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小青梅和我同時受傷進醫院。
他火急火燎地趕來,衝醫生喊道:“先救她,她是珠寶設計師!手很重要!”
“她們傷勢都差不多,難道你們要毀了一個珠寶設計師的未來嗎?!”
說著不顧醫生的遲疑,將他的小青梅推進手術室。
可我才是他的妻子,我也是一名珠寶設計師啊。
出院後,我第一時間提了離婚成全他們。
後來,他親手打斷小青梅的雙手,隻為求我原諒。
......
傅淩楓滿臉擔心,但他擔心的人是蕭若雪,不是我。
手是鑽心刺骨地疼,可此時此刻,竟比不上心裏的萬分之一。
愛了八年的老公,忽然我就不認識他了。
我虛弱地喊他的名字,換來的是他不耐煩的一眼,“叫什麼?若雪這麼痛苦也不見你這樣,你等等再做手術吧,反正死不了。”
說著他不顧醫生的遲疑,將人推進手術室,旋即無理取鬧地先讓醫生為蕭若雪做手術。
醫院不是隻有一個醫生能做手術,傅淩楓不過是因為太著急,以至於方寸大亂,才說出了這樣的話。
這樣發自內心、殘忍無比的話。
我的心仿佛被狠狠捅了一刀,痛得我說不出話。
其實傅淩楓說錯了,我的傷比蕭若雪嚴重多了。
我和蕭若雪雖然同是珠寶設計師,但並不在一家公司。
隻是所在的兩家公司最近有合作,在設計理念方麵,我們出現了分歧,便聚到了一起討論。
蕭若雪用儀器打磨材料時,不小心被卷進機械擠壓。
若不是我及時幫她,導致自己的手也重傷了,恐怕她的手已經廢了。
傅淩楓哪裏還有機會在這裏對我疾言厲色。
因為時間極短,蕭若雪的手傷不算太嚴重,而我由於救人心切,不僅有擠壓傷,還有割傷,肉眼可見得比她嚴重多了。
我不知道傅淩楓是眼中隻有蕭若雪,還是刻意忽略了我。
可無論是哪種情況,都不會改變這心如刀割的滋味。
手術沒有太久,出來後我沒看見傅淩楓,我自嘲地笑了笑,此刻他應該守在蕭若雪的身邊吧。
我的手雖然沒廢,但再也握不了畫筆,操作不了儀器。
這對我來說,和廢了沒有區別。
護士問我家屬呢,我無法回答,因為我的老公正陪著另外一個女人。
到了晚上,傅淩楓終於出現,他的眉宇間帶著一絲倦怠。
我問:“你去哪了?”
答案我心知肚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多嘴問這一句自取其辱。
傅淩楓微微蹙眉,沒好氣道:“我能去哪?當然是照顧若雪。我聽說了,今天是你救了她,不過是在你公司出的事,本來也該你負責。”
“還有,工作上的事,你就聽若雪的吧,她從國外回來不久,自然比你懂得多。”
工作?
我這雙手,再也幹不了珠寶設計了,何談工作?
蕭若雪回國短短幾個月,他對我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剛認識他的時候,他雖然冷淡高傲,卻從來沒有像這段時間這樣,冷言冷語,話中帶刺,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
我不明白他到底怎麼了,蕭若雪出國近十年,而且期間他們不曾聯係過,一回國,他們便死灰複燃了嗎?
“我的手廢了,幹不了珠寶設計了,工作我會辭了。”我定定看著他,苦澀地說道。
傅淩楓有些驚訝,隨後平淡了下來,“辭了就辭了吧,在家好好修養。”
聞言,我啞聲道:“你不說點什麼嗎?”
他一直知道,珠寶設計是我夢想,我曾不止一次地提起過。
況且我們的婚戒,他的首飾,大多出自我的手,我有多喜歡珠寶設計,顯而易見。
現在,他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就這麼輕飄飄一句“好好修養”。
傅淩楓欲言又止,正想開口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
“淩楓,你去哪了?我的手又開始疼了。”
他瞬間滿臉擔心道:“若雪,沒事吧?我馬上過來。”
電話掛斷,我閉了閉眼睛,涼涼地問:“傅淩楓,你真的要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