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秘密,新晉影後曾是我大學時的金絲雀。
她跟了我五年,恨了我五年。
一朝家中破產,我不告而別。
再次重逢,我為了討生活成了外賣員。
我被顧客刁難,飯菜潑了我一身。
是她正好坐著豪車回來發現,幫我解了圍。
我難堪想逃。
她卻攔住我:
“家裏的水管壞了,來修一下吧。”
......
“柏少爺,這種東西狗都不吃。你要吃嗎?”
顧客嗤笑著一手撈過袋子,直接將外賣扔到了我身上。
還冒著熱氣的餐盒劈頭蓋臉地在我頭上炸開,湯湯水水澆了我一身,還有食物散落在我頭發衣物上。
我呆愣了片刻,道歉的話都還在嘴邊。
但他明顯是之前什麼時候我得罪過的人,現在隻是餐食撒了一些,他借此故意發難。
“我這外賣星級酒店的,撒了一點都影響味道。你總不能讓顧客吃這種東西對吧。原價899,其他外賣員我也就大發慈悲不用賠了。但今天送餐的是咱柏少爺啊。”
“89999,不貴吧。不過柏少爺一點零花錢而已。”
他陰笑著看我。
破產後,身上的錢幾乎沒有都填債裏去了。這錢對現在的我無疑是的巨額賠償,我身上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
我拳頭不自覺地握緊,卻又無法發泄這股情緒,隻能硬著頭皮站在那裏。
“怎麼拿不出來嗎?”
見我不吭聲,他對著隨後趕到的保安說道:
“這外賣員砸壞我東西,還不賠錢。你幫我想想辦法吧......要不讓他跪下給我賠禮道歉吧。”
什麼!
我屈辱地抬起頭,對上他臉上陰險的笑容逐漸加深。
他話音一落,保安舉起手中的警棍竟要朝我的腿翹下來。
我憤怒地身體都幾乎在顫抖。
不遠處一輛豪車緩緩駛來,沒有離開,車窗緩緩降落。一張精致美豔的臉逐漸顯露出來。
女生出聲恰當好處阻止了保安的行為:
“發生什麼事了?”
保安瞬間不再盛氣淩人,而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連顧客也變成笑臉模樣。
“是盛影後啊,您回來了。沒事沒事,就是個不懂事的外賣員而已......”
我感覺到她的眼神在我身上逡巡。
我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我死死低著頭,生怕別人看到自己的臉。
而我指的別人,隻是車上的盛雨婷。
我預想過很多和她再次見麵的場景,無論如何我不希望是今天這樣狼狽的局麵。
但對於她應該是很開心吧。
昔日拿錢消遣她的少爺如今落魄成了這樣。
她現在哪怕再奚落我幾句,也不算落井下石,而是痛打落水狗。
隻聽盛雨婷開口不悅地道:
“外賣員不懂事?你們很懂事嗎?欺負外賣員上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嗎?你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一份外賣賠你89999。好大的口氣啊,要不要我問問警察這算不算敲詐?”
盛雨婷語氣這麼強硬,兩人瞬間不敢說話了,反應過來後忙向我連連道歉。
我沒想到她竟然會出言幫我,詫異地看了盛雨婷一眼。
正對上她戲謔的目光。
我瞬間低回頭,一股悲涼在心口蔓延。
是了,她是想用救世主的戲碼折辱我。
施舍般給予恩惠,來享受她現在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我顧不上處理身上的食物殘渣,快步往小區外走去。
但人比不上車。
盛雨婷坐的車竟轉道追了上來,擋在了我前麵。
她皺著眉,眼神裏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多年沒見,你越來越沒禮貌了。當年不告而別就算了。今天我幫了你忙,你連句謝謝也不說,就逃?”
我悶不做聲。
她冷哼一聲:
“上車。我家裏的水管壞了,你來修一下吧。”
我知道盛雨婷不會放過今天這個可以奚落我的機會,良久開口。
“我身上臟。你開車,我在後麵跟著就好。”
我低眉順眼的樣子似乎讓盛雨婷更加不滿。她捏著車窗邊緣的手指都發白了,似乎在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
車開得很慢。
一路上我隻覺得很熟悉。
到了目的地,抬眼才發現這就是我之前的別墅。
竟然被盛雨婷買下來了。
“你住在這?”
我有些驚訝。
盛雨婷雲淡風輕。
“不行嗎?”
不是不行。
隻是我以為她討厭這裏,恨不得一把火把這裏燒了才是。
進了別墅,盛雨婷嫌棄地趕我去洗漱。
我被女傭領著我到之前的房間,裏麵的布局裝飾還是當初的模樣。
看來她等複仇的這一天,等很久了。
別墅裏很輕易就能看出生活痕跡,她是真的一直住在這裏。
我想到了臥薪嘗膽。
恐怕盛雨婷是在用這個方式來提醒自己曾經屈辱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