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親吻已經算不得什麼了,陳嘉琪現在行動不便,洗澡換衣都是由沈沉輝來做的。
我就這樣在所有人的眼前被戴著一頂又大又亮的綠帽子。
可我已經不在意了,一個已經心死了的人又怎麼還會心痛呢?
又怎麼還會吃醋呢? 根本不可能。
我便這樣一日又一日地頹廢下去,像是一個行屍走肉一樣。
終於在這樣的絕望之中,父母先受不了了。
他們將我叫回了老宅,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我們知道陳嘉琪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 ”
“所以你們為什麼還不讓我離婚? ”
“你們是聯姻。 ”爸爸抬高了聲音。
“所謂聯姻就是,隻要你們兩個人還活著,就必須維持這份夫妻關係。 ”
“她在外麵有別的男人,你也可以在外麵有別的女人,為什麼就非要離婚呢? ”
“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你還是我兒子嗎? 我怎麼有你這樣一個沒出息的兒子? ”
聽到這話,我有些不明白,我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爸,媽,我的願望僅僅隻是找一個喜歡的人結婚,然後過完這一生。 ”
“怎麼就沒出息了? ”
“難道真的要像那些花 花 公 子一樣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個不停,才算有出息嗎? ”
“隨便你怎麼想,我們隻不過要告訴你,你願不願意,你都得繼續跟她在一起,是享受生活還是像現在這樣半死不活的你隨便。 ”
見爸媽一臉憤怒,我也不再和他們多說,轉身離開。
走之前我已經跟管家說過,今天會在老宅吃飯。
可我進門才不過十分鐘又灰溜溜地滾了出去,好像也沒有什麼地方去,那還是回家吧。
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剛進門,就見陳嘉琪和沈沉輝在客廳擁吻。
這樣的場麵,我見得多了,屬實是沒什麼稀奇。
可稀奇的是陳嘉琪是站著的,也就是說她的腿根本就沒事。
大腦轟的一聲,我好像是突然之間清醒了。
捫心自問,讓我去偽造一份假的檢查報告說一個人腿折了流產了癱瘓了,我能不能做得到?
事實證明,我可以。
既然我可以,那陳嘉琪,陳家人想做這件事情能不能做到? 當然也行。
車禍本就不嚴重,我好好的,甚至車禍發生時我還護住了陳嘉琪。
她怎麼可能一下子傷得那麼重?
還有流產,我分明記得,由於陳家父母的阻撓,陳嘉琪和沈沉輝已經幾個月沒有見過麵。
以至於陳嘉琪思念成狂,才會在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搞出這一招,來讓她和沈沉輝見麵。
而在這之前一年多,我和陳嘉琪就沒有過夫妻生活。
那陳嘉琪根本就沒有懷孕的可能,怎麼就突然流產了?
一切不合常理的地方,現在終於得到了答案,我被騙了。
陳嘉琪根本好好的,什麼為了救我流產了,不能再懷孕,傷了腿,全部都是假的。
事實證明她根本就健康無比,她這樣做隻是為了不跟我離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