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獨清擦了擦身上的汗,從包裏拿出幾瓶水遞給我們。
我驚魂未定的看著她,我總覺得她似乎是知道些什麼。
“凝霜,你知道嗎,水裏有這麼大的魚,那自然就有更大的來吃這麼大的魚的東西。”
沈獨清的話像煙花一樣在我的腦子裏炸開,我怎麼就忘了這是物種多樣性最基本的原理。
那條魚都那麼大了,比它還大的東西...
一股恐懼感在我的心裏蔓延開來。
師姐突然站起來,“糟了,老師還在那邊沒過來呢!”
我們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我們原本的打算是在水麵上收集一會數據就回到原地和導師彙合,但是現在我們在的地方離導師還是有些距離的。
“我給老師打電話。”
說著我拿出衛星電話但是不知怎得居然失靈了。
在未知山林失聯這絕對是十分嚴重的事情。
“大家先別慌,我們憑借大致記憶往回走看看能不能和老師遇到,現在大家都靠近些千萬別迷路了。”
師兄的話暫時安撫住了我們,我們一邊走一邊喊著老師的名字,空曠的山野裏回應我們的隻有回音。
哀牢山的深處蟲子實在是有點多,圍繞著我們飛來飛去,這讓我心裏的不安感更重了。
我們來到教授之前站的大樹旁,可是隻有一地散落的設備不見人影。
旁邊還有幾個巨大的腳印。
我們蹲下查看了一下,明顯是剛離開不久的。
霧更濃了,空氣中似乎有什麼味道刺激著我們的神經,讓我有些頭疼。
沈獨清扶著我,她看起來好像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她身上的味道讓我好受了些。
“我們現在怎麼辦?”
師姐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
“我們不能丟下教授一個人。”
師兄咬了咬牙說道。
沒辦法,我們幾個人隻好繼續往深處前進著。
這是我一生中最後悔的決定,以至於後來我時常在想,如果當初我堅定的阻止師兄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