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瑤被沈雨揪著領子帶出了醫院,摁在陰暗的巷子裏。
沈雨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冷笑著說:“和李源那種人交朋友,還敢把他救出去,你也是個該死的賤種!”
姚瑤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被李程霸淩的日子,恐懼讓她渾身顫抖,哭喊著求饒。
沈雨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想讓我放過你?可以啊,把李源交出來,讓他捐骨髓救小程。”
可我已經死了啊!
姚瑤怎麼可能交出我?
姚瑤也知道這一點,紅著眼眶說:“我沒有救阿源,阿源就是死了。”
“沈雨,他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讓他死也不得安生?”
沈雨冷笑:“對我好?他害我的小程再也不能給我彈鋼琴,這叫對我好?”
“那年沈、李兩家聯姻,要是我知道他的弟弟是在在我的房前為我彈鋼琴的人,我就是放棄繼承權也不會嫁給他!”
“都是他的錯!是他害得我不能擁有幸福!”
“我才不相信他已經死了,我要他滾出來救我的小程!這是他欠我的!”
姚瑤愣住了,眼睛中滿是困惑。
她顫抖著說:“李程根本不會彈鋼琴,為你彈鋼琴的是李源啊......”
身為我最好的朋友,姚瑤最清楚我與李程的一切。
我從小被家裏忽視,喜歡自己跑到隔壁的沈家別墅裏彈鋼琴。
那時候,我認識了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天天鬧自殺的沈雨。
我為她彈琴,與她聊天,勸她走出房間。
我們從未見過,但是靈魂為彼此顫動。
父母推我出去和沈家聯姻的時候,我其實是不願意的。
但我發現聯姻對象是沈雨,便改變了主意,興高采烈地答應了。
我以為這是雙向奔赴的愛情,沒想到李程花言巧語了幾句,沈雨就以為開導自己的是他......
沈雨根本不信姚瑤的話,一腳踹在她身上,罵道:“胡說八道什麼?你果然和李源一樣不要臉!”
“你要是不答應交出李源,我就劃花你的臉!”
鋒利的匕首抵在皮膚上,姚瑤終於崩潰。
“我答應!我答應!我告訴你,李源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