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婆婆是朵白蓮花。
公公的小情人懷著身孕上門挑釁,要求財產分一半,婆婆以為這孩子是公公的。
我怕婆婆傷心,找到小三的住處,威脅她打掉,曝光讓她人人喊打。
婆婆卻怪我多事,還跟公公抱怨我狠心。
她說:“那是個已經成型的胎兒,多張嘴吃飯的事,你也懷過孩子,怎麼下的了手。”
事後她給了那小三一筆錢,噓寒問暖,還喊她好好補補身子。
老婆婆摔跤,我替她去照顧,按摩捶背捏腿,累的兩眼抹黑。
回頭她卻對我老公說:“思思這孩子,都生病了還要搶在我前頭去搶功勞,老人家年紀大抵抗力也差,也不怕把人給傳染了。”
話傳回老婆婆耳朵裏,老婆婆對我意見越來越大。
大姑姐被家暴,婆婆整天在我耳邊唉聲歎氣。
我幫大姑姐收集證據,驗傷報警。
回頭婆婆把大姑姐送回去,轉頭對女婿說:“都怪你弟妹,媽知道你倆鬧著玩呢。”
她成了好婆婆好嶽母,我卻成為了人人憎恨的對象,最後死在了大姑姐的亂刀之下。
再次睜開眼睛,我回到了公公小情人上門鬧事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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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的聲音越來越近,黑色豪華的轎車駛入視野,車子停在了我和婆婆麵前。
下車的年輕女子扶著還不太明顯的肚子。忽略婆婆,用眼尾掃了我一眼,語氣輕蔑:
“你就是思思吧?我叫雲瀟,扶我進房子裏看看,咱們可是要做一家人的。”
不等我反應過來,婆婆眉開眼笑趕在我前麵去扶,眼睛一直盯著雲瀟的肚子。
雲瀟很自然地把手搭在婆婆手上,一手扶著腰往別墅走。
眼前的場景似曾相識。
我擰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不是夢,我回到了五年前。
公公去海市出差,雲瀟頂著肚子來到秦家。說肚子裏懷的是公公的兒子,過來要營養費。
婆婆忙前忙後照顧。她堅定是雲瀟認錯人了,她對公公深信不疑。
“我還不了解他,他才不舍得把錢拿去養別的女人。”
接到公公含糊不清的電話後,一切得到證實。
雲瀟胃口不小,今天花十萬買燕窩,明天花二十萬買兒童用品。
沒幾天她忍不了了,天天跟我吐槽,說公公這些年在外打拚不易,有錢也不是這麼花法。話裏話外的意思讓我想辦法把雲瀟送走。
我把她當親媽,花了大價錢找到雲瀟的住宅,威脅她打掉了孩子,還偷拍到她跟小奶狗開房的證據,讓她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
我以為這樣做,我們婆媳關係會更進一步。
沒想到婆婆這朵白蓮花轉頭打電話告訴公公,一臉可惜。
“那雲瀟年紀輕輕,她肯定是有不得已的難處。”
“胎兒已經成型了,就是多一張嘴吃飯的事,思思非要趕盡殺絕。”
轉頭又看著我,眼神複雜。
“月份都這麼大了,多傷身子啊!思思你也是懷過孩子的,怎麼一點不體諒人家!”
婆婆給了雲瀟一大筆錢,還買了補品讓她好好補身子,每天準時三個電話噓寒問暖,就差親自上門服務了。
公公看在眼裏,愧疚於心,對婆婆更好了。
但是我,卻被公公當成害死他孩子的罪魁禍首。
沒過多久,公公就以談生意為由,天天帶著老公出去應酬,常常夜不歸宿。
我說了老公卻不以為然:“都是逢場作戲,你別放心裏,我們都是談正經生意,我最愛的還是你。”
為此,我跟老公三天兩頭吵架,信任一旦崩了,就再回不到從前。
婆婆不止一次做這種事,好人她做盡,壞人我來當。
最後,我死在大姑姐的亂刀之下。
在醫院,明明還有生機,她明裏暗裏勸我老公放棄治療。
“思思這孩子,利欲熏心又太過強勢。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這一次,沒有我出手,我看她還能裝多久,看看是不是跟以前一樣,還能笑著迎人進門!
婆婆帶雲瀟參觀,眼底的笑意深不可察:“預產期幾月?懷了也不告訴我,”
“老秦知道要開心壞了。”
雲瀟點點頭,“那是自然。”
“這是老秦的臥室?老氣了點。”
婆婆眼睛閃過一絲不悅,很快重新換上那副萬善的表情。
“這邊是我和老秦的,秦風住那邊。”
“是老秦沒錯,孩子就是他的。”
婆婆隻當雲瀟年紀小,把秦風喊老秦,“反正都是我們老秦家的。”
完了回頭跟我說,“你別計較,畢竟也是一個孩子。”
換作之前,我早上去把雲瀟扯開,罵她不要臉。但是現在,不但沒阻止,我還上前帶路。
公公打來電話,接完婆婆臉色蒼白。
我看著故作淡定的婆婆,老公都被別人撬走了,我就不信她還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