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校霸求了三年求來的女友。
可婚後卻發現他藏著一個從漫畫裏出現的少女。
我質問他,他卻怒斥我惡毒:
「宋媛,她回不去漫畫裏的世界了!她以後隻有我了你明白嗎?」
易柔怯生生的躲在他身後,眼裏滿是依戀。
我笑了,對他失望透頂。
收拾東西離開時,景炎不以為意:
「嗬,你離不開我的。」
可日複一日,景炎坐不住了,他在我門口守了一整夜,卻看到我被肖鈺攬著腰,極盡纏綿。
他紅著眼求我,肖鈺輕笑:「晚了。」
1、
所有人都說,校霸景炎愛慘了我。
大學時,他追了我三年,所有人人盡皆知。
畢業聚會時,我來晚了些,聽見同學們起哄的笑聲。
「炎哥,校花終於被你追到手了,感覺怎麼樣?」
景炎哼笑一聲:
「就那樣吧。」
朋友們以為他在凡爾賽,紛紛感歎:
「嘖嘖,你就裝吧!」
我也以為他是為了麵子才在朋友麵前那樣說,畢業後,他專門來到我的城市向我求婚了。
我看著他跪在地上向我舉起戒指,熱淚盈眶,點頭同意。
可婚後,我卻發現他變了。
他隨身攜帶著一本我沒看過的漫畫書,每日都沉迷不已。
為此,連公司也不去了。
我爸問我時,我隻好說他最近在忙別的,才把我爸糊弄了過去。
他追了我三年,最開始,我對他沒有什麼感覺,因為他散漫,吊兒郎當。
他第一次向我告白時,我嚴肅的拒絕了他,向他說了我的擇偶標準。
於是我看著他為我一步一步改變,他不再逃課,不再和狐朋狗友一起玩,為我戒煙,唯一不變的,就是追各種漫畫。
但我並不排斥他有自己的愛好,隻要他能慢慢變好。
畢業後,我爸讓他來我家的公司工作,他也做的很好,我爸也不再反對我和他的事情。
我爸點頭同意那天,我開心得不得了,抱著他撒嬌:
「以後,我們就能好好在一起了。」
但婚後不到一年,我卻發現他的房間裏多了女人的長發。
我安慰自己,或許隻是他的朋友,我不能因此不相信他,畢竟,我是他好不容易才追到的女友。
我應該對自己和他有點信心,我想。
可當我看到他脖子上有被咬過的印記時,我再也沒辦法自欺欺人了。
那天下班以後,我沉默的坐在沙發上等他回來。
景炎是帶著滿身酒氣和我交談的。
他扯了扯領口,皺眉問:
「又有什麼事?」
我看著他的脖子:
「景炎,你脖子上的牙印,是怎麼回事?」
他愣了一下,很快笑著攬住我:
「這啊,這是劉斌喝酒發酒瘋咬的,你不信就打電話問問他,他下口太狠了,惡心死了。」
我說不出這時候是什麼感覺,私下裏,我打電話問過劉斌,他笑嘻嘻的承認。
「嫂子,你還不放心他嗎?他多愛你我們都看在眼裏的!」
是嗎?
我的心似乎分成了兩半,一半是女人的直覺,另一半是對景炎的愛。
所有人都說他愛慘了我,可沒人知道,在他追我的那三年,我一直不自覺關注著他。
為了他的未來擔憂,期待他下一次來找我。
現在,好像變成我更愛他了。
我不禁懷疑是自己太疑神疑鬼,我強迫自己該相信景炎。
可在我下班回來後準備喝點酒時,卻發現了酒杯上鮮紅的唇印。
2、
我呆呆的坐在地上,想著他又會說什麼理由來搪塞我。
景炎這時候回來了,他看著我麵前的酒杯,毫無異色。
「老婆,你發什麼呆?」
他笑著攬住我:
「又開始多想了?這是姚希女朋友的,你忘了昨天他們來家裏派對了嗎?」
我腦子糊成了一團亂麻,景炎當著我的麵打電話給了姚希。
「快給你嫂子解釋一下,這是你女朋友留下的唇印,免得媛媛難過。」
「是是是,嫂子,是我的錯!」
在景炎的插科打諢中,這件事就這麼翻篇了,其實我心裏仍然懷疑著,可我查過門口的監控,的確沒有看到他和哪個女孩走得近。
我並不是那種咄咄逼人的性格,雖然我很愛景炎,可如果他真的犯了原則性的錯誤,我絕不會原諒他。
沒過多久就到了我的生日,我爸在餐廳定了位置,兩家人一起替我過生日。
景炎的爸媽都是小康家庭,他們對我很滿意。
「還是媛媛好,能管住景炎那小子!」
談笑間,菜已經上全,可景炎還沒來。
景母笑著解釋:
「一定是那小子去準備禮物了!」
我笑了笑。
從前,他的確是會為了我精心準備驚喜,可現在我卻覺得有些心慌。
我去了洗手間,打開了家裏的監控。
在前不久,我在家裏養了一隻小貓,順便裝了監控觀察小貓有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這件事,景炎不知道。
我沉默的調出了監控,監控裏,景炎專注的目光落在客廳中央上的白裙少女身上。
她的衣服破破爛爛,臉上還有擦傷,而我的老公卻親密的在替她上藥。
偶爾,還會輕吻一下少女的臉頰。
我抹了抹臉,發覺手上一片濕潤。
我覺得有些諷刺,又有些難過。
客廳中央高高掛起的巨幅結婚照,此刻就像個笑話一樣。
我想到那時候結婚時,景炎把我捧在手心,什麼都聽我的,為了我們的婚禮,他獨自設計我喜歡的風格,婚紗也是他親自找的設計師。
他說,要給我獨一無二的愛。
可現在他卻親手打破了他自己的承諾。
在我的生日這天,他卻在和其他人親密相處,甚至就在剛剛,我的手機還收到了他向我道歉的短信。
「媛媛,我堵車了,還要一會才能到,你們先吃。」
如果不是我正看著監控,或許我真的會相信他一次又一次的謊言。
也許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親密接觸過了無數次。
我有些感到惡心。
我回到飯桌上,笑著向他們告別,隻有我爸發現了我微紅的眼圈。
「不管出什麼事爸爸都在你身後。」
我笑著點頭。
隨後立刻回了家,站在門口後,我打開了大門。
客廳裏,景炎已經欺身壓在那個少女身上,女孩綠色的眼睛和我對視,她嚇的尖叫出聲:
「啊,景炎哥哥!」
景炎從她身上起來,替她整理好了衣服,可我此刻卻有些驚愕,因為這少女我曾經見過。
我看過景炎隨身攜帶的漫畫,她就是漫畫裏的那個少女。
我還沒來得及感到難過,景炎便將她護在身後。
他此刻有擔當極了。
3、
我聲音沙啞:
「她是怎麼回事?」
易柔握緊景炎的衣袖,害怕的看著我。
景炎神色鬆散了些:
「你也看到了,她是易柔,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我身邊。」
「我不能不管她的。」
我冷笑:
「你說的管她,就是讓她成為小三嗎?」
我說話有些不留情,此刻我沒辦法留情。
整整五年多,就從這一刻開始,都毀了。
景炎紅著臉怒斥我:
「宋媛,你能不能收收你的大小姐脾氣?!你怎麼這麼惡毒呢,她隻認識我,沒了我她該怎麼辦?」
我心疼的有些喘不過氣。
曾經,他說最喜歡的就是我的脾氣。
他覺得我漂亮,傲嬌,可愛,真誠。
現在回想曾經那些話,都讓我覺得惡心。
我顫抖著手狠狠給了景炎一巴掌。
他沒還手,隻是冷冷的把易柔摟住。
「既然打了,我就不欠你什麼了。」
他走得毫不留情。
他出門前,我的肚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疼,我疼的扶在桌角上,花瓶不小心被摔碎。
我看見景炎回頭了,他的神色有些嘲諷。
像是在說,我就是用這種手段都留不住他。
我看著空蕩蕩的客廳,高高掛起的結婚照,倒在了沙發上,用最後的力氣給爸爸打了個電話。
再醒過來時,我眼前是潔白的天花板。
我想坐起身,還沒來的及動手,腰間就被一雙大掌扶著輕鬆提起。
我順著視線看去,麵前是一張帶了口罩的臉。
我微微後退。
「謝謝醫生。」
心中不免覺得這醫生怎麼有些沒有邊界感!
我爸從門口進來,笑著拉住那個醫生的手。
「媛媛,這是你肖鈺哥,還記得嗎?」
嗯?肖鈺哥?
我有些驚訝的看向他,肖鈺把口罩取了下來,一雙桃花眼笑盈盈的看著我。
「好久不見。」
肖鈺是我們家以前的鄰居,我讀高中後才知道他們家出國了,為此年少的我還一直纏著爸爸問鄰居家的哥哥去哪了。
但畢竟還是小孩子,沒多久我就忘記了。
如今再見麵,那個清俊的鄰居哥哥現在已經長大了。
「肖鈺哥。」
感覺有些尷尬,我轉移話題:
「爸爸,我怎麼會在醫院?」
問出這句話後,我爸臉色有些陰沉。
肖鈺看著我,溫聲開口:
「媛媛,你懷孕了。」
我捂住肚子重複:
「懷孕了?」
爸爸看到我這樣,有些難受的眨了眨眼。
「媛媛你放心,不管你想生還是想打,爸爸都支持你!」
我白著臉點點頭。
我也和景炎暢想過,如果我們有了一個孩子會怎樣,他笑著把我抱在懷裏轉圈。
「以後我就這麼帶孩子們玩,他們媽媽喜歡,他們肯定喜歡!」
腦海裏的歡聲笑語被我刻意中斷。
如果是兩個月前被查出懷孕,我該有多開心?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思索著我該怎麼對待肚子裏的小生命。
4、
在醫院待了兩天才出院,離開前,肖鈺笑著用我的手機添加了他的建議方式。
「有事可以聯係我。」
「好。」
回家後,爸爸已經替我準備好了離婚協議書。
這件事還沒告訴景炎的爸媽,我不想多生風波,所以這次隻叫了景炎一個人。
「爸爸,你進去吧,我和他說。」
他過來後看到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愣了一下。
「離婚?你別後悔。」
我看著景炎,他看起來還是像從前一樣意氣風發,還像個少年。
我笑了。
「我不會後悔的。」
看著他簽下離婚協議,我仍然覺得有些抽疼。
可他卻神色平靜,隻是有些挑釁的勾了勾唇。
「行,簽完了,我走了。」
他的脖頸處,還有暗紅色的痕跡。
在我為了離婚輾轉反側的時候,他在和易柔甜蜜相處。
其實,他早就發現了吧。
發現了我愛他,比他愛我更多。
所以他才這麼有恃無恐,多好笑啊。
爸爸出來時,我匆忙的擦掉了眼淚。
「媛媛,沒事啊,離婚了更好!」
「嗯。」
我的確死心了。
肚子裏的孩子我最終決定不留下了。
我是被爸爸獨自撫養長大的,盡管爸爸給了我想要的一切,可我曾經也期盼過母親溫熱的手心。
和爸爸說過後,他帶我去了醫院。
進入手術室時,我很緊張,手很冷。
但當我再次醒來時,我的手被握得很緊,溫暖的掌心連帶著讓我的手也暖和起來。
「醒了?喝點粥吧。」
是肖鈺。
他輕輕扶著我起來,把勺子裏的粥吹了又吹。
「張嘴。」
我偏過頭,無聲拒絕。
肖鈺笑了:
「你現在還很虛弱,聽話。」
「還會不好意思嗎?你忘了以前你是怎麼從我手裏拿東西吃的。」
我惡狠狠把勺子咬住,吞下粥後,胃部舒服了不少。
在醫院的時候,一直是肖鈺在照顧我,我和他也熟悉了很多,到我出院的時候,我好像又找回了小時候和他相處的感覺了。
這讓我感到自在很多。
而今天,是和景炎爸媽一起吃飯的日子。
景炎自然也在。
我準備告訴他們離婚的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