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沈青妍舔狗的第七年,她為了白月光,先是毒殺我,繼而將我的屍體肢解,將我的母親活活氣死。
重來一世,我幡然醒悟。
可這回她卻跪在我腳邊求我的原諒。
而我隻是笑眯眯的將支票甩在她的臉上:
“分手費,還夠不夠?”
1.
“伯母,顧辭安殺了人後吞藥畏罪自殺,您放心,我作為給他屍體解剖的法醫,定會給出一個交代。”
沈青妍站在我母親的病床前,而另一張床上則躺著我冰冷的屍體。
已經變成魂魄的我站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沈青妍拿著手術刀,一刀一刀從我的身體上狠狠砍下去,刀法嫻熟。
以至於我突然就想到,她大學學的就是法醫學,說來也可笑極了,她從大學到研究生所有的學費全部都是我出的。
可如今她卻以這種方式將那些年欠我的學費都還給了我。
整整七十二下,那具本來完整的屍體便成了碎骨碎肉。
仿佛不止砍在了我的身體,也砍在了我的靈魂上,以至於我感受到了靈魂被硬生生劈開的痛苦。
我的母親帶著氧氣瓶,死死的瞪大雙眼看著。她幾次想伸出手,可最終卻因沒有一點力氣無助的垂下。
我鼻尖一酸,很想去拍拍她的後背,像生前那樣和她諢插打科的讓她消消氣,可我的手直直的穿過她的身體。
我一愣,麻木般的想,原來我真的已經是個死人了。
我聽見沈青妍心情似乎是很愉悅的道:
“真是抱歉啊,伯母,您因太過氣憤兒子殺人,一氣之下,親自從病床上爬起來給您兒子碎屍萬斷,我攔也攔不住呢。”
我的心狠狠一痛,突然有些不敢相信這就是我深深愛了七年的姑娘。
連接在我母親心臟出的儀器驟然發出了暴鳴。
她就這樣被沈青妍活活的氣死了!
一向堅強能抗事的我一下跪在了病床前,我幾乎是吼著一遍遍叫著母親,可她整個人靜靜的躺在那,自我死後一夜花白的頭發此刻靜靜的搭在枕頭上,再沒了生機。
眼眶裏聚滿了淚,我隻有死死的咬著唇,才能不掉下來。
有那麼一瞬間我想揪著沈青妍的衣領問問她,我到底是哪一點對不起她,才讓她再奪了我家公司、害死了我之後,也不放過我的母親。
直到一道突兀的鈴聲響起。
我看見沈青妍驟然溫和的笑起來,和麵對我時完全判若兩人:
“阿真哥哥,你放心吧,他和他母親我都處理好了,以後顧家的公司就是你的了。”
顧尋真,父親母親十年前看他可憐,將他從孤兒院裏帶回顧家,對外稱是顧家的義子。
原來是這樣啊,我一切都懂了。我恍若癲狂的大笑起來,隻是笑著笑著,眼眶的淚珠大滴大滴的往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