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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棣似乎早有意料，沒多說大方讓行，“可以，隨便搜。”

電話裏，沈延宗滿口感謝，隨意提起一嘴，“最近黃小姐有沒有拜訪的朋友？”

遊棣冷淡道：“她啊，跟我鬧別扭尋死覓活，哪還有心思耍朋友。”

此時李青早已趕到遊家為我收屍善後。

最難打消遊棣的疑心，她決定主動出擊。

“喂？是遊總嗎？您可算接電話了。”

“你是誰？”遊棣聲音聽不出悲喜，“怎麼拿的黃菡手機？”

“我是李青，是黃菡閨蜜。黃菡她吞藥自殺了，恐怕快撐不住了。你要不要和她見最後一麵？”

遊棣沉默。

李青用化妝刷盡可能將我抹的滿臉蒼白，拍照片發給遊棣。

遊棣開口了：“化妝技術有進步。”

李青心裏咯噔，這麼快被拆穿了？

“每次惹我生氣，總將自己化成可憐模樣，要麼渾身淤青紫紅要麼這副毫無血色，想讓我原諒。”遊棣聲音濃濃的不耐煩，“換點新鮮把戲。”

李青稍鬆口氣故作焦急，“這次不一樣！黃菡她動真格的了！”

“夠了！”遊棣慍怒道，“我最煩女人以死相逼，勸她適可而止，沒人陪她演戲。”

“還有她快死了告訴我難道是想讓我去給她收屍？”

“養她一身細皮嫩肉，屍體可不能浪費！”

“遊棣！”李青受不了打斷，“你可真夠惡心。”

“嗬。”遊棣冷笑，“我惡心？沈延宗滿世界找你呢，可藏好，沈夫人。”

“等他找到你，看誰更惡心。”

掛斷電話，遊棣盯著手機看了一會，今天正好是他冷落我的第三天，回去瞧瞧我乖了沒有。

遊棣回家前，專門給我發了回家休息的短信。

半小時車停別墅前，他以為我會像以往那樣穿上性感漂亮的睡衣等候臥室。

但這一次安安靜靜，什麼都沒有。

遊棣心底升起一絲異樣。

腦海閃過我蒼白的臉色。

吞藥自殺了？遊棣冷笑，他壓根不相信，可心裏煩躁無法忽視。

他掏出手機打給我，鈴聲卻在臥室書桌響起，我最後的通話是李青。

他坐不住了，用我的手機打給李青。

“黃菡呢？”遊棣聲線冷硬，“讓她跟我說話。”

李青不接聲，沉默很久。

“你如果不想讓沈延宗現在找到你。”遊棣耐心有限，發狠威脅，“讓黃菡現在來見我......”

“永遠見不到了。”李青說。

“她死了，那天我給你打電話之後，她當晚咽氣了。”

那邊呼吸聲愈發粗重，遊棣開嗓沙啞壓抑，“別他媽的跟我開這種玩笑。”

“開玩笑？你把她當金絲雀圈養，她早厭了。”

他幾近癲狂。

“黃菡藏哪裏我都能找到，讓她趁早放棄。”

李青早已備好萬全之策，打消他所有執念。

“你有通天本事，還能跟閻王要人不成？”

“你來這裏跟她告別，然後死心。”

陵園二十九號墓碑前，遊棣帶來一幫人。

李青呆呆地站在那裏。

聽到淩亂急促的腳步聲，沒來得及回頭，就被扯住手臂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