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麼可笑!
走在馬路上,大概是因為太傷心了,我一個不注意,竟然被一塊石頭絆倒了。
我一個踉蹌,直接摔在了地上。
眼淚也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我怎麼這麼慘啊!
人生第一次失戀,又慘遭石頭攔路,摔得我好痛好痛啊!
我剛想站起身,但是腳腕生疼,稍微一用力,就疼得我鑽心刺骨......
‘滴滴滴’。
突然,身後響起一陣車笛聲。
我轉過身,隻見車上走下一個高大的男人,撐著傘走近我。
隨即,一張十分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臉,闖入了我的視線。
“慕夭夭?”
男人漆黑的瞳仁倒映著我狼狽的身影,我尷尬的扯了扯僵硬的唇角,無奈的打著招呼。
“啊,顧清晏,你怎麼在這兒?”
“上車再說。”
我麵露尷尬,淚水混著雨水從臉上滑落:“我......我摔倒了,腳崴了,動不了......”
顧清晏挑眉,隨即毫不猶豫的收起了傘,直接攔腰把我抱進了副駕駛。
暖氣襲來,使我全身的衣服濕浸浸的冰感格外明顯。
‘阿嚏!’
‘阿嚏!’
‘阿嚏!’
我連著打了三個噴嚏。
顧清晏遞上紙巾,我急忙接過,捂住口鼻,又接二連三的打了幾個噴嚏。
緩過勁兒來,我才轉身看向他。
顧清晏麵若冠玉,劍眉星眼,渾身自帶貴氣,清冷的目光透著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我慌亂的撇開頭。
其實,顧清晏的出身,於顧家上而言,是不得台麵的汙點。
他是顧父年輕時與白月光的未婚先孕剩下的孩子。
在他認祖歸宗後,在顧家卻從未得到應有的尊重。
我與他鮮少往來,自他出國後,就再也沒見過麵了。
“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大半夜的,不應該在寢室裏睡覺嗎?”
顧清晏蹙眉問道。
許是因為他的聲音過於溫柔,我隻覺得心底深處,泛起了一絲絲漣漪。
又大概是因為遭到了未婚夫的背叛,麵對故人淺淺的關切問候,都能令我眼眶泛酸。
“顧瑾辰因為他女朋友與人打架鬥毆,警局半夜給我打電話,把他保釋了出來。”
顧清晏眉心跳了跳:“那顧瑾辰人呢?”
“怎麼把你一個人丟在大街上?”
我歎息著嘲笑道:“顧瑾辰回他女朋友家裏了。”
沉默半晌。
顧清晏疑惑的問道:“他女友,不是你?”
其實,顧家與慕家的婚約是眾所周知的,懂事兒以來,我就知道自己是顧瑾辰未婚妻,而且顧瑾辰本人既沒有反對,也沒有直截了當的承認。
我笑的很僵硬且羞恥:“嗯,我從來都不是他的女友。”
顧清晏清雋的麵容上劃過一抹心疼。
那雙漆黑的眸子如繁星一般閃爍,眸光形成一個漩渦,仿佛隨時隨地都能把我吸引進去。
我急忙垂下眼瞼,不敢再直視。
旋即靠在椅背上,自嘲道:“現在這個時代啊,結了婚都能離婚,更何況顧家和慕家也隻是在二十幾年前交換信物和口頭承諾而已。”
顧清晏冷笑道:“既然你們雙方都有這種想法,就應該早點拿到明麵上,跟雙方家長講清楚。”
“而不是一直曖昧不清。”
“顧瑾辰無論任何事,有需要了,就直接找你做擋箭牌、背鍋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