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了五天後的飛機,又給律師發消息,一定要拿下孩子撫養權。
做完這些,我起身往臥室走,準備睡個安穩覺。
葉菁看著我的背影,怒道:
“我在和你說話,你要去哪裏?”
“回去休息啊。”
我平靜地朝她眨眼。
剛走進臥室,客廳裏響起一陣摔東西的聲音。
離婚事宜如期進展。
三天後,我準備收拾行李箱,突然接到葉菁電話。
“北海露天酒吧,急,速來。”
我皺了皺眉。
北海風大。
我的手術傷口這兩天出現感染、反複低燒。
實在是不適合去。
剛想拒絕,葉菁又連命奪環call。
等我穿得厚實趕到海邊酒吧時,何鳴騰和葉菁正親密地挨著坐。
她周圍的狐朋狗友們上下打量我,嘖了聲:
“姐夫真沒騙我們啊,菁姐還真包養了個野男人啊!不過,這看起來姿色平平啊。”
何鳴騰抿了口紅酒,目光落在我身上:
“不好意思,剛剛我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她們讓二選一。要麼我去親酒吧美女DJ,要麼我把葉菁包養的野男人喊出來。”
“葉菁不準我親別的女人,她說她能把你喊出來,你現在可以走了。”
何鳴騰看似在道歉,細聽的話,語氣藏著幾分得意。
我皺眉看向葉菁。
她心虛地低頭,一聲不吭。
原來,在這些人眼裏,我是見不得光的男小三。
我氣笑了,正想說話。
何鳴騰狀似無意扶額,露出右手手腕處的手表。
那塊手表。
就是幾天前葉菁送的百萬陪嫁裏的一個物品。
我大步走上前,幾下將手表扯到手裏。
“你幹什麼!”
何鳴騰臉色一變,氣急敗壞地要搶手表。
我將手表放進包裏,陰沉著臉:
“這是葉菁用我們夫妻共同財產買的,我想拿就拿。”
我谘詢過律師,律師說我可以追回百萬陪嫁。
何鳴騰俏臉驟然冰冷,陰險道:
“大庭廣眾之下搶我的私人物品,我可以讓你蹲牢子。”
“要不要我幫你報警?”
我絲毫不懼。
葉菁看出我要來真的,一把搶過我的手機,皺眉:
“行了,你別鬧了,先回去吧。”
我看著她臉上的擔憂,心一點點沉到穀底。
葉菁的狐朋狗友們發現不對勁兒,開始小聲議論和何鳴騰誰是男小三。
何鳴騰黑眸閃過狠意,轉頭不滿地看著葉菁:
“是你親口說的,不被愛的才是小三,你快告訴大家,賀凡才是野男人啊!”
葉菁心疼地給何鳴騰擦眼淚,轉頭朝我冷聲嗬斥:
“夠了!賀凡,每次你一出現,都會鬧得雞犬不鳴!”
她拉起何鳴騰的手,看向圍觀的人:
“大家別猜了,何鳴騰才是我的老公,我很愛他。”
人群中傳來一陣起哄聲。
“菁姐,你親一下姐夫。”
葉菁毫不猶豫地踮腳,對著何鳴騰的唇羞澀一吻。
何鳴騰俊臉露出一抹滿意,他轉身朝我挑釁一笑。
“看見沒,你有那張證又如何?葉菁的人,葉菁的錢包,葉菁的愛,我都會從你手上一一搶過來。”
我沒忍住,一拳打在何鳴騰臉上。
何鳴騰吐了口血,他捂著臉看向葉菁:
“老婆,他打我。”
葉菁俏臉陰沉,她拿起包,狠狠砸在我身上!
若是往常,葉菁雖然用了狠勁兒,但不足以讓我多難受。
可那包恰好砸在我反複感染的傷口處。
我痛得渾身一顫,重重摔到地上。
葉菁居高臨下地俯視我,冷聲道:
“起來給鳴騰道歉!”
我抬起頭,想起來發現身體沒有半點力氣。
“他不配。”
葉菁俏臉浮現一抹陰霾。
她見我沒有力氣起來,突然一腳踹到我胸口上,罵道:
“不就是讓你出來見見人嗎?你不高興不回去不就行了?”
“你還挑釁侮辱鳴騰,你這樣算什麼男人啊?”
葉菁穿著黑色高跟鞋,她一腳腳踩在我胸口處。
我反複感染的傷口瞬間裂開。
痛得我蜷縮成一團,臉色蒼白、渾身抽搐。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咬牙道:
“葉菁,離婚,我們離婚!”
葉菁水眸閃過一抹詫異。
她看著我的衣服一點點染上鮮血,粉唇微動。
我沒聽清她說什麼,便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