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青梅隨口說的羨慕我長發,老公親手下藥剃光我頭發。
可藥量過重導致我昏迷三天,腹中孩子也因此沒了。
我趕到婚禮現場時,老公正牽著青梅敬四方來賓的酒。
我憤怒上前質問,卻被他摘掉帽子當眾嘲笑。
「剪頭發又沒要你命,來這裏搗什麼亂,你像禿驢一樣還不趕緊滾!」
看著老公維護青梅的模樣,我當即撥打前任電話。
「我同意做你老板娘了,今晚就買出國的機票。」
......
「既然選擇分開就不要多想了,我會用行動證明自己比林東升更加適合你。」
話剛說完,手機便提示信用卡到賬一百萬元。
我並沒有思考過多,而是默默放下手機觀看鏡中的自己。
被深愛多年的丈夫罵“禿驢”二字,我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鏡中為數不多的頭發,更加稱的我此刻像個笑話。
隻因為周思思隨口說的一句喜歡我養了六年的長發,林東升便殘忍拿起剪刀斬斷我長發。
即便我當時如何拚命掙紮,可依然換不來他的半分憐憫。
「不就是剪個破頭發嗎?好像要你命一樣,思思喜歡給她不就好了,你在掙紮就離婚信不信?」
麵對我的苦苦哀求,林澤東閉口不談。
而此刻他的惡語相向又像是一把匕首,深深刺痛我的內心。
明明我們才是彼此陪伴七年的夫妻,可最終還是比不過中途回來的初戀。
再睜眼時,我淚水早已布滿全臉。
我下意識打開自己與林東升的聊天對話框。
今天在婚禮現場他當眾扔掉我帽子後,說解決完自己與周思思的事情,便來理發店陪我接頭發。
他嘴上說自己與她結婚不過是彌補先前分手的遺憾,也是滿足周思思的生日願望。
可當司儀讓交換戒指後的那一刻,他們還是親呢熱吻。
我在理發店等了一個又一個六十分鐘,到頭來還是連他的影子都沒見到。
當我想要詢問他什麼時候來理發店的時候,餘光突然瞥見以往的聊天頁麵。
我與林東升的聊天記錄停留在一周前。
當時還有不到一周我們便要結婚,我本想問他要購買什麼西裝。
可每次詢問他都已讀不回,漸漸的我才發現,這場所謂的婚禮無非是我一個人虛擬的美夢。
看著對話框全部都是綠色的聊天背景,我剛要打字的手又逐漸放下。
既然他都如此不重視我,那我一再堅持又有什麼用呢?
我剛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突然注意到身後有兩個店員在議論我。
「這女的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在這裏坐四五個小時也沒辦業務,頭頂都快禿頭了。」
「我看她也不正常,要不然好好的為什麼會把自己頭發折騰這個樣子?」
我聽著他們議論的聲音並未理會。
先前我也有過引以為傲的秀發,可卻被自己的丈夫當做哄其他女人歡心的工具了。
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回到家的時候,門口突然多了一束特別大的玫瑰花。
快遞員見我走到家門口,笑著與我說話。
「今天不過節你還能收到玫瑰花,看來真是嫁對人了,咱們女人像你命這麼好的可沒幾個!」
我笑著看向快遞員,心中卻不知怎麼回答。
此刻我腦海中突然出現周思思昨天發的朋友圈。
「要是明天一覺醒來能收到玫瑰花就好了,那我到時候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把玫瑰花抱到客廳,等收回胳膊後,清晰可見皮膚上的紅色印記。
這一大束玫瑰明顯是林東升為周思思高價定製的。
因為我對玫瑰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