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我愛嚴立恒愛到失去自我。
為了他,我放棄大好前途甘心洗手作羹湯,天天圍著他轉,將他伺候的像個太上皇。
從校服到婚紗,原以為我會一直幸福下去。
直到婚禮前夕的單身派對,嚴立恒摟著新人出現在我麵前,揚言分手。
日漸麻木的心變硬。
分手就分手!
拿上天價分手費,麻利搬出婚房。
外人都說我堅持不了三天,一定會哭著回來。
嚴立恒也是這樣認為。
可是一周又一周,我再也沒有回來過。
嚴立恒慌了,他主動向我服軟。
“時溪,別鬧了好嗎?”
“乖乖回來,我不計較你的錯。”
我冷漠甩開他的手。
“嚴立恒,這次,是我不要你了。”
——
夜色如墨。
今晚,是我脫離單身的最後一個晚上。
認識的朋友給我和嚴立恒辦了個單身派對,慶祝我和他即將步入婚姻殿堂。
我穿著一身淡藍色長裙,溫柔的長發披散在後麵。
素淨的臉燈光下顯出眼底的疲憊。
“溪溪,嚴立恒怎麼還沒來啊?”
夏落星忍不住朝外麵張望。
她是我從小結交的玩伴,感情非常好。
“可能他還在忙工作吧。”
我淡淡一笑,為嚴立恒解釋。
夏落星撇嘴。
她才不信。
可看到時溪的狀態,夏落星沒再說刺耳的話。
我低下頭,掩飾住落寞的情緒。
從訂婚到現在,半年的時間裏,我見到嚴立恒的次數屈指可數。
每次打電話,他都不耐煩地敷衍幾句掛斷。
上個月他終於回家了。
我高興地做了一桌子他喜歡的飯菜。
他卻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我,冷漠警告。
“時溪!你不是小孩子。”
“你知道我每天工作有多累嗎?為了你的婚禮,我還要被你騷擾多久?!”
僅僅隻是‘我’的婚禮嗎?
作為未婚妻,每天的關心,也是‘騷擾’嗎?
我目光渙散。
“媽呀!”
一聲驚呼。
我抬頭,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瞬間,我瞳孔微縮。
全身開始顫抖,心如墜冰窖。
“嚴哥,你......”
鄭晨瞪著眼,說不出話來。
“給你們介紹下。”
“我女朋友,江若語。”
嚴立恒態度自然。
他緊緊摟著江若語,好像在嗬護什麼珍寶一樣。
江若語紅著臉,“大家好,以後請多關照。”
包廂沒人回應。
大家齊刷刷看向我。
我心已經疼到麻木了。
這是第幾次?三次,還是四次?
我記不清楚了。
對上嚴立恒厭惡的眼睛,我忍不住溫柔的笑了。
“看我幹嘛?你們先玩。”
“我出去透透氣。”
我落落大方的站起身,繞過門口的俊男美女,一股熟悉的木質香混著甜甜的果香。
胃部開始翻湧。
我大步朝著樓下走。
出了酒吧大門。
外麵渾濁又新鮮的空氣,讓我忍不住咳嗽幹嘔起來。
“咳咳——嘔——”
嚴立恒身上的氣味,上個月他回來時我就聞到了。
甜甜的果香。
和江若語身上的一樣。
我眼淚無意識地簌簌而下。
夏落星追出來看到這一幕,心疼壞了。
“溪溪!”
“嚴立恒太壞了!你這次可不能原諒他!”
我接過夏落星遞來的紙巾,捂著嘴,眉眼彎彎。
“好,不原諒。”
多簡單的一句話,卻用光了我所有的力氣。
放棄很難,我花了十年才下定決心。
夏落星顯然沒有相信。
她邊罵嚴立恒,邊說我傻。
“落星,我今天可以去你家睡嗎?”
我擦幹眼淚問道。
夏落星愣了下,“可以啊。”
“你早就該讓嚴立恒獨守空房了。”
“這次沒有一周,絕對不能回去找他。”
我笑著點頭。
什麼一周,我要一周又一周。
一輩子都不回頭。
在夏落星的陪伴下,我好多了。
考慮到手提包還在包廂,我選擇先折返回去拿。
讓夏落星先去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