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魔都千金,成人禮過後我發現我愛上了家裏的養子。
大家稱他冷麵虎,但他對我極好,事事順著我,但唯獨我的心事不敢讓他知曉。
無奈有一天我的心事被有心之人發現,大家議論紛紛,罵我沒羞沒臊。
爸媽氣我昏了頭。
寵我愛我的陸少傑也變了臉,將我丟進了懲戒所讓我戒掉對他畸形的情感。
我在懲戒所裏呆了整整一年,受盡淩辱痛不欲生。
陸少傑將我接出來後問我是否還對他有那方麵的想法,我嚇得趕忙搖頭否認。
直到他看見我滿身的傷痕,得知我的清白早已不再,他氣紅了眼,勢要讓那群人付出代價!
1.
整整一年,我才被從懲戒所裏接出來。
“明天是媽媽的生日,去把她接出來吧,一家人團聚團聚。”
這是來接我的管家告訴我的,陸少傑說的原話。
教官來叫我時,我正在織布房裏勞作。
教官大喊一聲“23號!”
我嚇得立馬抱頭蹲在角落等待鞭子落下。
誰料教官告訴我是家裏人來接了。
其實三個月前過年的時候,我是有機會可以出去的。
那時教官語重心長對我說,“我們曾提出多交600萬,就能提前放你出所。”
“但你的家人卻拒絕了我們,還多轉了500萬,讓我們加強對你的訓練。你也別怪我們......”
教官說這話的時候,我當時怔了幾秒,心寒不已。
但我不敢多做遲疑。
遲疑,便會麵臨嚴重的刑罰。
懲戒所裏的每一套刑罰都會讓我直麵黑白無常。
我從小便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剛進懲戒所裏我不願意服從教官的管教,沒少挨打。
教官用沾滿辣椒水的鞭子抽打我的全身,惡狠狠地對我說:“在這裏,教官的話就是聖旨,你要是不聽話,就沒飯吃,還要挨打!”
這一年,我沒少餓肚子。
陸少傑是我爸爸兄弟的兒子,在他七歲那年,他的父母突遇車禍身亡,我爸感念兄弟情便收他為養子,改名姓陸。
陸少傑很寵愛我,可是一年前他還是把我綁到了懲戒所來,麵色陰冷丟下一句:“進去之後好好學習,學成之後我會來接你。”
此刻我環顧四周,除了管家並沒有見到陸少傑的身影。
我悻悻地上了車,管家給我遞來一杯溫水。
我瞬間感動得紅了眼眶。
在懲戒所裏整整一年,我從未喝過一口溫水。
甚至隻因多和打飯叔叔說了句“謝謝。”我便被教官拖進小黑屋裏遭受重刑。
教官提起我的衣領,找了七八名壯漢教我做人。
他們拿滾燙的烙鐵在我的大腿根留下印記,鼻尖傳來燒焦的味道,教官一遍遍說道:“我們沒讓你說話,你就不能多說話,記住了沒?!”
要想少受苦,就隻能順著教官們的意思點頭。
第一次進小黑屋時,我曾經反抗過。
我氣急敗壞地對教官們說:“我可是陸家的千金,你們這樣對我,我哥哥會來找你們麻煩的!”
誰料教官們毫不畏懼,甚至將我身上衣服全部都脫掉欺淩我。
他們的手隨意在我身上遊走,我掙脫不了,隻能選擇閉著眼接受。
他們用肮臟的舌頭劃過我的臉頰,還一臉滿足地譏諷道:“還沒睡過千金大小姐。今天定好好好嘗嘗是什麼滋味。”
結束之後,他們還會厭棄地對我說一句:“別指望有人會來救你,我們跟你的家人說了,接到通知才能過來。”
懲戒所裏的宿舍在地下室,沒有床板,每夜隻能睡在潮濕的水泥地上。
經常睡得好好的,耳邊傳來老鼠“吱吱呀呀”的叫喚聲。
管家的呼喚聲將我從回憶中拉了出來,他關切地問我:“身體哪裏不舒服嗎?怎麼出這麼多汗。”
我感覺得到後背的傷口觸碰到車座椅後,在微微向外滲血。
我不想讓管家擔心我,所以笑了笑搖搖頭回道:“沒有哪裏不舒服,一切都好。”
2.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黑色,想到剛剛出來前,教官曾讓我去洗漱一番。
我帶了很多換洗衣服過來,可進去後卻從未再穿過那些衣服。
教官走近我嗅了嗅,而後捏著鼻子對我說:“陸晚晚,你身上好臭。”
“趕緊去洗幹淨。”
我抬眸撞上了他那凶狠的眸子,身體抑製不住地顫抖。
他甚至伸手想要替我褪去衣衫,我不敢反抗,但是仍舊將不情不願寫在了臉上。
教官冷笑兩聲甩了我一把巴掌說道:“都這麼長時間了,還裝什麼?哪裏沒看過?”
“你那殘破不堪的身體,現在也隻有我不嫌棄了。”
我深情淡漠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洗完熱水澡出來後,他丟給我這套黑色衣物。
我知道他的意思,黑色能遮蓋我身上所有的傷疤。
隻要出所的時候看上去是健康的,一切都不會有問題。
教官最後將包遞給我時,重重捏了兩下我的肩膀。
他勾唇一笑對我說:“記住我剛剛叮囑你的話。”
我答應他,出所後這裏所發生的一切都不會告訴我的家人,否則我將一輩子過得淒慘。
我閉著眼睛休息,直到管家再次將我喚醒。
我麵前是熟悉的餐廳,這是陸少傑的後花園。
我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走到了888包廂門前,門虛掩著,傳來了陸少傑那熟悉的煙嗓聲。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已經整整一年沒有和人正常交流過了,我甚至不知道那一聲“哥哥”現在該如何開口。
3.
雖然很久沒見,但是他時常出現在我的夢裏,尤其是在我受懲罰之後。
我不是沒想過死,每次從小黑屋裏被放出來我都隻剩下一口虛浮之氣。
巧的是,每每到那時候,陸少傑總是會入夢。
他會像小時候一樣牽著我的手告訴我他會一直保護我。
每次我都會驚醒,然後咬破自己的嘴唇撐下來。
我告訴自己,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當年的事情我還沒有為自己正名。
記得我二十歲生日宴那天,有人看見了我掉落在庭院的香囊,那上麵有我親手繡的陸少傑名字的縮寫。
那一天,我對他有愛慕之情之事,被所有賓客知曉。
香囊被發現之後,陸少傑看向我的眼神就變了。
以前他的眸中盛滿了溫柔,但那天他的眼睛裏隻有嫌惡。
賓客全部都散場之後,陸少傑將我拉到一旁嗬斥:“我是你的哥哥,是陸家名正言順的兒子,你怎麼能對我產生這樣的情感,你為什麼非要讓我遭受別人的非議呢?”
我委屈得哭著,無聲地宣泄著自己的情緒。
我本就沒打算想任何人傾訴我年少的心事,一切都隻是偶然。
但是在陸少傑的眼裏好像我的愛是一個枷鎖,好像一切都是我故意的。
我從小就心疼他的遭遇,從未想過讓他遭受非議。
他還是不懂我。
陸少傑的餘光瞥見了我,我鼓起勇氣推門走了進去。
見他衝我笑了笑。
我立馬走到牆角蹲下哽咽著對他說:“陸少傑,我已經在懲戒所裏反省了一年,你讓我學的我都已經學會了。以後我會離你遠遠的,隻求你不要再將我送走了。”
全場嘩然,我媽媽滿臉疑惑地說道:“晚晚,他是你的哥哥呀?你怎麼能直呼其名呢?”
意識到我做錯了,我趕忙跪下磕了一個頭道歉:“對不起......剛剛是我說錯話了。”
我蜷縮成一團,重複道歉著。
陸少傑怔了怔,似乎是發現了我的異樣。
他而後走到我跟前伸手扶起了我,輕輕笑了笑誇讚道:“看來這一年,你確實學到了很多東西。”
“都懂得跟哥哥道歉了。”
從小到大,陸少傑事事讓著我,我從未對他說過對不起。
他的手觸碰到了我的肩膀,我忍不住抖了抖。
他蹙了蹙眉反問道:“晚晚,你怎麼好像瘦了?”
我抬眸和他對視,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他的眼裏閃爍著一絲心疼。
我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明明這一切都是他授意的。
是他扼殺了我能提前出所的機會。
我輕輕地從他手中抽開了我的胳膊,饒過他走了幾步。
4.
落座後,他又盯著我看了看,似是想起了什麼感歎道:“你從小就挑食,去那裏肯定有很多東西吃不慣,瘦了也正常。”
而後,他又補充了一句:“好在身體看起來還不錯。”
我聽出了他的話外音。
我的唇色本來看起來是慘白的,是我下車前補了些潤唇膏。
我答應過教官,他是我的噩夢,我怕剛出所就被他們看出端倪,會讓我討不到好果子吃。
懲戒所裏別說挑食了,連一天三餐都給不足。
完不成任務的人晚上是沒有飯吃的,態度不好、頂撞教官的人不但沒有飯吃,還會被強製要求吃一碗土。
吃不完是不允許離開食堂的。
他們點的菜都是我愛吃的。
我本以為陸少傑隻是為了媽媽明天生日將我接回來,沒想到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他們都在討論陸少傑的訂婚宴。
陸少傑比我大一歲,他一直跟我說想要孤獨終老。
我不知道這一年他經曆了什麼,怎麼就同意結婚了。
陸少傑有個玩得很好的高中同學叫沈雨檸。
我二十歲的生日宴上,就是沈雨檸發現了我的香囊讓我當眾出醜被送走的。
媽媽見我一直沉默便詢問道:“晚晚,你對哥哥訂婚一事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趕忙搖了搖頭回答:“我沒什麼想說的。”
陸少傑有些詫異。
換做一年前的我一定有很多意見,但經過這一年的遭遇,我早已經不敢表態。
5.
吃完晚飯後回家,我直接回房間將自己鎖了起來。
陸少傑說保姆王媽給我切了一個芒果,我卻拒絕開門。
我的後背傷口裂開了正打算消毒處理,我不想讓陸少傑發現我的傷。
第二天一早陸少傑就來敲門喊我起床。
打開門口我發現他穿戴整齊捧著一束鮮花,一直站在門外等我。
見到他如此模樣,我有些慌張。
我趕忙接過花道謝,“十分感謝,是我起床遲了。”
“晚晚,你......怎麼變得如此客氣了?”
話音剛落,陸少傑上下打量著我問了句:“昨夜沒睡好嗎?”
我幾乎一夜未眠,身上各處都很疼,但我不敢將實話告訴陸文傑。
我搖了搖頭回答:“睡得很好,可能沒洗臉的緣故。”
陸文傑看著我低著頭,有些不悅地對我說:“晚晚,學好了是好事,但是日常還是要自然些,沒必要偽裝自己。”
我緊緊攥著衣角一言不發,原來我這些異常的舉動在他看來都是在偽裝。
他像之前一樣,伸手抓住我的手腕說道:“走,帶你下樓吃早餐。”
當他的指尖觸碰到我的時候,我下意識地甩開,不堪的往事襲來,讓我全身抑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陸少傑變得更加惱怒,我趕忙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是我身體的本能反應,這一年的煎熬讓我完全拒絕異性的觸碰。
吃完早飯後我們直接去了宴會現場。
我還是穿了一身黑衣服,陸文傑疑惑我什麼時候喜歡深色係了,我笑笑沒有回複。
我隻是不希望媽媽的生日宴大家將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到了現場後,我極力想讓自己變成一個小透明,親戚們卻還是熱情地和我打了招呼。
“晚晚回來啦?出去學得怎麼樣啊?”
“聽說家裏把你送去改造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來了。”
“小姑娘長得是挺水靈的,就是價值觀扭曲,居然對自己的哥哥動心。”
我抬眸看了看她,還沒說話她就做了閉嘴的動作。
我餘光瞥到了陸少傑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我的身旁了。
我看著他死死地瞪著說話的那個女人。
但現在的我不會覺得他是在保護我。
他一向喜歡安靜,可能隻是覺得吵鬧而已。
身後傳來媽媽爽朗的笑聲,我立馬轉身對著她笑了笑。
時隔一年再見到我爸爸,我有些愣神。
他笑了笑對我說:“晚晚,一年沒見,感覺你成長了許多。爸爸感到很欣慰。”
媽媽上下打量了我蹙了蹙眉說了句:“就是感覺她性格變了,風格也變了。”
我安靜地坐在他們身旁默默無聞舉杯、吃飯。
後半場,我突然感覺心口有些悶喘不上氣。
我找了一間空包廂,剛坐下就發現沈雨檸帶了兩名女生衝了進來將門反鎖了。
我滿臉惶恐地看著她們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沈雨檸不知從哪帶了一根繩子,她們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我綁在了椅子上。
沈雨檸嘴角露出了一抹譏笑捏著我的下巴對我說:“聽說你學到了不少知識,我們打賭你到底是偽裝的還是真的變了脾氣。”
說完,她們便對著我的身體揮舞著拳頭。
全身各處蔓延開來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叫出了聲。
沈雨檸伸手將我的嘴巴堵了起來。
我疼得逐漸睜不開眼,隻感覺到意識消散前有人踹開門衝進來護住了我。
再醒來,我躺在病床上輸著液。
我感覺有人握著我的手,當我緩緩睜開眼時,我看見了陸少傑的臉。
我嚇得打了個寒顫,完全不敢相信。
陸少傑將我醒來,趕忙喊來了醫生。
醫生將一疊檢查單遞給我說道:“你身體多處受損,需要花費一段時間好好調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