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邊關告急,朕與程卿所商,由昭和公主前去和親....」
柳姨聽聞表情僵在原地。
「什麼?和親?」
隨後噗通一聲跪下:
「沈公公!您沒搞錯吧,公主不是已經和程狀元郎有了婚約嗎?」
「天子所詔,爾等隻許遵照聖意。」
「可公主...她已經....暴斃了。」
沈公公沒瞧柳姨一眼冷臉道:
「柳夫人不必擔憂,昭和公主驗身之後送去和親即可。」
「別的聖上自有定奪。」
皇帝的意思很明確,隻要昭和公主前去和親即可。
至於公主,隻要出去了,死在哪裏根本無所謂。
柳娘大驚:
「沈公公...這如何使得?公主已經嫁於程狀元!怎可在嫁。」
沈公公不再理會,隻是招人前來驗身:
「來人!給公主驗身!驗身結束後送我們的昭和公主前去和親。」
柳娘慌了,上前一把攔住來人:
「不...不可」
沈公公皺眉不悅道:
「柳夫人這是?」
「不...不行,昭和她不能....」
我挑眉輕笑:
「不能怎麼樣?公主已死為何不能驗身?難道是公主還沒死?可您剛才可是親口承認公主去了,再說聖上已經有了定奪,不論怎麼樣,公主去和親是聖旨。」
柳娘被沈公公的人拉開。
驗身的女官進入了房間。
不到一會兒就從一旁慌張跑出:
「沈公公.....公主她...」
「有話直說!」
「公主她有身子了.....」
沈公公臉色驟然朔變:
「什麼?有身子了??」
柳娘撲到沈公公的麵前:
「怎麼可能!公主是不可能懷有身孕的!一定是程景淵使了手段誣陷公主!」
一旁的大夫也作揖道:
「沈公公,老朽行醫數年,剛為公主診脈,公主卻未有身孕啊!這顯然是程狀元想為自己開脫使得手段!」
「公主乃皇家玉體,皇家容麵怎能被如此汙蔑?」
我沒有理會隻是提問:
「依李大夫所言,公主如今的情況是我暗中使了手段,那你有何證據呢?剛才你把脈到現今我幾人一直都在此處,我就算動手,如何動呢?」
「這...這....」
我將李大夫堵得啞口無言,隻得站在一旁不斷擦拭著額角的汗珠。
「此等情況還得各位大人等我前去稟告聖上,再做定奪。」
「今日之事,請各位大人守口如瓶才是。」
現場的眾人紛紛點頭。
賓客剛剛散去,柳姨就派人前來解了昭和的穴位。
昭和猛吸了一口氣立馬行了過來。
畢竟封住穴位的時候五感尚在,她肯定知道發生了什麼。
昭和拉住柳娘的手驚恐道:
「娘!怎麼辦?!難道我真的要去和親!我腹中的孩子怎麼辦,要是父皇真的知道了,我豈不是大禍臨頭了。」
柳娘拍著昭和的手背:
「昭和你先別著急,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你父皇如今肯定是知道了,現在我們就得想對策,兒啊,不然今日就把這孩子....」
「娘!不可!!這可是我的孩子!」
昭和緊咬著牙齒,憤恨道:
「這個程景淵到底在謀劃些什麼?我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這一切都顯得太過蹊蹺,就好像...」
柳娘疑惑:
「就好像什麼?」
「就好像,他知道了什麼一樣。」
「亂說!」
「此事隻有你我神醫三人知曉,他如何得知,女兒我看你就是想太多了,如今你不論生死都得去和親,邊關那邊盛行一女侍二夫,你又是最不得寵的公眾,皇上一定不會管你的死活!」
昭和倒在柳姨懷中,淚流滿麵:
「娘,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柳姨輕拍著昭和的後背:
「昭和莫著急,為娘現在就為你想辦法,實在不行....」
昭和抬起頭來:
「如何?」
「你先逃,娘一把火燒了狀元府,到時候準備一具假屍體,皇上派人來查娘就說你的屍身已經被燒毀了,就算想查你是否真的有孕便也無從下手。」
這確實是昭和能脫身唯一的方法,屍體不見了那麼所有的東西就死無對證。
不然無論生死她都要去那苦寒之地。
也可謂是生不如死罷了。
當夜淩晨,狀元府走了水。
柳娘敲燈聞鼓將我告上了衙門。
她顫抖的指著我道:
「程景淵欲謀殺公主,隨後又怕計謀敗落放火燒了狀元府,我那可憐的女兒啊...」
我明白這是昭和唯一的脫身手段,她隻有假死才能真正的從狀元府逃離。
也可以改變她要和親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