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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妻子恨我入骨



和妻子結婚三年,她卻恨我入骨。

為了救她的白月光,

她給我安排了一場車禍,隻為取下我的一顆腎。

可我躺在停屍房的時候,

她卻抱著我的屍體哭到崩潰。

「我從來沒想過害死你的,為什麼會這樣?」

1

漫天煙花見證我對妻子的心意。

蕭心佳在離我不遠處,眼睛因為煙花變得閃亮。

她對著我溫柔一笑。

「你這麼愛我,肯定願意把你的一顆腎給家澤吧。」

我渾身一僵。

難怪,她一向厭惡我,我說怎麼會突然答應我來這裏。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們以後再說好嗎。」

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唯一的一次甜蜜相處還要圍繞著其他男人。

我深吸一口氣,把我準備的禮物拿出來。

一顆南非紅寶石戒指。

我知道她一向喜歡這些寶石。

更重要的是我有私心。

我和她從來沒有一枚真正的結婚戒指。

她擰起眉頭,「你以為這些小恩小惠就能把我收買。」

「家澤現在在醫院等著一顆腎來救命,你怎麼還好意思在這裏眉飛色舞地陪我過生日!你的心太惡毒了!」

「少一顆腎你又不會死!」

我眼睜睜看著那顆我找了一年的,用了三個月製作的戒指被她扔進池水裏,不知所蹤。

苦澀道,

「我不能給他捐腎,我會死的。」

「你自私自利的樣子讓我惡心,口口聲聲說愛我,連為我的心愛的人捐腎都故意找借口。」

她搖著頭失望離開。

徒留我一人忍著河畔刺骨的寒意。

2

我和蕭心佳結婚三年,她從來沒愛過我。

我們的婚姻其實是一場家族聯姻。

三年前,她和她的白月光謝家澤已經開始談婚論嫁。

蕭家不同意一個窮小子做他們的女婿。

為了盡快把她嫁出去,竟然給她安排了一個大她五十歲的老男人。

那個男人不僅老還變態。

圈子裏早已經盛傳老男人男女通吃,性格惡劣,喜歡用鞭子、刀子折磨人。

我暗戀她多年,不願意她受到這種虐待,就主動向蕭家提親。

她誤以為我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自從和我結婚以後,每一天她都恨我入骨。

恨我拆散了她和她的白月光。

我給他的家用她都偷偷轉給她的小情人。

我的競爭對手知道我和她的關係不和,於是從她那裏下手。

她偷走公司資料,造成公司損失超過3000萬。

股東怒斥我的失職,我在集團的位置岌岌可危。

她卻嘲笑我,「你不是說愛我嗎,那你就替我把這黑鍋擋下來,我就相信你。」

她以為這次我一定會露出我的虛偽的真麵目,素不知我從來沒有想過把她供出來。

後來我用我自己的私人財產填補了撲空

對於我的寬容,

她隻說了一句,「這是你欠我的,要不是因為你,家澤不會對我傷心失望,出國到現在都沒回來!」

這個傻子,謝家澤是拿了我一筆錢才願意出國的。

婚前,謝家澤找到了我,

「慕少爺這麼有錢,你也不想自己未來妻子的裸照被傳得滿大街都是吧,我那裏好東西多的是,你要是敢對我動手,蕭心佳一定會身敗名裂!」

他的目的從始至終都是要錢。

而對她的愛,能有幾分呢?

我不願意傷她的心才一直沒告訴她。

但現在謝家澤的胃口越來越大,都盯上了我的腎。

我知道,我必須要告訴她真相了。

3

我行駛在路上,油門被我踩到最大。

時間緊迫,我不願意自己的妻子再被那種人渣欺騙。

但高速行駛的路上,我發現一輛越野車緊跟在我後麵。

來者不善。

為了甩掉他,我不得不行駛了最偏僻的路。

拐彎處,我乘機掉頭。

本來以為已經甩掉跟蹤的越野車,可突然前麵又來一輛。

兩麵追擊!

「砰——」的一聲。

巨大的衝擊力把我車裏的氣囊彈了出來。

疼痛感席卷我的全身。

我暈了過去。

是誰?

前陣子招標競爭失敗的對手?

還是公司最近開除的犯錯的員工?

我暈過去前,

開車撞我的人終於說話了。

「輕點兒,蕭小姐說了,別弄死了,要慕許恩醒來後親眼看著自己的一顆腎沒有了......」

要是做了手術我會死的。

我已經給了我已經給過她一顆腎,已經沒有剩再摘給她了。

可惜我已經不能說話。

好痛!

我的靈魂在空中看著我的屍體。

一顆鮮活的腎被拿著。

蕭心佳麵對笑容一臉期待。

醫生猶豫著問她,「那那位先生的......」

「讓他痛著,既然他當初不願意給家澤捐腎,現在有多疼都是他的報應。」

說罷,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醫生在她背後喃喃自語,「這人不是她說死也要取腎嗎,死都死了,哪裏還會痛。」

會的。

我捂住我靈魂處心臟的位置。

她就那麼愛謝家澤連我的命都不放過嗎。

4

我不想這麼快入輪回。

跟著蕭心佳。

我看著她在手術室外焦急地等待著。

她咬著手指,指甲殼被她咬出一個缺口。

她看著手指上的痕跡,突然愣了一下。

是因為想到了我嗎?

我每次看見咬指甲都會製止她。

先不說指甲上有細菌。

她每次做好的美甲上的化學物質也夠我擔心的了。

有一次為了阻止她,我故意在她指甲上放了辣椒。

她氣得半死,當著我的麵把指甲咬了一個缺口。

那次可把我嚇了一跳。

也讓我明白她到底有多厭惡我。

要是靈魂有聲音,我真想問問她。

如果看見我的屍體。

你會不會為我有一絲的憐憫。

手術時間大概一個小時。

手術室打開的時候,醫生笑著告訴她手術很成功。

蕭心佳喜極而泣。

她衝到謝家澤麵前抱著他,

「以後你就可以健康地活著了。」

謝家澤輕撫她的碎發,

「這都是多虧了你。」

「隻是慕大哥會生氣吧,他為了占有你,逼迫你父母讓你嫁給他,他這麼愛你,現在要是他醒過來,他會不會強迫我,讓我把腎給他換回來呀。」

「他敢!他不說愛我嗎,不過一顆腎而已,他不敢說一個不字。」

真是讓人感動的一幕。

可惜的是我是被害者。

從前的我,還有過一絲幻想,幻想蕭心佳對我這個名義上的丈夫,會有一絲情義。

但現實狠狠給了我一刀。

原來,她對我,連一點點憐憫都沒有過嗎。

不然怎麼會把我失去一顆腎的事,說得這麼輕鬆。

嗬。

是我太傻。

5

我憤怒地想要把謝家澤抱著蕭心佳的手打掉。

也許是老天都看不下去,周圍的空氣也被我煽動了。

蕭心佳的發絲輕輕揮舞。

謝家澤咳嗽了一聲。

蕭心佳皺了一下眉頭。

她起身把窗戶關了。

可風依舊沒有停止。

她又看向空調。

病房裏沒開空調。

我愈發努力,渴望她發現我的一點端倪。

「心佳,我冷,你抱著我好不好。」

謝家澤在病床上虛弱無力。

蕭心佳沒再注意風,眉眼透著擔心。

「沒事吧,對不起,我給你找的這家醫院已經是國內最好的,但還是讓你不舒服了。」

「不怪你,已經對我付出夠多了。」

真是情深意切的一幕啊。

我已經沒再做小動作,無力地看著這一幕。

剛給蕭心佳媽媽做完換腎手術的那一段時間,我也經常不舒服。

那時的她整夜整夜的不回家。

實在不得已被蕭父、蕭母逼著回來,她也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每一天她身邊都有各種各樣的小男孩兒。

她以為我躺在床上感冒了,當著我的麵嘲諷。

「年輕男孩兒都怕熱,我開高了他們怎麼辦,身體這點兒冷都扛不住算什麼男人。」

家裏所有的空調被她開到了18度。

我渾身冒著冷汗,求她把空調的溫度調高。

她上下掃了我一眼。

「和我有什麼關係,真矯情,你害得我失去我的愛情,這是你該受的。」

蕭母病重,要不是我已經死了。

我知道要是把我捐腎的消息傳出慕家肯定不同意,不得已隻能先瞞著。

我那時還幻想著要是有一天她知道了說不定會為我感動。

沒想到連說出去機會都沒有。

事到如今,我突然清醒起來。

就算有一天她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

就像此刻。

即使謝家澤什麼都沒為她付出,她也心存內疚,唯恐做得不夠多。

而我為她付出再多。

她也不會珍惜。

我後悔了。

後悔和她相識。

更後悔救她。

6

我已經想離開了。

奈何靈魂無法離蕭心佳太遠。

難道是身體殘缺的緣故?

蕭母做了手術之後,沒多久就因為嚴重的排異反應去世。

我看向我的靈魂。

雖然幾乎透明,但腎的位置還是能看出有空白的地方。

可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怎麼可能拿回我的東西。

蕭心佳和謝家澤如膠似漆地呆了一個星期後終於想起我的存在。

謝家澤的身體需要一段時間恢複,他以身體不好的理由向蕭心佳要錢。

蕭心佳這才想起我。

帶著對我的厭惡她打通了我的電話,「慕許恩你是故意不聯係我,想讓我覺得你為我付出了內疚吧。可我告訴你,要真想讓我對你好一點,就給家澤買棟別墅,而且傭人,保安,護工一樣都不能少。」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蕭小姐,我是小程。」

「您是不是忘記了?上次您讓我們去把慕先生堵截之後,說他的手機,手表一律不能讓他拿著,要我們把這些東西拿走。」

她也許忘記了,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在汽車氣囊的裹挾下我雖然沒有受到致死傷,但當時我能清晰地聽到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

我摸著自己身上流下來的血液。

我不能死。

要是我死了,蕭心佳怎麼辦?

我還沒有告訴她真相。

她會因為謝家澤受傷的。

我要保護她。

我麵容猙獰,用盡全力忍著四肢的疼痛去夠彈射到犄角旮旯的手機。

就在我要摸到的時候,那兩個歹徒麵帶諷刺的朝我走過來。

我的手機被他們一腳踢開。

「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們,我不報警,求你們就讓我給我的妻子打一個電話。」

求你們。

我隻是想給我的妻子打一個電話,告訴她小心其他人傷害她。

要是我出事,她該怎麼辦。

那兩個人聽了之後笑的更猖狂了。

當著我的麵,他們打通了一個電話。

熟悉的聲音讓我戰栗。

「別弄死了,我隻是想要他的腎而已,人我要活著。」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聽錯。

電話那頭的是蕭心佳的聲音。

他們和蕭心佳說了我要手機的訴求。

蕭心佳語氣冰冷。

「不要讓他拿走可以聯係到外界的東西,這點道理你們都不懂嗎。」

「嘟——」地一聲。

她冷漠掛斷。

而那一刻,我仿佛渾身力氣都被抽走。

徹底放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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