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打不開門,你不能多敲幾下嗎,楚惜微不在?”
宿醉後遺症,陸夜涼才想起來今天周末,助理會去楚惜微那裏拿衣服。
陸夜涼這人潔癖很嚴重,新買的衣服必須要楚惜微手洗兩遍才肯穿,西裝也要她親自熨。
這麼多年每次新衣服都是先送到楚惜微那裏等她洗好烘幹再讓助理去取。
陸夜涼眉頭輕蹙,不由得煩躁。
那五套高定西裝都在楚惜微那裏,她反而不在家,那他這周穿什麼?
手機那邊傳來一陣嘈雜,接著王勉開口:“等下陸總,好像來人了。”
陸夜涼揉了揉眉心,臉色緩和了一些。
“陸...陸總,他們說是中介的人,帶顧客來看房子的。”
“你說什麼?”
王勉頭上滲出一層細汗,
“陸...陸總,楚小姐好像把房子賣出去了。”
陸夜涼深深吸了口氣。
賣房,楚惜微你長本事了,以為玩這套就能讓他回頭是吧。
嗬嗬,還真是高估自己的地位。
“隨她。”
他倒要看看,賣房下一步楚惜微要做什麼。
反正結果一定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屁顛屁顛滾回來繼續給他當牛做馬。
他陸夜涼,最不吃的就是欲擒故縱這一套。
“對了陸總,夫人喊您回家一趟,好像又安排了相親。”
陸夜涼蹙眉,他這個母親,隔三岔五往他身邊塞個女人,無非都是為了聯姻。
他是私生子,確實需要個後台硬的女人穩住他在陸家的地位。
盡管他從不把陸家放在眼裏,奈何他母親還要在陸家生活,這麼多年陸夜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配合他母親,實在是有些累。
“知道了。”
陸夜涼煩躁的掛斷了電話。
在酒店湊合了一晚,楚惜微退了房,直奔銀行。
分手是分手了,錢不要白不要。
這些年陸夜涼沒少給過她支票。
以前她討厭陸夜涼用這種方式打發她,多半都沒要,現在想想真是蠢啊,送上門的錢都不要,大逆不道。
楚惜微大手一揮,刷刷在支票上寫下五千萬。
她跟了陸夜涼五年,一年一千萬,也不算虧。
就當青春沒處揮霍拿他練手了。
兌現了支票,楚惜微聯係了一個做金融的朋友,兩人一拍即合,錢存在了她那裏。
“楚小姐,您的房子賣家這邊最高給出一千九百萬,您看是再等等還是我再試著給您提提價?”
“就這個價吧,我要立結。”
中介樂的合不攏嘴,這一單,還真是賺大發了。
看著卡裏一下多出來的數字,楚惜微安心了不少,拉著行李箱直奔中介租房子。
好在運氣還不錯,一個急著用錢的房主出價低於市場價百分之二十,楚惜微痛快簽下租房合同,當下就搬了進去。
收拾了一下午,楚惜微躺在浴缸裏,洗去一身疲憊,她現在有錢有顏有住處還單身,怕不是沒有比這更爽的生活了。
楚惜微找出畢業後就沒再打開過的郵箱,給京市最大的熏香公司蘇氏集團遞了簡曆。
當晚,楚惜微給自己做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還發了個朋友圈。
照片裏,幾根酸黃瓜被她嫌棄地挑了出來,配文:喬遷大吉!爛黃瓜滾出我的世界!
發出去沒多久,閨蜜章彤彤立馬打來電話,
“行啊微微,朋友圈發得真有種,離家出走這一招還是第一次用吧,這次打算分幾天呀?”
楚惜微無奈,“我都說了是真的分手啦,不會回去了。”
章彤彤嘿嘿直笑,兩眼放光,
“好好好,分手分手,不說這些了,漫漫長夜,及時行樂,難得你終於醒悟了,姐姐帶你去個好地方,今晚絕對很銷魂。”
楚惜微三令五申,隻喝酒不失身,才答應去了。
雲庭。
音樂聲震耳欲聾,楚惜微跟著節奏搖晃,腦子裏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怎麼樣,嗨吧?最近來了批新男模,都是我把關挑選的,要不要點一個玩玩?”
楚惜微搖搖頭,說出來她自己都想笑,這時候竟然還記得陸夜涼親昵地靠在唐雪身上的模樣。
想必他每晚都是這樣花天酒地,而自己五年如一日眼巴巴地盼著他回家。
真是可笑,去你的陰魂不散的陸夜涼!
dj拉著楚惜微的手把她帶上台,閃光燈下,楚惜微身姿妖嬈,熱舞一曲,美的不可方物。
當晚,楚惜微是被章彤彤抬回家的。
半夜,楚惜微睡得正香,感覺有溫溫 熱熱的東西在蹭她唇,倏忽間又感覺在夢裏,有個男人在與他親熱。
渾身無力,空氣也有點燥。
楚惜微幹涸地咽了幾下喉嚨,夢裏她非常渴,像條渴水的魚。
感受到睡裙被撩起來的時候,她猛然從夢中驚醒。
看到陸夜涼那張臉她睡意頓時嚇沒了,下意識地伸手給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聲音在落針可聞的房間裏響起,震亮了門口的聲控小夜燈,陸夜涼被打懵了。
楚惜微也有點懵,眼睛聚焦後,這裏明明是她家!
陸夜涼是怎麼進來的!
陸夜涼這輩子沒被人這麼粗暴的對待過,竟然挨了女人的巴掌。
那個平時對他不敢說一個不字,柔柔弱弱的小女人,伸手打了他臉!
“楚惜微!”
陸夜涼嗬斥了聲,聲音慍怒。
他握住楚惜微的雙手舉過頭頂,眼神裏燃著兩團欲 火,用盯獵物的眼神看著她。
空氣中氤氳著淡淡的酒氣。
楚惜微心中駭然,奈何喝了酒渾身沒什麼力氣,軟綿綿地任人宰割。
陸夜涼帶著酒氣的吻落在她脖子上,月光下,他壁壘分明的胸腹肌貼在她身上,把她緊緊禁錮在身下,姿勢曖昧至極。
楚惜微鎮定下來,偏頭去躲他的吻,冷聲道,
“你怎麼進來的,你放開我。”
陸夜涼呼吸急促,急不可耐地去扯她的睡衣,大手在她光滑的大腿上遊走,
“別裝了,我知道你一定想我了。這次裝的還真像那麼回事,還用搬家來氣我,你長本事了,敢去酒吧跳舞,我是不是該誇獎你終於沒那麼死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