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前夕,女友背著我去找前男友。
等我趕到酒吧時,她正趴在前男友懷裏哭:“下輩子我們一定不要錯過了。”
我問:“那我呢?”
女友回頭看見我,神色有一瞬間的慌亂:“霍景,這隻不過是一句玩笑話,你別當真。”
我輕笑道:“別啊,我可不想拆散你們這對有情人,放心,我會大大方方祝福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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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吧出來後,風雪迎麵打在我臉上。
江筱並沒有追出來跟我解釋,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
也對,從來都是我追著她跑,她什麼時候在乎過我的感受?
我滿心酸澀地回到家,卻發現桌上多了一束花和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
走過去一看,桌麵有一張粉色卡片:“送給我曾經的愛人,祝你新婚快樂。”
落款是段興。
我自嘲地笑了下。
去年江筱過生日時,我給她精心挑選了昂貴禮物,她卻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霍景,你一個大男人搞這些花裏胡哨的玩意有意思嗎?”
“你有這閑心還不如多想想今年怎麼升職加薪。”
當時我被她劈頭蓋臉地一頓訓斥,反省了好些天。
如今一想,世界上怎麼會有人不喜歡收禮物呢?
隻不過我不是段興,永遠也無法讓她滿意罷了。
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我們倆也曾甜蜜過,熱戀過。
可自從段興半年前回國後,她就像換了個人,對我的態度越來越冷淡。
段興說自己沒有地方落腳,江筱瞞著我跟公司請了兩天假,替他鞍前馬後找房子住。
兩個月前,段興突發胃病被送進急診,深夜給江筱打電話。我不放心她的安全,便開車送她過去了。
但當我走進病房時,看到的是他們二人緊緊交握的手。
江筱說,段興並不是故意抓她的手,他隻是疼迷糊了而已。
如果沒有瞧見段興挑釁的眼神,我或許就信了她的話。
我不止一次提醒江筱要跟段興保持距離。
她剛開始還答應得好好的,會主動跟我解釋。
可後來次數多了,她就開始不耐煩起來。
“我明明跟你解釋過那麼多次,你為什麼還不相信我?”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眼了?”
“你要是懷疑我,不如早點跟我分手!”
吵得激烈時,她甚至還會甩門而去,徹夜不歸。
可如今,我卻不想跟她吵了。
吵累了。
心也累了。
洗完澡後,我便去書房工作了。
淩晨一點左右,客廳玄關傳來動靜。
喝得醉醺醺的江筱被段興抱了進來,放在了沙發上。
一進門,段興便埋怨我:“霍景,你怎麼做人男朋友的?你把江筱一個人丟在酒吧,難道就不擔心她出事嗎?”
我麵露譏笑,也不知道他是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上對我進行說教。
“這不是有你嗎?你是江筱的前男友,也是她最好的朋友,有你陪著她。我很放心。”
段興臉色一僵。
許是我話音裏的嘲諷意味太過明顯。
江筱皺了下眉,看我的目光充滿了不悅:“霍景,你能不能別陰陽怪氣?今晚要不是段興送我回家,我都打不到車回來。”
我嘴角無聲挑起:“哦?那我是不是還要替你感謝他?感謝他在我們訂婚前一晚還把你約去酒吧灌醉?”
我話音剛落,段興便開口:“你們不要為了我吵架了,我心裏過意不去。”
“霍景,你別鬧了行嗎?有跟我吵架的功夫不如幫我煮碗醒酒湯。”
江筱疲憊地坐在沙發上,揉著腦袋指使我。
要是以前聽到這句話,我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廚房給她下廚。
但今天,我卻站在客廳一動不動。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
江筱不滿地抬眼看我:“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今晚確實跟段興去酒吧了,但我們什麼事都沒做,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查酒吧的監控。”
段興在旁邊陰陽怪氣:“霍景,你有點過分了,你明明都快要跟筱筱結婚了,但你卻一點都不信任她。”
我冷笑:“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指點點?”
段興還沒開口,江筱卻炸了:“霍景,段興是我朋友,你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我!”
我冷笑:“我為什麼要尊重一個插足我感情的小三兒?”
“霍景!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懷疑我唄?行,你既然不信任我,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大家好聚好散吧!”
她仰頭怒瞪著我,語氣不容置疑。
她斷定我會像以前一樣,在她脫口而出“分手”二字後,我會立刻向她低頭道歉。
但這一回,她錯了。
我低頭凝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這是你說的,江筱,既然你想分手,那就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