達到催婚的目的。
催婚嘛,又不是第一次了,鬱北驍已經麻木,麵對家族內部的擠兌,他連解釋都懶得說,反正在這樣表麵和睦而實際上充滿冷血與算計的家庭中,他習慣了冷漠應對一切,風言風語是影響不了他的。
在這頓別有深意的晚飯後,鬱北驍被老爺子叫到了書房。
很快,書房裏就響起了老爺子怒斥的聲音......
“你是鬱家的繼承人,是集團總裁,你就該像家裏其他人那樣接受聯姻安排為家族發展出力,你不想結婚想幹嘛?你去酒店開房被媒體爆出來還嫌不夠丟人嗎?”
鬱北驍淡漠的眼神裏有著明顯的不屑:“鬱家不需要通過聯姻來發展,靠別人不如靠自己,我記得這是家訓。”
“你......”
鬱北驍漠然地站起身,眉宇間隱含著一絲憂傷:“我父親就是因為對母親沒有感情,婚後從沒停止偷吃。您還記得我母親嗎?因為目睹父親跟一個女人在床上,母親一氣之下跑出去遭遇車禍,如果沒有包辦婚姻,我母親就不會是這樣的下場,所以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接受你安排的女人?”
鬱北驍在外界眼中光芒閃耀,沒想到竟有這麼一段沉痛的經曆。
霸氣的老爺子此刻居然沉默了,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言辭反駁。
鬱北驍見狀,不再說話,轉身就走出了書房。
爺孫倆之間又一次不歡而散,這種情景,總是反複在上演。
......
錦初被房東趕走以後,經過幾次碰壁,終於在一家咖啡廳找到了工作。
工資不高,老板娘正好需要有人守夜看店,錦初正好省下住宿費。
生活的苦,錦初是一次次地嘗過了,硬生生將自己的脆弱收起,逼著自己成長。
這天傍晚下著雨,咖啡廳裏的生意不太好,安靜的角落裏突然傳來罵聲......
“你眼瞎啊?知道我這條褲子值多少錢?把你們老板叫來!”
中年男人神情凶狠,但他的眼神卻很怪異,直勾勾地盯著女服務員那發育極好的上身,仿佛要透過她的衣服看到點什麼。
“先生對不起......是我不小心......”女服務員慌忙向顧客道歉。
原來是錦初不小心摔了一跤,將檸檬茶灑在了顧客身上。
中年男人忽地抓住了錦初的手腕:“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給我把褲子擦幹!”
但這人就是故意的。
“快點擦!”
“不!”錦初使出渾身力氣在掙紮!
“流氓,放開我!”
錦初越是掙紮,男人臉上的神情就越興奮。
錦初驚怒之下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掙脫了這男人的手,她手臂一頓亂舞,隻聽一聲清脆的異響......
“啪!”
錦初抽了他一巴掌!
那中年男人目露凶光:“M的你敢打我,找死!”
他像發狂一樣猛地抓向錦初!
但下一秒,魔爪並沒有落在錦初身上,而是被一隻大手緊緊抓住,痛得他哇哇嚎叫:“哎喲,痛......好痛......”
隻聽一個低沉而又威嚴的男聲冷得徹骨:“穿得起高定西褲的人卻在這調戲一個像幹煸四季豆的小女生,有意思麼?”
是鬱北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