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我輕輕地推開陳嘉琪,大步往前走去,我要自由,我不要做一個木偶。
我沒有想到,剛剛走出別墅大門,我便被幾個壯漢拉上了一輛麵包車,隻聽他們說道。
“這應該是個肥羊,得好好敲他們一家一筆。”
我有些懵,怎麼?我所謂的自由就是通往另一條死路嗎?那還真的是有些太可笑了。
那些人拿出迷 藥在我臉上噴了兩下,我很快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我是被痛醒的,那幾個大漢瘋了一樣地在我身上又打又踹,他們不停地罵罵咧咧。
“不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嗎?為什麼區區一個億你家也不願意拿?還說我們是騙子?”
我終於明白,他們這是沒要到錢在我身上撒氣的,其實這也正常,我都鬧著要被趕出家門了,自然沒人願意贖我。
可能這樣冥頑不靈的我對於他們來說活著跟死了一樣吧。
“怎麼辦大哥,顧家人不願意給錢,他們說我們要是再打電話就報警。”
“廢物,千辛萬苦綁架了這麼個東西。”
“那要不撕票?”
“放屁,撕票了警察能放過你們?”
我已經痛到呼吸都費力了,麻木地聽著這些人討論該怎麼處理我。
原來這就是我追尋的自由的盡頭,想想我人生前二十九年所過的一切,真是可笑極了。
“大哥快跑,警察來了。”
“媽的還真報警了,真不怕我們撕票啊,就說有錢人家沒有心。”
“大哥快走吧。”
“先別急,我可不能輕易放過這小子。”
那大漢說著提起不遠處的鐵板砸在了我的頭上,那瞬間我已經痛到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隻感到溫熱的鮮血流下。
意識漸漸消失,我不得不接受,我可能會死得這樣狼狽難堪。
再睜開眼睛時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父母還有陳嘉琪都在我的身邊,他們一臉關心,仿佛我們真的是親密無間的一家人,從來沒有鬧過矛盾。
“老公,你終於醒了,醒了就好,你不知道,你差點嚇死我了。”
“醒了就好,你可不是每次都會有這麼幸運。”爸爸一臉感慨。
我終於明白,我沒死,但落到他們手裏的我,死了和活著又有什麼區別呢?
我扯了扯嘴角:“你們是誰?我又是誰?這是在哪裏?”
聽到我這話,所有人都再沒有辦法維持淡定,是的,我就是要告訴他們,我失憶了。
我就想看看,他們還會怎麼愚弄我。
果然,那幾個人臉上並沒有什麼擔憂,反而更多的是欣喜。
對於他們來說,我失憶可能更好吧。
更容易做一個被 操控的傀儡,我甚至懷疑,那場莫名其妙的綁架也是他們做的,否則怎麼就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呢?
既然這樣,那我如他們所願,我配合他們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