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公司樓下,手中握著合同和一套黑色西裝。
我本想將這些交給前台,然後就離開,但現實總是不能讓人如意。
我走進公司大廳,就看到陸綿和付恒正站在電梯前。
兩人的親昵動作無異於在我的心上撒鹽。
陸綿看到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而付恒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看著兩人的樣子,我心生煩悶。
“謝銘,你來得正好。”陸綿收了笑意,淡聲說道:“把合同和西裝都給付恒。”
我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合同在這裏,西裝我也帶來了。”
我將手中的物品遞給付恒,他接過時,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謝銘,你還真是聽話。”
付恒的話像一根針,刺進了我的自尊。
我沒有回應,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
陸綿的雙眸在我身上掃過,她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
“好了,付恒,我們走吧。”陸綿挽著付恒的手臂。
兩人走進了電梯,留下我獨自一人在大廳中。
我轉身,準備離開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但就在這時,我的胃部再次傳來劇烈的疼痛。
我踉蹌著靠在牆上,細汗沿著額頭滑下。
我想該去一趟醫院做治療,我得活下去,不是為了陸綿,而是為了我自己。
我緩慢地走出公司,外麵刺骨的風刮過我的臉,冰涼的感覺讓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醫生的電話。
“嚴浩,我決定了,我要接受治療。”
嚴浩是我高中室友,大學選了醫科,現在已是一名知名主任醫生。
電話那頭,嚴浩嗯了聲:“謝銘,我早就勸你,想讓你早點治療,有益你的病情,你想通了就好,明天來醫院,我們開始治療。”
我掛斷電話,心中流過一絲暖流,我還是有人掛念的。
當天晚上,陸綿去參加晚宴,我一個人在家中,也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眼角餘光一撇,就見陸綿的名字在屏幕上閃爍。
我歎了口氣,很不情願的接起:“......喂?”
“謝銘,你去我房間,快將右抽屜裏的禮物拿來。”
陸綿指使的語氣傳入耳中。
“陸綿,我已經睡下了......”
“現在就給我送過來,想想你的老父親,你要是不乖乖聽話,我不介意打電話給他老人家。”
陸綿打斷了我要說的話,直接威脅。
偏偏我也無可奈何,隻能再次按照她說的做。
等我來到宴會廳,燈光輝煌,觥籌交錯。
一進去就被等著的陸綿,急忙將東西奪過,沒有說謝謝就轉身走入廳中,隻留下我與讓人厭惡的付恒。
“唉,綿姐她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看來她的心都沒在你身上了,你也好意思一直霸占著她不放手。”
“我勸你啊,早點同意離婚,不要等到鬧了笑話,放手對你也好。”
付恒的話像一根刺,紮進了我的心裏。
我握了握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裏。
“付恒,你以為你贏了嗎?”我冷笑一聲:
“你以為你和陸綿的關係能夠長久?你錯了,陸綿的心,你永遠也得不到。”
“我早就跟她提了離婚了,你猜她什麼反應?”
“她不同意!”
付恒聽後的臉色一變,咬牙切齒地說:“謝銘,你這是在嫉妒,你這個失敗者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指手畫腳?”
“付恒,我發現你很天真,你們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她就是氣你。”
我就是想氣付恒,他那副讓人厭惡的嘴臉,真是可恨。
“你們在幹什麼?”陸綿不耐煩的聲音插.入。
付恒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走到陸綿身邊,說:“綿姐,沒什麼,我們就是聊天。”
那聲音讓我汗毛豎起。
陸綿閃過一絲厭惡,但很快就掩飾好,不讓人發現。
陸綿朝我淡淡地說:“你可以回去了。”
我點了點頭,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留戀。
就在我準備離開這個地方時,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背後響起:“謝銘?”
我轉身,眼前出現了一個穿著淡藍色晚禮服的女子,她的麵容清麗,帶著一絲驚訝。
我愣了愣,有些不確定地叫出了她的名字,“林煙兒?”
眼前的女子是高中時的同桌,也是曾經喜歡我的女生。
她笑著走近我:“真的是你,謝銘,好久不見了,差點沒認出來,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你呢?是來參加宴會嗎?”
林煙兒輕歎了口氣:“我爸是這次項目的讚助商之一,他非要我出席,我隻能來了,倒是你,看起來不太開心。”
我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聲說:“煙兒,有些事情,說不清,不提也罷。”
她點了點頭,沒再追問,轉移了話題:“不管怎樣,能在這裏遇見你,真好。”
“對了,你還記得高中時我們一起參加的那次辯論賽嗎?你那時的風采,讓人印象深刻。”
“當然記得,那時候的我們,都懷有夢想。”
林煙兒閃過一絲懷念:“是啊,那時候的你自信耀眼,謝銘,無論你現在遇到了什麼困難,我相信你都能挺過去的。”
我心中一暖,點點頭:“謝謝你,煙兒。”
“走吧,一起進去吃點宴會上的東西,肯定能讓你高興。”
我本是猶豫,但好一會後點點頭,陸綿,你不願離婚,那我便逼一逼你。
我跟著林煙兒走入宴會。
就在這時,陸綿和付恒迎麵走來。
陸綿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她看到我和林煙兒走在一起,眼神中閃過不悅:“謝銘,你還在這做什麼?我不是讓你回去了嗎?”
我沒有回答她,而是看向林煙兒,笑著說道:“煙兒,不介意的話,可以邀請你我跳支舞嗎?”
林煙兒微微一愣,點頭:“當然可以。”
我們走向舞池,隨著音樂的節奏起舞。
我能感受到陸綿和付恒的目光落在我們身上,但我並不在意。
我隻想緩一緩心情,不想再壓抑自己。
舞曲結束,我向林煙兒道謝,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嚴浩發來的信息:“明天早上九點,醫院見。”
我向林煙兒告別,轉身離開了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