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未婚夫突然心臟病發作危在旦夕。
我慢條斯理,一旁的保姆卻突然急了眼。
她跳出來指責我故意喂未婚夫吃錯了藥。
疼愛我的爸爸更是出具了藥瓶質檢報告佐證我的罪行。
證據確鑿下,我成了全網唾棄的女陳世美,白眼狼。
爸爸忍痛將我送進監獄,坐擁億萬家產卻說自己無邊孤寂。
而我在監獄裏窮困潦倒,被人針對虐打而死。
再醒來,我回到了婚禮當天。
......
一睜眼,我發現我回到了婚禮當天。
手邊還放著顧天明為我準備的小蛋糕。
他還是那樣細心體貼,想起前世,我鼻子一酸,險些掉下淚來。
爸爸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化妝師為我化妝,他拿出一個手鐲套在我手腕上。
“這是你媽媽臨走的時候留下的,說是等你結婚的時候再給你,唉,那會兒你還是個小學生,沒想到一轉眼就要嫁人了。”
爸爸背過身去抹了把眼角,自嘲道:
“瞧我,大喜的日子說這些做什麼。”
手鐲冰涼,激得我渾身一顫。
爸爸強顏歡笑,一副難以割舍的模樣,我卻覺得不寒而栗。
入贅我薑家三十年,爸爸對外是薑家的好助手,對內是媽媽的好丈夫。
小時候,媽媽忙於事業,爸爸總是親自送我上下學,陪我做手工,甚至在媽媽責備我的時候護著我。
後來媽媽早逝,所有人都勸爸爸再找一個伴,可爸爸怕委屈了我,就這麼一單單了十幾年。
曾經,我一直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女孩。
如果不是上輩子爸爸在婚禮上拿出那張質檢報告,聲嘶力竭地指控我殺人。
我絕對想不到,這個看著我長大養育我成人的男人,竟然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一麵。
他扶著我的肩膀,與鏡子裏的我對視,語氣戀戀不舍。
“乖女兒,雖然結婚了,但老爸還是老爸,以後天明要是敢欺負你,就告訴老爸,老爸收拾他。”
手鐲被體溫融化,褪去涼意生出一抹暖色。
按照媽媽的遺囑,我畢業後進公司,結婚後股權轉移我擔任董事長,明明一切都有條不紊。
卻在婚禮當天,發生了變故。
那天我赤著腳跑到婚禮大廳,卻隻見到顧天明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我趴在他身邊聲嘶力竭地懇求眾人叫救護車。
但從小看我長大的保姆卻一把推開我,罵我貓哭耗子假慈悲。
我萬般不解,她卻說顧天明之所以發病,都是我害的。
明明顧天明委婉表示不想吃我給的維生素,可我卻發脾氣質疑他是不是不想娶我。
她歇斯底裏呐喊引來不少人圍觀,其中就包括爸爸。
我以為他是為我撐腰的。
卻沒想到一向對我百般嗬護的爸爸當眾甩了我一巴掌。
“天明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要害他?到底他哪裏讓你不滿意,值得你千方百計地算計他。”
“我告訴過你天明不會介意你抄他的企劃案的,你好好和天明道歉,天明一定會原諒你的,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你為了不讓自己的醜聞曝光,連相戀十年的戀人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
“從前你對天明刻薄刁鑽就算了,現在他死了,你還要踩著他的屍骨扮演深情,你可真惡心!”
他氣得漲紅了雙眼,渾身顫抖。
我捂著腫脹的臉極力辯駁,卻被眾人鄙夷的謾罵聲掩蓋。
本想叫救護車來先救人,再說其他。
可爸爸卻當場拿出未婚夫所吃藥物的質檢報告,他說我不安好心,說要與我斷絕父女關係。
為了救顧天明,我不得不報警。
可警察調查了藥物來源,現場當眾展示了藥品老板發來的清單,上麵清清楚楚昭示著我的賬號。
那一刻,所有參加婚禮賓客義憤填膺。
“薑家兩口子都是良善人,可領養的孩子卻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顧天明對她那麼好,千依百順,她就算不想結婚,也不能害人性命啊,真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唉,顧天明太可憐了,好好的一個上進青年,就這樣栽在戀人手裏,殺人誅心啊!”
“她居然還敢報警,真是壞事做多了免疫了,覺得自己清白無辜,還說什麼她是冤枉的,嘖嘖嘖......”
證據確鑿,事實明確,所有人都認定我是凶手。
他們當中有人氣得失去了理智上前啐了我一口。
越來越多的人圍住我,有的扯頭發,有的扇巴掌,有的吐口水。
鮮血沾滿了雪白的婚紗。
甚至有記者聞訊而來,報道了這起慘絕人寰的殺人案。
一時間,我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所有人都叫囂著殺人償命。
爸爸更是滿臉哀傷地將我送進了監獄。
在監獄裏,我被自詡為正義人士的獄友毆打虐待。
直到閉眼那一刻我都沒想明白,為什麼剛才還為我細心準備蛋糕的未婚夫轉眼就病發身亡。
重來一世,我一定要弄清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