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也回神,眼神狠厲看向我:“對!我們要報警!你這樣害我兒子,我絕不會放過你!”
她看上去更想殺了我,如果不是有那麼多記者在場,我一點都不懷疑她會像前世一樣,讓保鏢將我拖到房間裏肆意折辱!
但今時不同往日。
“你確定要報警麼?”
我似笑非笑看著孟晴,揉了揉手腕:“我反正很樂意讓警察來查查,下藥的是什麼人,也不介意你們親自把蔣韞然送進監獄, 強*奸未遂,也至少三年以下。”
聽我這麼說,孟晴麵色一白,卻還在強裝鎮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心裏難道沒數嗎?”
我嘲諷看向她:“警方能查到你的銀行卡記錄,蔣韞然酒裏的藥也是你買通服務員下的。”
周蓉不敢置信看向孟晴。
“沒有!韞然哥哥,我怎麼可能給你下藥呢!”
孟晴慌了神,焦急想要辯解:“我們本來就兩情相悅,不是嗎?我想和你......難道還需要什麼手段?”
蔣韞然安撫看她一眼:“我相信你。”
而後,他陰狠看向我:“你以為你這樣狡辯我就會信?我跟晴晴本來就有婚約,她怎麼可能給我下藥!”
我意味深長看向孟晴:“你想自己承認,還是我告訴他理由呢?”
孟晴一愣,正要開口,我在人看不見的地方朝她做了個口型:“陸天豪。”
她臉上頓時毫無血色,眼睛死死瞪著我,渾身都在發抖。
我卻在心裏冷笑。
這才隻是個開始,她就怕了。
那之後我的報複會讓她更怕!前世我的痛苦,全會還給她!
蔣韞然皺緊了眉,疑惑看向孟晴:“晴晴,你......”
孟晴的手指發著顫,顯然不敢相信會從我這裏再次聽見這個名字。
我朝她笑了笑,眼神卻很冷:“早點跟你未婚夫解釋清楚,我沒有收垃圾的癖好,也不想沾上他這種晦氣東西。”
孟晴死死掐著拳,忽然像是下定了決心,捂著臉哭了出來。
“對不起韞然,是,是我給你下的藥。”
蔣韞然愣住了:“你,你為什麼......”
孟晴咬著唇,眼中淚眼朦朧:“我怕我這麼久沒回來,你跟我的感情淡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周圍的記者表情異樣,周蓉則是氣得咬牙切齒。
我看著那拙劣的演技,隻覺得很好笑。
但蔣韞然卻像是信了,和前世一樣,被孟晴三言兩語糊弄得團團轉。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心裏隻有你啊。”
看他那副心疼的樣子,我真的很想告訴他,真實原因其實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懷了孕給他帶了綠帽子。
這事還是前世孟晴自己告訴我的,我也是因此才知道當時下藥的人是孟晴。
她在國外那幾年玩的很花,跟一個富二代各種play都玩過,流產都有好幾次。
醫生說,她肚子裏這個要是再流掉,就不可能生了。
但那個富二代直接甩了她,她也隻能灰溜溜回國,想設計讓蔣韞然接盤,所以才下藥打算稀裏糊塗生米煮成熟飯。
不過我不能說。
要是說了,我又怎麼能看見他和他的白月光今後多麼“恩愛甜蜜”?
記者卻不肯放過她,如同聞到魚腥味的貓一般,問題一個接一個拋了出來。
記者將相機對準孟晴:“孟小姐,請問為什麼您給蔣少爺下了藥,可出現在房間中的卻是蔣家養女呢?”
“孟小姐,我看您的臉色很差,這件事是否還有其他隱情?”
“孟小姐......”
孟晴被閃光燈耀得閉上眼睛,撲進蔣韞然懷中。
蔣韞然將其護在身後:“有什麼好問的?誰讓你們進來的,這是蔣家的隱私,都給我滾出去!”
從小到大養尊處優的蔣韞然並不知道記者是最不能得罪的群體。
如我所料,記者瞬間便將長槍短炮懟到了蔣韞然的臉上:“蔣少爺......”
蔣韞然眸色沉了下去。
與他相伴已久的我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蔣韞然一把抓住記者的領口,忽略他的呼喊,狠狠一拳揍上去。
記者的眼鏡被打得掉落在地,可出於良好的職業素養,他將相機朝向蔣韞然,拍下了真正的第一手資料:“打人了!大家快看看啊!蔣少爺打人了!”
出乎蔣韞然預料,記者的攝像非但沒有停止,快門聲反倒更加密集了。
我幾乎可以預想到明天早上的頭條了。
“驚爆!蔣氏集團貴子竟當場毆打倒黴記者!”
見此時已經無人注意到我,我好整以暇地靠在無人的角落,唇角緩緩勾起來,目光流轉間,對上了蔣時川的視線。
我僵了僵,頗為不自然地轉開頭。
正當記者緊抓蔣韞然不放時,蔣光遠推門而入。
我的心緩緩沉下去,雖然早就知道蔣光遠會介入,可我沒想到會這樣早。
不同於金玉其外的蔣韞然,蔣光遠可是隻老狐狸,有他在,有關蔣韞然的負麵新聞必然會被封鎖,絲毫不會外傳。
讓蔣韞然身敗名裂的願望落空了,但我這次也並非全無收獲。
起碼我沒有踏上與前世相同的道路,也沒有被冠上勾引蔣韞然的名聲。
“各位記者,請聽蔣某一言。”蔣光遠一進屋便吸引了全部目光,保鏢在他身後魚貫而入。
在蔣光遠的逼視下,蔣韞然放開記者,退到蔣光遠身旁。
蔣光遠立於房屋中央,鷹隼般的目光緩緩掃過記者:“是蔣某教子無方,今日險些釀成大錯,各位放心,我一定會對犬子嚴加管教,對各位記者的賠償,也一定會到位。”
蔣光遠揮了揮手,保鏢立即扶起倒在地上的記者。
“還請各位記者千萬莫要將今日之事外傳,稍後各位請移步外廳,待檢查過各位相機中沒有相關內容及其備份後,蔣某會奉上小小心意。”
到場的記者多數是為了錢財,哪怕是不在乎這些賠償的,在看到人高馬大的保鏢後也退縮了。
記者在保鏢的引領下依次離場,就連剛才被打掉眼鏡的記者也迅速走了出去。
角落中響起了不急不緩的掌聲,蔣時川嗤笑一聲:“堂弟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蔣韞然心有不甘,卻也知道今天差些就鑄成大過,不情不願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