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妍聽著我張口閉口就是離婚,氣真是不打一處來,情緒也瞬間爆發了出來。
我麵對江妍的質問閉口不言。
江妍看到了多少我不確定,所以我不敢貿然回答。
同時許雨墨和江妍聊天的畫麵一直回蕩在我的腦海中,讓我更加想要結束這段關係,不再讓愧疚每天內耗自己。
回到書房,我默默將那份離婚協議書塞到了江妍的手裏,就拿著車鑰匙躲了出去。
“你簽好了隨時聯係我。”
“許琛!”
江妍在背後大聲的呼喚我,我不敢回頭,怕自己一回頭就忍不住衝上前將寫好的離婚協議書撕掉。
我要做一個講誠信的人,我當時講好了三年就放江妍自由,我不能再這麼自私下去了。
我一個人漫無目的的駕駛著汽車,不知該駛向哪裏。
漸漸的我來到了和吳黎第一次相遇的小吃攤,這裏承載著我們之間的許多回憶,每次我感到對生活迷茫的時候就會來這裏。
在這裏我重新找回了和吳黎甜蜜的日常,心中稍微有了一些慰藉。
而我走後,房間裏手拿著離婚協議說的江妍一臉不可置信。
我跑的像兔子一樣快,根本沒有聽到她的最後一句問話。
“你對我難道隻有合約之情嗎?”
想起我做的種種,薑妍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手摸著胃,微微的刺痛感是她覺得自己還活著的唯一證據。
她躺在床上眼淚無聲的滑落。
她氣我的心狠,又氣我的隱瞞。
江妍的心裏始終對白天的那一幕充滿著迷惑不解,在夜裏她暗暗發誓,明天一定會再去一次。
這些都注定她會離真相越來越近,而我的謊言不攻自破。
而這一次沒有人再阻攔她,她成功的看到了那墓碑上的照片。
江妍震驚的捂著嘴巴向後退了幾步,她沒有想到世界上竟然能夠有如此相像的兩人。
怪不得她第一眼還以為是我把她的照片刻在墓碑上。
江妍伸出手指輕輕的碰了碰墓碑上的照片,像啊,真的像,就連她本人都這樣覺得。
這眼睛,嘴巴,鼻子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江妍仔細的觀察著麵前的彩色照片,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又掃到這一座墓碑的主人竟然叫吳黎。
一瞬間不好的記憶湧上心頭,江妍恍然間想起那天她即將掉下去時,我脫口而出的小黎。
和她之後無論怎麼逼問,我都不肯說出的原因。
江妍的身體踉蹌了一下,掏出手機拍了很多照片。
隨後用盡生平最快的速度跑上了她的車,像是有人在後麵追她一樣。
她在車上呼呼的大喘氣,打開手機微信上的未讀消息,是我在催促她離婚。
如果這件事真的如江妍想象中的那樣,那真是太可怕了。
“離婚可以,但是我要搞清楚一件事情,十分鐘以後家裏見。”
江妍說完之後掛斷電話就立馬踏上了回城的路,她現在是一刻都等不了,想要立馬驗證她的想法是不是對的。
她一腳油門兒在路上狂奔開回了家。
“今天的會議就先到這裏,大家都散了吧。”
該來的終究是來了嗎?我暫停了開了一半的會議。
急匆匆的趕回家去,到家的時候,江妍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她的麵色可算不上好看。
“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是生病了嗎?”
我下意識的伸出手要去摸江妍,可是她卻一反常態的將我的手打掉了。
“我們不是要離婚了嗎?你還做這些惹人誤會的動作幹什麼?”
我的麵上一紅,手指微微屈伸。
“你今天不是要簽離婚協議嗎?我準備好了。”
我也整理了一下著裝,坐到江妍的正對麵,等待著江妍在給我下最後的審判,可沒想到江妍卻是問出了一個我最害怕被揭穿的事實。
“那個墓碑上和我長相特別像的女生是誰?”
江妍的問話成功的讓我陷入了沉默,我拒絕回答她的問題。
可是下一秒江妍自顧自的說了出來。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替你來說。”
“那個和我很像的女人,她的名字叫的吳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你心中的那個白月光吧。”
“我隻不過是跟她長得有七分像的人罷了,所以你才會在三年前義無反顧的娶了我,最後又在三年之後要和我離婚,我一直都是她的替身,對嗎?”
我的眼神猛的抬起,盯著江妍。
我不敢承認的事實,她竟然以自嘲的方式說了出來。
我的嘴皮動了動,不知該如何解釋,隻能重新低下頭,盡管我非常不想承認,可事實上我的確利用了江妍的這個優勢。
江妍說話的時候很激動,不知不覺就已經站了起來,從上而下的看著我。
她的心在看到我默不作聲的低下頭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她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
萬萬沒有想到原來的照片上的才是我的白月光,而江妍隻是一個替身。
怪不得要我對江妍言聽計從,這麼好,原來都是因為她的這張臉啊。
江妍不斷的撫摸著自己的臉。
“許琛,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你怎麼可以這樣玩弄我的感情,把我當做替身,現在玩膩了就想和我離婚,我告訴你,我不同意離婚,不同意離婚!”
江妍不知為何又突然激動了起來,將茶幾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還突然反悔,不與我離婚。
江妍自從知道自己是替身之後覺得她自己蠢死了,心中的怨氣無處發泄,眼前的所有東西都成了她的出氣筒。
“小心。”
一個滾燙的水杯放在了江妍的麵前,眼看她的手就要接觸上那杯子。
我一個急忙伸手擋住了那個杯,卻沒想到熱水順勢流到了我的手上,立馬就被燙出了一片紅色的疤痕,疼得非常的厲害。
“怎麼?你還想走苦情路線,博得我的同情,從而達到離婚的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