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韻啊,你以後可別再做這種事了啊。”
“傳出去,我這張老臉往哪擱?”
我剛回到家,就被男保姆顧正德劈頭蓋臉一頓教訓。
強忍著不悅,我問他又怎麼了。
顧正德一臉恨鐵不成鋼,用力戳著我的額頭。
“你腦子進水了?當然是你一個人去旅遊的事,這像什麼話?”
“現在小區裏可都在說你不檢點,和男人出去鬼混,還在外麵過夜,你再這樣下去可要嫁不出去啊!”
我厭煩地揮開他的手:
“那請問是誰傳出去的?”
顧正德眼神閃爍,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我立刻明白了,肯定又是他在外麵亂嚼舌根。
雖說他照顧了我多年,但這張嘴實在管不住。
給我惹來的麻煩雖然不大,但是也很讓人心煩。
“我這不是為你好嗎?那天來接你的人,開那麼貴的車,還摟著你肩膀,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要自重啊。”
顧叔自以為是地勸告我,一副自家女兒走上歧途的痛心模樣。
我冷冷地看著他:
“顧叔,那是個女孩子,以後注意你的分寸,別多管你雇主的事。”
顧正德張了張嘴,最後因為我嚴肅的表情隻能悻悻走開。
旅行歸來,我睡了一覺,醒來時天已全黑。
家裏空蕩蕩的,一片漆黑。
我不滿地皺眉。
這會子顧正德怎麼還沒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喜笑顏開地進門。
看到我坐在餐桌旁,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工作時間隨意外出,是嫌三萬月薪太多想跳槽了嗎?”
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味,眼下發黑,估計他又去打牌了。
他有些尷尬地看著我,又開始賣慘。
說自己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照顧我,就因為今天沒準備晚餐被我這樣譴責,他心裏很難過。
我被他說得有些動搖,歎了口氣沒再追問。
上樓時,我回頭看了他一眼:
“顧叔,你的債我不需要你還了,這個月結束你就回家吧。”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你沒了父母,是我照顧了你這麼多年,你就這麼趕我走?”
我環視四周。
雖說他是來當保姆的,可我也不是不知道他趁我不在找鐘點工的事。
明明當初辭退他們的理由是他可以一個人承包我的生活起居。
現在我才幾天沒回來,家裏就亂成一團。
屋裏彌漫還著奇怪的味道。
混雜著欲蓋彌彰的香水味,聞著更加讓人想吐。
我還發現自己的一些首飾和名牌衣服不翼而飛。
“你拿我東西的事,我不想追究了,給你留點體麵。”
“你最多能呆到月底,到時候你必須搬走。”
顧正德怨毒地瞪著我,我懶得理會。
第二天早上,我興致來了去了趟超市。
奇怪的是,門口保安和住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我,指指點點。
我隱約聽到他們說我不檢點,是天生的災星。
這時,我聽到了顧正德滔滔不絕的聲音。
“你們不知道,柳清韻非要認我爸,怎麼拒絕都不行。”
“她那架勢,一哭二鬧三上吊都齊全了,我都不好意思不答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